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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82)+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顶着秦阆的名头,又是女扮男装,自然一路畅行无阻。是以,见到来人是秦家四小姐而非秦阆时,白毓与韦天枫同时愕然。

奉上礼单,浅夕神色自若。只说自己是受人所托,来答谢韦侠士,与秦阆并无半点关系。

听浅夕形容完秦钦的容貌,韦天枫毫无例外的矢口否认,更不承认自己几月前曾到过关外的郁山。

浅夕淡然哂笑:「我既认得奔雷剑,又怎会连枫叶镖也识不得?」

韦天枫脸色稍变。

浅夕却不与他分辨,转而看住白毓,神色更冷:「二哥在家曾多次说起与小侯爷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可今日浅夕所见,是韦侠士拒浅夕与千里,莫非小侯爷待二哥,也是有所保留?」

「小侯爷日前,向二哥询问二叔父之旧事,又想知道严大夫当年为郎将时所率旧部,如今都散落何处。二哥均在一一打听,待侯爷不可谓不是披肝沥胆。今日,浅夕前来,只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替一位朋友答谢救命之恩罢了,韦侠士只需受下礼物,我那朋友便可了却一桩心愿。」

「浅夕本意是助人为乐,不想却遭韦侠士如此推拒,是何道理?」

句句戳中白毓软肋,韦天枫低头不语。

少顷,白毓拱手微笑:「四小姐勿怪,萍水相逢,偶然相救,不过是举手之劳。韦叔素来不惯居功,既四小姐如是说,白某便替韦叔受下,可好?」

「如此甚好。」浅夕笑不达眼底,留下礼单,告辞离去。根本无心与白毓叙旧,满心满意都是惊疑混乱。

韦天枫果然是在关外救了秦钦!秦钦去那里做甚么,又是为什么而遇险?韦天枫随手救人,不过寻常事,为什么要遮掩?最最让浅夕惊异的是,韦天枫只是在郁山偶然救过一个人,白毓事先居然是知道的,难道韦天枫去关外,也告知过白毓?还是韦天枫郁山之行,根本就是奉了白毓之命而去…

前几日才刚刚安下的心,再次被高高吊起。浅夕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从秦钦哪里了解更多的隐情。她根本不料,自己前脚才离开侯府,后脚,行踪就到了慕容琰手中。

裕王府里。

慕容琰正皱眉薄怒:女扮男装独自去了白府?!为何偏偏是白毓。

想着马市上,二人玉女金童一般,浅夕笑意嫣然,便是对自己,她何曾这样笑过。再有,那日长乐宫外,白毓望了宛儿旧居追思感怀,她又该是怎样的软语开解,末了,居然还挺身拦他,护白毓离开。

袒护爱惜之意,不言而喻。

再也坐不住,慕容琰霍然起身,在屋内踱步,仿佛自己这一月来倒是白忙了一般。

陆昌眨眨眼,上前道:「王爷,依属下看,侧妃之事倒不如先放一放。太后那里正忙着选秀,若是一时兴起,非要把秦氏召进宫去走过场,岂非横生枝节。」

「庶妃的名分虽不好听,却也不辱没秦氏,且只需报了秦氏的名字出身,到宗正大人处入册即可。一切但凭王爷自己做主,旁人无权置喙。」

慕容琰负手站在厅中,似有所动。

自上次夜探秦府之后,慕容琰便知侍姬一途行不通,至于何时动了纳浅夕为侧妃的心思,连慕容琰自己也未曾想明白。

陆昌也是怕主子爷将来后悔,乘机又劝道:「秦氏已是定亲的年纪,若只为庶妃,王爷随时可差人上门提亲。不拘成与不成,起码旁人都知了王爷心思,谁还敢从中作梗。王爷更不需惧人捷足先登,省下许多麻烦。」

一句捷足先登提醒了慕容琰,远的不说,单只白毓,太后一直在为他用心物色。若是知道二人亲近,岂非…陆昌所说,确是正理,名分都在其次,先提了亲,起码莫让穆太后生了误会。

干脆定下庶妃名分,慕容琰安了心,陆昌也送了一口气。

裕王侧妃…何其引人注目,秦四小姐可是丞相孙女,嫁于裕王为侧妃,真不知道要引来多少朝中动荡,帝心猜忌。王爷如今还在查烈侯的旧案,一个不慎,招了错处,以当今圣上之心胸狭隘,只怕会大做文章。

