关灯
护眼
字体:

(FGO同人)我和梅林分手了(105)+番外

金发碧眸的少女骑士身披盔甲,手中紧握住透明长剑,在她的身后,站立着一个神色不明的白发女人。前者是从者,后者应该是御主。

她们所警惕的另一端,只屹立了一人。

骑在白马上的女人和“对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样被苍甲覆盖,金发碧眼,面容极其相似,甚至连头顶那根不倒的呆毛都在同一个位置迎风摇曳……

区别只在于,白马之上的女人——不,以那仿若无法直视的神圣之姿,应当称其为女神——的外貌比之少女骑士稍显成熟,身高更高,就连身材也趋向于成熟丰满,极具曲线。

再加上,被金发女神倒提在手中的那柄长.枪。

与骑士的透明之剑不同,这柄枪形态更显夸张,并且,仿佛有灭世之力蕴藏其中,给人以毁灭般的巨大压力。

这样的两人在此对峙,不说目的,也不论原因……

——场面,真是异常地尴尬啊!

阿尔托莉雅·最正常的这个:“……”

阿尔托莉雅·拿起圣枪的那个:“……”

两个阿尔托莉雅相对无言,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她们头顶,还有第三个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再度开始思考人生。

海风还在不安宁地喧嚣,掀起了骑士的发尾和女神的披风,也让雪橇车边悬挂的银铃铛晃个不停。

“Saber……?”

可能是御主的白发女人左看看又看看,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菲尔,请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阿尔托莉雅——暂时就用这个本名来代指最正常的亚瑟王吧——慢慢地收敛起表情,对其实不是御主的女人开口,语气镇定:“这本是绝不可能发生之事,若不是亲眼见到,我绝不会相信。”

她直视着那柄释放着圣洁气息的武器,认出了那正是圣枪。答案已然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所以,阿尔托莉雅道:“她是我,也是从我身上延伸出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的灵基因此有所差异。可是,为什么,同一场圣杯战争,会召唤出第二个‘亚瑟王’?我们的愿望,归根究底——”

“虽然不好意思打断你,但是,Saber,上面好像,出现了第三个你……”

阿尔托莉雅:“……”

“……对不起,我不该提的,你看上去很崩溃……”

“不。”

心情的确有些崩溃,但只崩了很短的时间,阿尔托莉雅就坚强地调整了过来。

“这种超乎意料的情况既然出现了,也没有别的办法,请不要担心,爱丽丝菲尔。”

骑士王握剑的手似是很不经意地颤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稳住,正如她毫不动摇的心:“不管其他的‘我’是什么情况,站在这里的我,会听从master的命令,竭尽全力夺到圣杯。”

这话是说给爱丽丝菲尔听的,也是说给对面的圣枪女神,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卫宫切嗣听的。

阿尔托莉雅的意思是,她既然作为从者来到了战场,就做好了可能会与昔日亲友自相残杀的觉悟,不会因为对方和自己的关系手下留情,或者背叛御主。

虽说现实与这个说法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偏移,想象中的亲友直接变成了她自己……

结果还是一样的。

阿尔托莉雅对圣杯的渴望无比强烈,她不会轻易放弃。

她这边很坚定,倒是想得很开,郁闷的可能就是御主那边了。

猜测敌方英灵的真名和宝具,这一个圣杯战争中必不可少的步骤,现在可以全跳省略了。

至少,在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晚上,撞到一起的这三个英灵好巧不巧,都是“阿尔托莉雅”。

再没有比本人更清楚自己的真实水平或是隐藏手段的人了。

什么真名,弱点,杀手锏,统统报销谁都别提。

卫宫切嗣这边尚且还能沉得住气,与Saber组狭路相逢的对手那边,也就是大桥的另一端,已经传出气急败坏的怒吼之声了。

“Lancer!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听从我,你的master的命令!”

这声音经过扩音器大肆发散,传到还悬在半空中的韦伯耳里,顿时让面色难看的少年脸变得更白。

这么有特色的声音,一听就知道,Lancer的御主是他的老师,就是被他偷走圣遗物的那个倒霉蛋。

韦伯心虚了,害怕了,他很想远离这个危险区域。

可是不行。

圣诞Alter一把将韦伯提到自己身边,将他隐晦地护在下方的□□无法射击的地方,又借着他们在高处不直接涉及战场,光明正大地在上方围观。

只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下方原本僵持着的场面,便有隐约要被打破的趋势。

只见,那位神色至始至终都平淡冷漠的金发女神在“御主”的叱骂声中一言不发,只是抬手,将隐被无形风浪环绕的圣枪举起。

“看来,另一个我,你也是为圣杯而来。”

阿尔托莉雅解除了风王结界,将代表不同选择的圣剑举在身前之时,这么说道:“我们的愿望或有不同,所以,我不会留手。”

一场颇具戏剧性的大战,仿佛就要在此刻开始了。

一方蓄势待发,准备交战。然而,包括围观之人在内,他们都没想到,手持圣枪的女神居然会在此刻开口:“圣杯只会被该获得之人得到,此人不在我们之中。”

“什么——”

“Lancer!”

一言引起如此大的动荡,金发女神却毫不在意。

她只对面露惊骇的阿尔托莉雅道:“呼唤我到此的人不在这里,契约还在另一人手中,所以,我将自己的力量借给那人。”

“你有线索么,选择了圣剑的我。”被圣枪所影响,存在接近于神的阿尔托莉雅竟是主动询问:“呼唤我的人是谁,他在何处,我只在被呼唤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温暖的……”

阿尔托莉雅哑然。

她当然没有线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的,“自己”所说的真正呼唤她之人,更是为本就模糊不清的谜团再添上看不透的神秘色彩。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分,自己其实知道答案的熟悉感呢?

就在阿尔托莉雅迟疑,圣枪的女神疑惑,暗中的御主或是惊愕或是暴露之时。

“砰咚!”

巨响从头顶传来。

是金属碰撞的声响,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砰咚一下狠狠地撞上了坚固的桥梁。

哦。

底下的众人抬头一看,原来与大桥最高处的钢筋梁柱亲密接触的,是一个盔甲骑士。

他的样子格外古怪,竟是被人固定了脚,整个人倒挂在那根桥梁上。

此时,砰一声撞上来的盔甲骑士还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倒垂下来的长发被风吹得四处乱飞,糊住了骑士的面容。

而做出如此残忍举动的人,就停在悬挂盔甲骑士的桥梁上。

他是怒气冲冲瞬间移过来的,在这之前,桥上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了解。

显然,这个在盔甲骑士身上发泄怒气的金发青年根本没想到,他的运气这么好,时机这么巧,刚好一过来,就被他撞上了——

一个阿尔托莉雅姐姐。

两个阿尔托莉雅姐姐……

不对。

头顶,还有一个?!

矮矮小小表情很可爱的姐姐,戴着尖帽子打扮很可爱的姐姐,高挑苗条冷峻……马很可爱的姐姐?

“……我眼花了?”

西里尔下意识地想揉眼睛。

他以为自己被气得不行,诅咒侵蚀得更深,都要因思念成疾产生幻觉了。

三个阿尔托莉雅姐姐,各自都有些微区别,但是——不都是阿尔托莉雅姐姐吗?

不行,还是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西里尔真的揉了几下眼睛。

揉完之后,视野没见得清晰了多少,头反而有些晕。

他被诅咒影响得尚且混乱的精神没能松缓,就又变得混乱,偏偏这时候,从脚下响起的惊天动地的“Arthurrrrrr!”,便如炸开的闷雷,把他一惊,竟然踩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