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李飞刀同人)小李飞刀之一名结缘(31)+番外

虚清没说话,只是笑得无奈。

不再去理会展云,饴糖一跃来到下头,扫了眼两年不见的小儿子,饴糖欣慰地朝他笑了笑后,直接朝李寻欢小跑了过去。跑到青年面前,看着地上一滴滴的斑斑血迹,饴糖抓住他藏在袖袍里的手,猛地一拉,将手翻开来一看,掌心间皮肉翻起,鲜血淋漓,甚是骇人。

饴糖又惊又怒,道:“你是不是傻啊?我说了没事,就一定……”话还未说完,李寻欢已经挣开被她抓着的手,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嘴唇贴在耳畔,呼吸急促,感觉得出来,他很紧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耳畔边的呼吸渐渐平稳,良久,他轻声道:“饴糖。”

“我在。”她说。

“饴糖。”那两只揽她入怀的手臂在颤抖。

“我在。”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饴糖将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道:“我在呢,小李子。”

身体被更紧地搂住,却又格外小心,李寻欢小心翼翼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真切而又温暖。饴糖与展云战斗时,让他不禁回想起那个时候,饴糖坐在火里被烧的情景。无力和绝望两个他以为这一生也不会感受到的词再一次席卷了他。李寻欢静静地抱着饴糖,手指抚着凌乱柔软的黑发,半晌,将下巴抵在她的发旋上,哑声道:“饴糖,你在,真好。”

很久很久以前,饴糖就在想她跟李寻欢会走向怎样一条路。是欢天喜地?还是绝望悲痛?如今,在经历重来一次后,饴糖知道她和他的未来起码是欢天喜地多一些的,虽然偶尔会夹杂一些绝望悲痛,但小虐怡情不是吗?

“我累了。”饴糖深吸一口气,身体软软靠在李寻欢身上。

“回屋休息,一起。”

饴糖点点头,身体越像没骨头一般地靠着李寻欢。

身体突然一轻,耳侧边响起李寻欢清冷的嗓音。“累了,就闭眼睡吧,反正回屋也是要睡的。”

饴糖没说话,头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

感受到怀里的人睡着了,李寻欢唇角微微翘起。

不去看主院里的人,他抱着饴糖回了他们的屋子。

展云扶着自己的手臂站在虚清右侧,目送着那个在他眼里特别异类的凡人抱着那块化为人形的灵石离开,不禁冷笑道:“凡人和灵石?也不怕遭天谴。”

虚清没说话,反倒是清源听了展云的话很不开心。“娘亲跟爹爹的事无需外人多言是非,况且,这里是灵福馆不是你展大魔头的洞府!”说完,就朝恰好从房间里头出来的白珊他们小跑了过去。

宁和双手抱胸,盯着展云笑嘻嘻,道:“展前辈,魔修一向喜与妖灵怪魔双修,你们难道不怕遭天谴?”

一句话没噎住展云,倒是让虚清很不自在,他一挥袖袍,朝灵福馆替他专门收拾的一间房走了去。见虚清离开,展云也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宁和看着略微怪异地向边上的宁玄问道:“大师兄,你说师父跟展云是啥关系?”

宁玄抬手在宁和脑门后拍了一掌,道:“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被赏了一掌,宁玄撇了撇嘴巴,道:“好奇不行啊。”

宁玄冷冷睨了眼一向跳脱的二师弟宁和,道:“师父的事也是你可以好奇的?”

宁和:“……”好吧,师父的事不是他好奇就能好奇的!

清源归来,灵福馆的大伙都是很开心的,一个个围着清源问东问西的,好不高兴。红玥拉着清源的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长高了不少,还瘦了。”

白珊伸手捏了捏清源的脸蛋,道:“瞧这小脸蛋跑出去骗小姑娘一骗一个准!”

清源抽了抽嘴角,道:“珊姨,你想多了。”他是修道的,而且还是清修,不近女色!再说了,从小到大都待在灵福馆盯着白蕊红雅一众美女,眼光都提高了不少,尤其他还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娘!

虚清回到屋里,来到窗边坐下,他没去看跟着进来的展云,而是拿起一个白瓷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展云盯着他,一双眼直勾勾地未从他身上离开,半晌,喑哑着声音,道:“你不欠我。”

虚清握着杯子的手一顿,道:“我欠了,所以还你。”

展云道:“想跟我撇清关系?”

虚清冷笑道:“我跟你没关系。”

展云听后,眼眸微暗,他走上前,伸手按上虚清的肩膀,迫使他面对自己,道:“没关系?上次那件事,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我不能!”

