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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丽的竹马娘炮花(1)

作者: 竹沙乔 阅读记录

《好一朵美丽的竹马娘炮花》作者:竹沙乔

文案

邹杨和花晓辰是幼驯染,他俩从小一块儿玩泥巴。

邹杨看花晓辰白白嫩嫩,喜欢穿裙子,以为他是个gay;花晓辰见邹杨高大英俊,喜欢格斗,笃定他是个直男。

有一天邹杨决定告白了,花晓辰一脸惊恐,然后果拒。

这是一个HE短篇小甜饼。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邹杨花晓辰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上

1.

花晓辰偷偷瞄了瞄左手边的少年。

那人理个寸头,脸又黑,这会正皱着眉争分夺秒的奋笔疾书。笔尖隔着薄薄一张卷子戳在课桌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无形中加剧了教室里紧张的气氛。

还剩三十分钟,分班考的第一场考试——语文,就要结束了。

“哗——”

是卷子翻页的声音,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教室里翻卷子的声音此起彼伏,这说明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完成了作文部分,正在开始从头检查。

花晓辰慢慢的趴到了卷子上,用他白净的右脸压在了那块印满油墨的再生纸上,眼睛紧盯着那个寸头男生,像盯上猎物的蛇。

男生不为所动,一心一意扑在试卷上。

花晓辰有点丧气,这时,踱步而来的老师在他头上敲了两下,警告他要坐正。

他扭了两下,直起身子,木头椅子也跟着咯吱咯吱的响了两声。

黑皮寸头还是没看他。

艹。

他心里娇嗔,什么垃圾玩意儿。

指针一点点的转着圈,等到还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教室里骚动的声音渐起,老师也开始了最后的忠告。

“再检查一遍,不要粗心大意,看看答题卡填错没有,姓名学号都写上了吗?”

花晓辰鼓着腮帮子无聊的瞪着天花板,椅子前两只脚悬空,依仗着平衡力一下下的晃着。他后面的女生实在受不了了,猝不及防的把桌子往后一抽,花晓辰当即失去了支撑点。

椅子发出一声巨响,他叉开腿勉强稳住没摔地上。

以他为中心的小范围发出窃笑,讲台上的老师强有力的嘘了一声,大步迈下讲台,粗鲁的收了他的卷子,把他赶出了教室。

他离开关门时又偷看了一眼那个黑皮寸头,对方依旧没有看他。

草草草!

他生气的跺着脚,站在走廊里吹凉风,校裤外面套着的绒面裙子被吹的轻轻臌胀。

这时,几个染着黄毛的不良从厕所里吊儿郎当的一顺溜走出来,身上的烟味几米外都能闻到,花晓辰瞟了他们一眼,没当回事儿。

为首的长黄毛主动凑过来寻衅滋事。

“哟,这不是花姑娘嘛?怎么站这儿吹风啊?是不是□□里湿了要放出来吹吹风?”

花晓辰看了眼手表还有三分钟。

他忍着没回嘴,全当没听到。

可是无赖就是无赖,你回不回应他都要跟你找茬儿。

“诶——”长黄毛怪叫一声,回头看向自己的小弟,故意问道:“还不理我啊?这小妞挺傲的呀。”

小弟们窃笑起来,一个插嘴道:“带把的当然与众不同。”

又是一阵哄笑。

花晓辰又看了看表,还剩两分钟。他不禁低骂,古人欺我,光阴似箭全是屁话。

长黄毛凑近他嘿嘿嘿的笑着,动手要扯他裙子,花晓辰侧身一膝盖就重创了他的小鸡。坚硬的波棱盖撞上软塌塌的海绵体一下子就疼的他九十度弯腰,死去活来的嗷嗷呜咽。

花晓辰顿时心情大好,还笑出了声。

几个小弟见这个娘娘腔还敢动手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摆好了架势就要冲上来揍他,花晓辰打架斗殴的经验丰富,这点小场面真不够他看。不过他一心顾及着不能打扰里面考试,动作颇有点畏首畏尾。

这时,下课铃打了,几人均是一惊。

“你别跑,”一个小弟喊道:“有种别跑!”

