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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377)+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惠帝又心急,又舍不得这一刻的美好。养尊处优,娇花一样温养长大的颐华郡主,又岂能是那些庸脂俗粉能相提并论,便是在床笫之间,那每一分蛾眉宛转,也比旁人更动人三分。

薄裳半退,春光灼灼。一弯玉臂,如夏池新藕,鲜嫩可口。惠帝低吼着,渐渐失控。

反倒被揉搓得两颊红绯的裴颐华显得镇定,两手虚虚回抱了惠帝,看似迎合婉转,屈意承欢,实则眼中秋波沉静,竟没有多少情动的迹象。

扪心自问,她倒也不是不愿就这样将错就错。毕竟秦月澜都生了小皇子,她哪里不盼着自己也有所出…只是,她既然答应了郁贵妃,是前来侍疾的,她就不想做这种自贬身价之事;再说,来之前,太医也给她略讲了惠帝的病症,既然房事不便,能避还是避着些的好!

小衣都被扯得歪在一边,裙裾也被惠帝高高撩起,裴颐华暗忖,太医给她的香囊也不知何时生效,再这么拖下去,她该用个什么法子,平了惠帝的欲火,避过这场宠幸才好?

念头刚刚一生,裴颐华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是什么时候,她居然对圣宠也不在意起来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屑与厌恶,这又是为什么…

裴颐华兀自胡思乱想,一直在急亲乱吻的惠帝却开始焦躁起来。他刚才明明还觉得自己龙精虎猛、坚硬如铁的,怎么忽然间无缘无故就像被抽离所有气力一般,整个人都疲软了,手脚也越来越无力,渐渐地…眼皮沉重,意识模糊。

感觉到惠帝的变化,裴颐华动作愈发柔顺安静,手不动声色在他背后轻抚。

又撑了片刻,惠帝终是困惑着嗯了一声,歪倒在裴颐华颈侧,昏睡过去了。

裴颐华悄悄松了口气,待到到惠帝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便毫不犹豫撑手将惠帝朝身旁一掀,惠帝就闷哼着翻落在榻上,眼珠翕动几下,没有醒。

揉按着自己被压得有些麻木的肩,裴颐华起身到镜前整理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

颈间有鲜红的吻痕,裴颐华拉衣遮住,微微皱眉。

如果刚才她只是怀疑,那么她现在可以肯定了——她反感!同时也庆幸郁贵妃的叮咛和太医给她的香包,让她躲过宠幸。

怎么会这样?!

笼起衣衫,裴颐华踱去榻边,居高临下,俯看昏睡的惠帝。

修眉峭鼻,虽然面色不佳,脸也有些浮肿,但还是不失俊美;高大的身材,腰腹已经略略发福,但仍然算得上俊伟。可为什么自己忽然就反感了呢?因为他骄奢淫逸,耽于享乐;还是自私暴虐,狂妄不尊…可能都有一点,但是这些跟她一个后宫里的小小贵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与秦月澜一样,她不过就是想求个孩子,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如此足矣。可是现在,她居然开始反感这个能给她「将来」的男人,这怎么行?!

深深吸气,努力调整着心境,忽然,裴颐华的目光落在惠帝腰下的衣裤上。

因为刚才她掀得极用力,惠帝翻过去仰躺着,半条腿搭在榻沿儿外,所以衣袍就翻卷着露出下头的底裤来。

松花缎的薄裤,上头斑斑点点渗出些湿痕,颜色也怪怪的。

裴颐华耳后微热。

若真是惠帝不济,早早的泄了,也不至于只有这么少…脑中忽然灵光闪过,裴颐华脸煞白,莫非就是这「病」?

下意识的想退后,脚去不听使唤一般,朝前走。裴颐华咬紧下唇,抖着手,轻轻去解惠帝的衣带。

龙榻上的帐帘四角高高挽起,殿内灯火辉煌。

几番手抖,又怕四喜忽然进来,裴颐华去到门窗边,确定外头无人窥视,才回来将惠帝衣裤轻轻退下。衣裳刚拉到一半,裴颐华就猛地缩手,用衣袖狠狠捂了口鼻,惊惧万分,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眼前的景象,骇得她心里翻江倒海惠帝腿间及那东西上头都生了极小的脓疮,有的溃破,有的半好不好,斑斑斓斓一片,触目惊心!