虚清挣开展云的桎梏,神色微冷,道:“给我闭嘴。”

展云笑道:“你生气了?很好,生气就好,我以为你一辈子都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展云跟虚清认识挺早的,但真正牵连在一块儿,却要从五年前说起。若不是两人都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也不会牵连至深。想起上次那件事,虚清就气得全身发抖,他们青云观修得都是清心之道,最忌讳谷欠之事!如今被展云这个混蛋赖上,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没去理会面色铁青的虚清,展云找了张椅子坐下,完全不在乎身上的伤势,淡淡道:“你怎么跟这里的灵物有所牵连的?”

虚清皱眉道:“清源是饴糖夫人的幼子。”

展云道:“那灵石好像说过这事。”之前打斗的时候,饴糖的确说过,但展云一不小心给忘记了。

虚清道:“何故寻他们的麻烦?”虚清对灵福馆内的人还是蛮有好感的,他们跟以往接触的妖魔怪,甚至是同样的灵物都不同。

展云道:“没原因,正好心烦,想找人练练手。”

虚清:“……”这人的性格就是那么糟糕,说话方式也跟他的长相不搭边,完全离赏心悦目这四个字甚远。

展云将双腿交叠搁在前面的圆凳上,道:“那灵石真不简单,差点把我的金丹给震碎了,修为在元婴之上……亦或者已不是区区灵物这么简单了?”

虚清淡淡道:“不管是什么,饴糖夫人就是饴糖夫人。”

展云道:“那个凡人是她相公?”

虚清点头道:“明媒正娶娶进门的。”

展云:“……”他好像耳鸣了?虚清刚才说了什么?

看出展云的疑惑,虚清再次说道:“你没听错,李公子是饴糖夫人娶回……来的。”一想到当初他这个高堂在接受他们夫妻两二拜高堂的时候,心情就略微妙。

展云:“……”真是一块让人刮目相看的灵石。

虚清与展云这边你一句我一句,不咸不淡的对话最终以虚清的沉默结束。饴糖在与展云对战的时候,那张蓬莱门的符并未拿出来使用,其实那张符纸也不是给她拿来丢给展云看的,就展云这种大逆不道的性子,你让他念在师门的份上不找别人麻烦,简直就是在扯淡!

那符纸有些奇怪,虚清寄给饴糖,就是为了饴糖能帮他好好看看的。

如今看来,饴糖估计没领略到他的意思吧。

此时,刚被李寻欢放到床上睡的饴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将那张被她丢在桌上的符纸拿起来细细看了起来。

站在边上的李寻欢:“………………”就不能好好歇歇吗?

☆、第三十二回

朝李寻欢招招手,饴糖拉着他坐在边上,将符纸放在桌上,按平道:“小李子,你看这上面的符咒是不是很眼熟?”要不是刚躺下,脑海里灵光闪过那张符纸,饴糖也不会急吼吼地从床上跳起来!

李寻欢伸手将饴糖抱到他身上坐着,就着手臂圈住她的姿势,盯着那鲜红的符纸,道:“跟那面镜子边上刻着的古字很像。”李寻欢的记性还是不错的,那面当年清源拿出来给他和饴糖重来一次的宝器周圈就刻着这几乎一模一样的古老文字。

饴糖眯了眯眼,笑道:“小李子记性不错。”说完,她动了动,以确保自己能找准舒服的位置,现在这样,不舒服啊→_→

刚动一下,李寻欢带着一丝低哑的声音贴着她头顶响起。“别乱动。”三个字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咬出来的。

饴糖:“……”身体僵得跟石头似的,饴糖觉得自己还是乖乖的比较好,不然她就真死定了。

李寻欢指着符纸,道:“这符纸虚清为何要寄给你?”

饴糖道:“或许是希望我能从中看出个什么来吧。”努力把注意力从后面这个人身上拉回来,饴糖的手指摩挲着符纸上的古字,半晌将符纸拿起来闻了闻。“这上面好像不是朱砂画出来的,倒有点……”

“血,那是用血画的。”李寻欢接话道:“你拿到它的第一天起我就闻到了。”符纸上的血已干涸,但那股腐臭的味道还是挺浓郁的。

放下符纸,饴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呐呐道:“你的鼻子倒是灵。”

李寻欢将脸埋入她的颈子,轻笑一声道:“还行。”江湖中人对血腥味道向来比常人灵敏,何况这符纸上的血味颇为怪异。

颈间的呼吸犹如羽毛扫过痒痒的,饴糖敲击桌面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将颈间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饴糖拿起一张白纸和一支毛笔在上面把符纸上的古字一笔一划地描摹下来。待她认认真真将古字完整的描摹下来,发现这其中有点不对劲,将纸张拿起来凑到眼前,道:“奇怪了,这玩意好像哪里不对。”初看之下,的确跟逆转镜上面的古字一模一样,实际上却又有所不同,因为这些古字的顺序与逆转镜上面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