花晓辰撇撇嘴,心说我他妈才不跑呢,也不看看被揍成驴样的是谁。

门开了,他回头一看,果然第一个探出来的脑袋就是那个黑皮寸头的。

花晓辰由撇嘴变为扁嘴,瞬间从小太妹切换成了小可怜,他小碎步跑到邹杨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张嘴就是撒娇卖嗲。

“杨杨,他们欺负我。”

邹杨只抬眼一扫,对面的几个小混混就像被强紫外线照射过的小嫩芽,眼见着萎了。他们狠心的置躺地上蜷抱jj的老大于不顾,撒开腿各奔东西了。

并不是他们没良心、不义气,实在是事出有因。

因为花晓辰这个死娘炮抱住的人是邹杨——这个长年黑脸的男人是全国自由搏击二级运动员,代表中国参加国际青少年自由搏击友好交流赛,击败了来自泰国、美国等多个国家的小战士,踩在他们身上荣获第一。

邹杨那片红床单似的夺冠横幅现在还挂在食堂门口迎风招展。

花晓辰迷恋的看着少年坚毅明朗的下巴,一边回味,一边手上跟这人较劲。

“快放开。”

“我不。”

“你放不放!”

“不!”

邹杨拗不过他,只好像挎着个等身高的菜篮子一样走到长黄毛面前,两人默契的一块儿蹲下,邹杨严肃的对长黄毛发出警告:“你以后不许欺负他,不然我会跟张教导主任你在学校里霸凌弱势同学。”

张主任就是他们的年级主任,五十多了还没结婚,一心扑在教育工作上,容不得半点道德败坏的行为。

长黄毛听了这话只想呸他口水。他暗戳戳的愤怒:你小子是不是瞎了眼?现在躺地上的是谁你他妈看不见呀!还霸凌弱势学生,我他妈才是弱势学生吧。

这一刻,他心里骂人的话多到能写成词典,但嘴巴却绷的紧紧的成一条闭合的线。他生怕泄露半点不满,惹来冠军的一记重拳。

邹杨得饶人处且饶人,说完挎着花晓辰就下楼,他要去食堂打饭,考了一上午他早就饿了。

2.

花晓辰以前不叫花晓辰,他叫简晓辰,虽然取了这么个名字但他从小数学就不好,一年级还勉强跟上全班平均水平,二年级的时候他就已经能不及格了——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笨才不及格,当年有长辈拿这事调侃他或是批评他时,他总是用气汹汹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爸妈整天吵吵吵,换你你能学得进去吗!”

这话很奏效,基本上能震慑住百分之九十九不怀好意的唯分数论者。大家都顾及他小小年纪父母离异可怜的很,同情地闭上了嘴,不想加重他的痛苦。

唯有一个人例外。

就是邹杨。

那时候的邹杨还没理寸头,整天顶着一个西瓜头跑来跑去到处耍,要是流汗了,他额头前面那一排整齐的像牙齿似的齐刘海儿就会粘成一撮一撮,看着又油又湿。

花晓辰小时候一直觉得他那个样子英俊逼人,耀眼夺目,连汗味儿都是香的,哪怕邹杨拿着自己满分的数学卷子,平铺直叙的宣告‘你爸妈就是不吵,你也学不进去’时候,他还是觉得这个男孩儿太酷了。

这个印象伴随了花晓辰很久,久到简晓辰改了母亲的姓式,成了花晓辰;久到他俩都步入青春期,开始有荷尔蒙骚动;花晓辰早就记不得自己到底是因为对方的发型,还是因为对方那张一百分的卷子才觉得他帅气的。

他不常思考这个问题,更从没穿着裙子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此时,邹杨站在他面前,理着精神的寸板儿,露出了端正深邃的五官,这股子陈年泡菜似的感觉又涌动了起来。

他推迟了跟邹杨展示自己新裙子的计划,准备先大声称赞这黑皮小子的英俊再说。就在他上下嘴唇分开的一刹那,邹杨在电光石火之间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信封,用跟人吵架的音量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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