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李飞刀同人)小李飞刀之一名结缘(10)+番外

话刚落下,假山兄道:“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饴糖诧异地看向假山兄,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能化人形了?”

假山兄听了骄傲道:“嘿嘿嘿,你不知道吧,除了我,大家伙也都能化了,就是愿意不愿意的事。”

饴糖:“……”卧槽,藏那么深,说好做彼此的好基友的呢?那么藏着掖着到现在正确吗?

“既然要走,就一起走呗。”鲤鱼娘翻了翻鱼尾巴。

“一起,一起。”兔子弟从石洞里探出那颗毛绒绒的脑袋。

一时间,大家伙都说要一起走,连一向冷静稳重的树爷爷和梅树姐姐们也是。

饴糖看着大家,心里很是感动,她笑了笑道:“好,那就大家一起走!不过,在走之前也得把梅园处理下,不然明天肯定会把李园的上下的人都吓个半死。”集体搬迁,凭空消失,不把李园的那些下人们吓死才有鬼呢!

于是,这天晚上,李园的后院梅园热闹非凡,在李园内的人都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大家使用法术一堆一堆的把东西往梅园搬。

第二天,梅园看似依旧,实则早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本是充满灵气的园子就那样变成了普通的园子,本在李园扎根的灵物们在五更天的时候集体离开,踏上了追寻李寻欢的道路。

彼时,李寻欢还不知道他正在被一群非人类追着跑→_→

☆、第十回

大漠日夜寒暑明显,白日酷热夜晚酷寒,再加上烈日和风沙,能在此生活数年,甚至子子孙孙都在此扎根的都是生命力相当顽强的。饴糖他们集体搬迁李园后就直奔关外,在此搭建了一家酒馆,说是酒馆,实则里头还附带了住宿和吃饭。

灵福馆是饴糖他们开的酒馆名,馆内里里外外说不大,其实撇开东家,就单员工人数也要近二十。他们馆子跟别处的馆子不同,不同在于他们不单单只欢迎人类客人,连非人类的他们也欢迎,前提是不能在这里犯杀戒,否则……后果自负。

饴糖会将灵福馆开在这里,主要是因为李寻欢。他们集体搬迁离开李园也都是为了李寻欢。他们的主人是李家人,没有李家人的李园就不是他们的家。既然都不是他们家了,他们还待在那边干嘛?不如收拾收拾,自己打片天下,顺便把小主人给坑进来!对,没有看错,他们先李寻欢一步到达关外,在他绝壁会途经的路上开这家主卖酒的灵福馆,目的不要太明显哦,就是为了坑李寻欢进来!

六月中旬,夏至刚到,烈日当头,一辆马车自关内而来,滚动的车轮碾过细碎黄沙朝未知的方向赶去。李寻欢打了个哈欠,两条长腿搁在微凉的竹席上尽量伸直,为了避免车厢里的温度过高,一块方形的冰块被安置在靠角落的盆里,它正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驱散车厢里的热气。

替李寻欢在外赶车的是个虬髯大汉,名唤铁传甲,很多年前被李寻欢救过,自那以后就一直留在李园,成为李寻欢身边的仆人。这一次,李寻欢离开李园,准备去关外隐居,铁传甲也是二话不说收拾收拾行李,跟着就走。

那大汉赶着车远远就看到了伫立在大漠中独树一帜,绝对与众不同的一家酒馆。酒馆的大门口前有一副牌匾,匾上苍劲有力的写着灵福馆三字。来到门口,还未出声,就见一长得特别水灵,脸白眼大的少年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客官,您这是吃饭还是打尖呢?”

铁传甲瞅了眼这不同于其他馆子的灵福馆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客栈?”

少年笑眯眯地回道:“灵福馆主卖酒,但为了来往客人方便,也可住宿吃饭。”

铁传甲听罢,点头道:“给我来间雅静的上房,打扫干净些。”

“好叻。”少年点头哈腰,那张笑脸一直挂着,从未拉下过。明明是在笑,却没有半丝谄媚,看着并不令人生厌,反倒是觉得他很可爱。

李寻欢掀开车帘的时候,太阳正值当头,外头的温度相当高,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他忍不住想缩回车厢。眯了眯眼,李寻欢还是下了马车,当他站到灵福馆馆前的那一刻,一股从里头隐隐传出来的寒气驱散了烦闷的热气,沁人心脾,明明在他下马车的那一刻还是炎热难耐的。

此时,灵福馆的二楼有个穿着水红色长裙的少女跨出窗口正往下跳。身子不受控制地直直向下坠去,她嘴里刚喊出一个不特别走心的小心,人就跌入了一个怀抱。梅花的冷香中夹杂着幽幽酒香萦于鼻端,头上蓦地响起温柔的轻笑声。“姑娘多加小心才是。”

抬起头,黑瞳撞入他那双奇异的眼睛,明明该是黑色的,但在这一刻看着竟仿佛是碧绿色的,如春风吹拂的柳枝,温柔而灵动。饴糖紧紧抓住李寻欢的衣襟,面色微红,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公子,能麻烦你负责任吗?”