一切商议妥当,三日后,区家大爷区镇宏果然上秦家保媒提亲。

陆昌的策略是先莫去招惹秦相,真碰了硬钉子,事情再无转圜余地。横竖一事不烦二主,区镇宏既然明意思。同时,也可以看看秦家,以及秦四小姐的意思。

南苑书房里,秦修言闻听裕王提亲之意,惊诧之色可想而知。当即只是安抚区镇宏,并不敢露出半点态度。区镇宏得了陆昌嘱咐,自然也不会勉强,将意思说清楚后,便告辞离去。

心中惊疑不定,秦修言一路脚下生风,赶去闲听苑,关起门来先与妻子商量。

洛氏自然不敢置信,她从来只知道浅夕这孩子不一般,可裕王殿下竟主动差人上门提亲!!这种事,她比听到浅夕要被征召入宫为秀女更吃惊。

第107章谁是良配

秦修言徐徐将区镇宏所言,又与妻子细说一遍。

洛氏听罢,不见半点儿欢喜,倒流露出几分怨艾:「老爷,裕王固然英伟,可庶妃说到底不过就是王府里的姨娘,连个贵妾也算不得。什么『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都是那些蓬门小户的无奈之言。」

「夕儿是老爷亲骨肉,正经相府小姐,怎么就不能找个清白人家,堂堂正正为妻?如今王爷府上无妃,尚不显,若是来日王爷娶了厉害的正主儿,我夕儿岂非要如奴婢一般,日日立规矩,在主母跟前伺候?」

「就是老爷舍得,妾身还舍不得呢…」说道最后一句,洛氏已带了几分任性,垂眉搅弄手中锦帕。

秦修言见爱妻如此憨态,又听她心疼女儿,胸中暖意激荡,不禁拥了她入怀,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为夫何尝不是这样想,不瞒你说,与裕王结亲,父亲定然是不会允准的。我来问你,也就是听听你的意思,再者,想看看怎么推了才合适。」

「怎么推?就告诉区大爷,说咱们夕儿的出身,攀不起王爷这样的高枝儿!」洛氏扬眉,兀自有气:「再不然,老爷只管推在我身上,就说我已给夕儿和云渊做了亲上亲,不好二嫁。」

秦修言嗤得笑出来,横抱了洛氏半躺在软榻上:「你也莫气,为夫晓得如何说。偏是这样急的性子,有孕了也不改一改,还当自己是十六七么?」

说着,手已探入洛氏小衣内,摩挲了她绵软平坦的腹。

这几日洛氏胎像尚未稳固,两人少有亲近,此刻被他侍弄的软了身子,哪里还有气生。秦修言见她眯了眼,嘤咛微喘,手早已覆上柔嫩腻滑的丰盈,衔住她红滟滟的唇,吮吻解馋。

秦阆正从外头回来,本想在母亲这里坐一坐。听红菱说,父亲、母亲正有要紧事商量,便转身出去。

蓝蕙念及秦阆素日与四小姐的亲厚,便尾随而出,悄声告诉他,自己仿似听见是区家大爷来替裕王殿下给四小姐提亲,老爷和夫人正在商量…

秦阆一听,哪里还敢停留,当即回身,就往闲听苑里闯。亏得红菱阻拦片刻,秦修言、洛氏听见外头吵闹,慌忙正襟坐起,洛氏兀自抚摸鬓发,秦阆已然急冲冲进来。

「父亲、母亲,四妹妹嫁不得裕王!」

心急如焚,秦阆浑然不觉房中气氛诡异。

秦修言却臭着一张脸,怒道:「已经是做校尉的人,怎么还这样毛躁。夕儿的事,自有爹娘做主,你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洛氏暗自好笑,不着痕迹握了夫君的手安抚:「阆儿必是一时心急!你倒说说,你四妹妹如何就嫁不得王爷,可是在外头听说了什么?」

见母亲温言询问,秦阆顿时语塞,他总不好说是四妹妹已一心属意永安侯吧!

结巴半晌,秦阆只得胡诌:「孩儿曾带着四妹妹去城外蹴鞠场看过一次蹴鞠,那日恰好永安侯也在。大约是一见倾心,这两月来,小侯爷言而不露,几次话里都是有心求娶之意,只是儿子一直未曾寻到合适机会与母亲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