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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重生](28)

作者: 星之眷族 阅读记录

吃软饭的。

你特么有病吧。

张钧若,我X你妈。

脚下绵软的触感又在记忆里复苏,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为什么?因为我前科累累,恶行昭著啊。因为我在服刑,并且,不知道有没有刑满释放的一天。

*

午休,曲凌恭跟韩光宇走过走廊,一阵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在走廊尽头响起,曲凌恭脚步一顿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上次为张钧若撑伞的三个女孩在楼梯口那边一掠而过。

“凌儿,有兴趣吗?”韩光宇揶揄道。

“有啊,你认识吗?”

“认识啊,跟我一个初中的。”

“哦——?”

“跟我说说你看上哪个啦?是不是双马尾的。”

“我三个都看上了。追上哪一个都行。”曲凌恭随意说了句毫无节操的话。

“啊?真的啊?哎,说实话,我劝你早点死心。”韩光宇眼中闪着同情的光辉,中肯地说。

“怎么,名花有主?”

“不是,这三个妹子在我们初中就是出了名的二次元控,叫做三次元三姐妹,估计看不上你这三次元帅哥。”

二次元三姐妹吗?那怎么总围着张钧若转。

“不见得吧?我看见她们仨给张钧若打伞。”

“张钧若啊,张钧若当然不一样,你没听见妹子们叫他二次元破壁少年吗?”

“什么?”

“二次元破壁少年,就是说……嗯……”韩光宇认真思索着措辞,他也不太懂这个女孩子们的形容词。

“是不是说他长了一张初恋脸,出现在动漫里也不稀奇?”

韩光宇茅塞顿开,“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凌儿啊,你这语言表达能力提升了啊。”

曲凌恭惆怅地想着——那是我的真情实感。那是我的初恋。

原来我的审美这么贴近二次元的审美取向。

顿时对那个“二次元三姐妹”有了英雄惜英雄的惺惺相惜。

☆、罚站~

曲凌恭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回来, 初冬, 凌冽的寒风吹得他脸颊冰凉舒爽。

最近,他热衷健身,因为他同时拥有了软肋和铠甲。一颗偷偷爱着一个人的赤诚之心, 需要更加坚强, 同时也更加柔软。

带着一身室外的沁凉气息,他刚一进教室,就跟迎面而来的张钧若撞了一个满怀。

一看来人正是他的软肋,曲公子有些紧张, 马上错身让开。刚想道歉,张钧若就急急跑了过去,全程没有抬头看人。

一声预备铃响起, 走廊尽头语文老师聂书海大步流星地走来。曲凌恭觉得张钧若的神色有些异常,抬腿就跟着张钧若而去。

教学楼三楼的男卫生间里,曲凌恭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靠在洗手台旁的墙壁上, 环抱双臂, 听着不远处断断续续的呕吐声。

不一会,单间的门板被推开了, 张钧若顶着一张雪白如蜡的脸走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呕吐吧,脸上湿漉漉的,还挂着几滴生理性的泪。

把早餐咽下的那点东西吐得干净,脚步有些踉跄地向洗手台前移了几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线条匀称,精悍矫健的长腿,那腿一只站得笔直,一只向外逍遥地曲起,用亮黑色的跑鞋鞋尖点地,只看腿就是一副悠然自得的公子哥架势。

张钧若微皱了皱眉,抬眼看看那人,果然是曲凌恭。张钧若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又有些尴尬。

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钧若用水汽氤氲的视线打量着曲凌恭好整以暇的姿势。

曲凌恭不像是碰巧遇上的,而且他刚才恍惚间听到了上课铃。

他有些愤慨。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脆弱难堪的时候,这个人都会适时出现?

欣赏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就有那么大的快/感?

把嘴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张钧若装作对曲凌恭的存在视若无睹,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鞠起一捧水洗脸。

曲凌恭看张钧若走过来时,脸色煞白,一双本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红红的,布满了血丝,有些说不出的心疼。柔声问:“怎么又吐了?早餐没吃好?”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着,近在咫尺的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洗漱完毕,张钧若抬腿要走,曲凌恭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哎,等一下。”

张钧若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桎梏,视线上移:“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达成共识了。曲凌恭,当我不存在不会很难吧?”

曲凌恭凝视着张钧若一双红得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我又不是瞎子,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当不存在啊。再说,我又没惹你,我只是……”曲凌恭抬手送上一片雪白的纸巾,“对生病的同学表示关心。”

张钧若:“……”

曲凌恭痞痞一笑:“你这样一脸水的回教室,大家会以为你失恋了呢。”

张钧若接过那张纸巾,曲凌恭顺势放下了钳制住张钧若手臂的手。

“哎,你这样不行啊,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开的方子特别管用,调上一阵子就好了。”曲凌恭觑着张钧若泛着水光的苍白侧脸。

“是调经止痛、暖宫散寒的方子吗?你不是已经给我开过了吗?”张钧若表现出从没有过的牙尖嘴利。

曲凌恭剑眉一挑,眼光在张钧若脸上巡睃,张钧若此刻冰白的薄唇抿成了凌厉的线条,眼神中有一抹尖厉的锋芒,他仿佛又目击了张钧若另一个全新的面孔。

他被噎得哽了半天,勾嘴笑笑,眼神中透着激赏,他心尖儿上的人就是这样善变,让他总有新鲜感,如果认真起来,跟他心理较量的话,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曲凌恭耸耸肩,对于张钧若的讽刺轻轻一笑:“呵呵……那个真的是个误会,我那天看你胃痛难受,就跟骆可可要了发热贴和止痛片给你,可能表述有误吧,谁知道到你那儿,会是些女孩儿用的东西。”

张钧若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笑:“误会吗?”他顿了顿,好像因为想起什么而眼神黯淡,双眉微拧,“那……那些……”那些微博评论太过刺心,他只要想起就觉得全身刺骨冰寒,根本无法说出口,“那些也都是误会?”

“哪些?”曲凌恭一怔,但稍经思索,自己难为张钧若的事还真不只一件两件,就冲前面踹张钧若的那一脚就不是一句“误会”就能释然的,只能讪讪地保持沉默。

看看曲凌恭一副心虚理亏的样子,张钧若心里了然。

张钧若惨然一笑,他在心里跟自己说道: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张钧若。还有什么好说的,本来是两个人的记忆,现在变成他一个人的坟冢。张钧若手指攥了攥,决然地转身离去。

张钧若在教室门口踯躅了片刻,望了望紧闭的白色门板,咬了咬下唇,敲门进去。沐浴着全班师生疑惑的视线,自觉地站在了门口的墙壁旁。

聂书海有规定,没有特殊原因,谁上他的课迟到,都要在门口罚站。

☆、慢慢撒糖

在人前说自己胃痛、头晕、身体不适都是张钧若接受不了的, 他从小就没有学会这样讨巧撒娇的处事方式。

多年的无所凭靠, 让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宁愿不为自己辩解,付出自己能付出的代价,让一切问题在可控的范围内, 平静安然的消弭于无声。

全班学生包括聂书海对一向老实沉稳、彬彬有礼的张钧若上课迟到而罚站感到惊讶。纷纷投注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张钧若只是半敛着微红的眼眸, 淡然的伫立在门边。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没等聂书海答话,有人砰然推门而入, 门板发出的脆响打断了教室里的诵读声。曲凌恭自带豪荡不羁的气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曲凌恭进门就先发制人:“聂老师对不起,我吃坏肚子了。”

聂书海:“哦, 你回去了。”

曲凌恭:“谢谢老师。”

曲凌恭刚想抬腿,一侧身,余光看到贴墙站着的张钧若,脚步一顿, 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