铁传甲:“……”

少年:“……”什么乱七八糟的开场白!身为灵福馆的当家,真是太给他们灵福馆丢脸了!

一阵沉默,李寻欢将饴糖放下,慢悠悠道:“敢问姑娘想要在下负什么责任?”

饴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那句话不过是脱口而出的,但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要想收回很困难,所以她就睁大着眼睛开始胡诌。“在我们家乡,未婚的姑娘是不允许与男子接触的,若是被某个男子碰到,就一定要嫁给那名男子为妻,不然……”

“不然如何?”李寻欢瞅着面前只到他胸前的姑娘,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不然就只能去自杀。”说完这话,她那张含羞的脸上竟然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你是准备对我始乱终弃吗?”

少年:“……”真是比红溪姐姐还会变脸啊喂!

铁传甲:“……”什么鬼!?

李寻欢没说话,只是用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饴糖。

被那么盯着,饴糖自然是不甘示弱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委屈,盈满水光的眼睛就一直直视着李寻欢的眼睛。

李寻欢从未遇到过像饴糖这般大胆的姑娘,一时间两人加上两灯泡尴尬地站在灵福馆的大门口。二楼,趴在窗口准备看好戏的白衣姑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着手里头的梅花刺绣丝绢。在旁被她那股子狠劲给吓到的红衣姑娘嘴角狠狠抽了抽,连带周围坐着的其他几位白衣红衣姑娘也忍不住想要齐齐捂脸。

楼下那位,忒丢脸了!直接扑上去把对方给办了不就完事了吗?扯什么鬼!

看出她们脸上是啥表情的灰袍男子默默望向窗外的烈日,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这灵福馆虽说是饴糖开的,里里外外也是她的想法,但身为老板的她挡在大门口泡汉纸真的正确?还想不想好好做生意了?!

身为一名能干的小二,少年将搭在肩头的巾子一扯,出声道:“能进去两两相望不?这大门口站着,实在太挡其他客人的路了。”

他们三加上一站在门口迎客的小二杵在这里的确挺挡门口的,没多想就直接走进去找了间雅座坐下。待刚坐下,一名两颊边有小酒窝的圆脸少年拿了壶冰镇的酒上来,他朝饴糖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睛后,就退出雅间,留饴糖、李寻欢和一盏超负荷亮度的电灯泡铁传甲留在里头你看我,我看你的。

饴糖一直在等李寻欢的答复,直到他杯中酒已巡过三回,方才开口道:“在下居无定所,孑然一身,四处游走,这样姑娘也想要在下负责任?”

饴糖用力地点头,道:“当然,你一定要负责任到底!”

李寻欢放下杯子,默默地看了会儿桌子正中央那盏燃着清香的琉璃盏。饴糖心里早做好了打算,若是李寻欢不肯,她就来硬的,等生米煮成熟饭,他想不负责任也不行。

不一会儿,他再次开口,道:“你父母知道吗?”

饴糖笑道:“我无父无母。”

李寻欢愣了愣,半晌,摇头道:“在下一介布衣,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姑娘要我负责任只怕会吃苦。”

饴糖压根就不在乎李寻欢是不是一介布衣,是不是两袖清风,只要他还是那个小李子,就算他现在穷得响叮当,她也不会介意的。饴糖的脸上绽开一朵硕大的笑容,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上李寻欢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激动道:“没事,我养你便是。”

许是从未遇到过像饴糖这般说要养他的姑娘,李寻欢竟似呆住般直愣愣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少女。

铁传甲目瞪口呆地看着饴糖,心里想这关外的姑娘真是胆大有魄力,关内哪家姑娘会对男方说养这个字呢?

最终,李寻欢还是没点头,不过也没摇头就是了。一计不成自然是要来第二计的,饴糖的主要目的是将李寻欢留下来,留在这灵福馆,虽说把他给办了的主意很实在,也很速成,但难保李寻欢不会反感,为了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饴糖将一张贴了半月有余却未有一人来面试的招工单放到了李寻欢的面前。

招工单很简洁也很明了,职位描述洋洋洒洒也就三行,每个字都写得很清晰,可这些字凑在一块儿,李寻欢就有些看不懂了。身为一个满腹经纶的前探花郎,李寻欢怎么说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可如今看到饴糖放在他面前的招工单,李寻欢觉得他这辈子书都白读了。第一条他自然看得懂,可这第二条和第三条是什么鬼?不是招品酒师傅兼后院打杂吗?为什么需要自卫能力强,心理承受能力强,拳脚功夫不错,不怕死,处变不惊?尤其还要够毒舌是要做什么?第三条他就更加看不懂了,这爱甜品和爱麦芽糖跟品酒师傅兼后院打杂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