半闭着眼,侧着头,裴颐华勉强将惠帝衣裳拉起,略略系好衣带,就再也忍不住,踉跄着扑到屏风后的漱盂上,猛一阵干呕。

端地是昏天暗地!

坐在地上抖了半晌,裴颐华漱了几次口,又反复洗过手,还是觉得自己沾染了什么一般。

怪不得郁贵妃反复叮嘱,而那太医给的香囊,必然也是郁贵妃授意的,怕她被惠帝缠住,脱身不得…但是,倘若她方才一念之差,还是一心想邀宠,进了广阳宫,就悄悄将香囊解下扔掉了呢!

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裴颐华不敢往下想。

第502章步步为营

稍稍平复心境,裴颐华把惠帝扶去枕上躺好,就去传了四喜进来,让宫人服侍惠帝歇息。

四喜垂眉敛目带着宫人鱼贯而入,连裴颐华的神色都没打量窥看。横竖是郁贵妃安排来侍疾的,那诸事自然有贵妃娘娘交待,他只管好自己本分即可。

看四喜的样子,裴颐华愈发笃定自己的判断。只是郁贵妃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惠帝的病况,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阖宫妃嫔都不知道惠帝竟已「病」成这个样子,多少妃嫔都还寄希望于,惠帝龙体安泰后,也能沾沾雨露,诞下皇嗣。可是惠帝这个样子,还能好么?在宫外时,裴颐华也曾听说过,那种「脏病」,一旦得上,便再不能根除,而且连带贴身之人都会染病。

想到这里,裴颐华愈发往外殿去,恨不得离惠帝远远的。

夜风吹拂着她鬓边碎发,她还这样年轻,为什么命运总是不给她希望…

怨么?她好像也不怨,近来她的日子实在过的舒适安逸,尤其陪秦月澜侍孕以后,现在阖宫的宫女侍者,对她都敬足了十分。她的一应用度,不在徐嫔、凌嫔之下。

且自裴麟领了待诏之职,时而得见天颜,国公府的声望也与日俱增,裴家几家支系旁亲也意气风发,频繁来府上走动攀附,从前死气沉沉的国公府,总算有些欣欣之象了。

算起来,郁贵妃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便是这回来侍疾,也没有恶意,不然不会让太医亲自叮嘱她,除非,她自己贪心不足…其他的,郁贵妃都替她安排到了。

长叹一口气,裴颐华揉揉额角,猜不到就猜不到吧,横竖能让她来广阳宫,就是信任她。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以郁贵妃的性子,也不是爱打哑谜的人,该告诉自己的时候,她自然会说。

回去内殿,在惠帝外间睡了。

晚间惠帝起夜,又要了一次茶,都是宫女服侍。裴颐华披衣起来,只在一旁吩咐瞧着,惠帝昏昏沉沉,眼睛都难得睁开,裴颐华安心的很。

次日,惠帝只当自己头天是醉意沉重,所以才昏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当了晚间,便又搂着裴颐华求欢,裴颐华已然早有准备。

「来红?怎会如此!」惠帝眼中闪过疑色,手几乎将裴颐华腰间掐出淤痕。

忍痛咬唇,裴颐华楚楚可怜,泫然欲泣:「臣妾也不知道,本来小日子还早的,昨夜不知怎么忽然就…早上,皇上未醒,臣妾就请安太医来瞧了瞧,说是臣妾内火虚旺所致。」

一副后悔不迭,又不敢不说的小女人模样,裴颐华信手拈来,惟妙惟肖。

惠帝召来太医问过后,这才信了。

无奈邪火已起,总要有处发泄,惠帝心里不痛快,不肯移驾,硬让四喜将备临幸的采女接到广阳宫来。

四喜拗不过,只得着人去悦仙宫里禀复,用步辇抬了两个过来,让惠帝在里头好生胡为了一番。

候在廊外伺候,裴颐华跟瞧新鲜一样,不明所以。

外头有宫人过来,疾步走到四喜跟前,一躬身道:「余常侍,贵妃娘娘说了,偶有一回就罢了,再有下次,务必让裴贵人多劝着些,让皇上不要急躁,心平气和病才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