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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253)+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长春里的诸人则已经乐疯了,肖素珏红着一张俏脸,兴奋的向赵后解释:「都说君无戏言,今日珏儿算信了,昨日珏儿还当皇上只是说说而已呢!」

赵看着这张年轻美丽又短心机的脸,十分得意于自己的眼光:「是是是,数你最机灵了。」

一旁,赵怜儿顶着一脸假笑,不以为然。

赵后面色一转,又肃然朝三人叮嘱道:「皇上宠着,就更要知道惜福!今后,若再有昨日那等事,皇上不罚,本宫也要打你们的手板!」

才被关了一夜黑屋子,肖素珏到底冷静了些,想着昨日与一个不值一提的凌嫔口角争胜,也觉得实在无甚意思,况且当时被凌嫔一句话甩在脸上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如今她已是贵嫔,宫里除了皇后、三妃,就属她位份最高了,脸面上的事儿不能再胡涂,在家时的冲动任性,怎么也要收敛着些。

心里这样想,肖素珏马上瘪着小嘴,向赵讨饶:「这次皆是姨母替珏儿周全、善后,珏儿下次必不敢了。」

一副讨人喜的小摸样,殿中诸人都想,惠帝大约也就是因为她这样直来直去、简单娇憨,才厚宠她的罢。赵后却无所谓,只要这几个孩子能帮她笼络帝心,又肯听话,对她来说就是好棋子。

一时宫中风向大变,众人心中都泛着迷糊,个个深居不出,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跟凌嫔一样,无征无兆的徒惹横祸。

赵皇后也知肖氏姐妹在这件事上,皆是有赖于圣宠,说出去也并不占理,是以安置宫殿时,只将广阳宫和长春宫正中间儿一处小小的兰台殿赐予二人居处。这样一来,既不显张扬又靠近惠帝寝宫,肖氏姐妹欣然从命,当天就从灵犀宫迁住过去。

如果众人觉得事情到此就算为止,那却是大错而特错了。

凌嫔在秋阑宫跪受了掌嘴的三十板子晕厥后,一苏醒,就声称要自请入冷宫。不论陈慧怎么劝,凌嫔肿着一张脸,反复只一句:不屑与肖氏姐妹一宫共处。

陈慧再拦,凌嫔便挣扎着要触柱而死,端的是有御史家风。

整个秋阑宫里哭声一片,赵后知道了,也只是装聋作哑,由着凌嫔闹。

最后还是惊动了惠帝,圣谕扔下一句:她想去就由她。

诸宫哗然…

这日,红彤彤的晚霞映透了初夏傍晚的天空,白天的燥热还盘桓在人们的心头,赵后身边的荣公公就来了秋阑宫,带着凌嫔一步步走向最偏僻的西四宫。哪里有已经哑巴了的娄霖灵,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痴傻宫娥。

替凌嫔收拾了衣物,陈慧泣不成声,跪在如血的晚霞中目送凌嫔离宫。

光滑的青砖地上还存余着丝丝温气儿,陈慧脑后却阵阵凉意,仿佛下一个迈入火坑地狱的就是她自己。

一日的喧嚣落幕,在这个众人皆无眠的当晚,惠帝又在华宫西侧那间储酒的小宫室里临幸了程心若。

肖素珏一跃为贵嫔,离妃位只差一步之遥,严若儒也因为情势严峻,失了镇定,柔妃自然要紧着安排程心若再与惠帝小聚,好分一分惠帝的心。

一番情意缱绻下来,程心若似乎也渐渐感受到了不同之前的圣意垂怜。从恐惧到期待,这种奇妙的转变,让她小心翼翼的在天堂地狱之间徘徊,不舍离去。

二人相拥依在木阁楼上,程心若看着久久不语的惠帝,忍不住好奇道:「凌嫔娘娘真的去了冷宫?」

惠帝只嗯了一声,没打算解释。过了一会儿却忽然睁开眼,似笑非笑道:「你倒不好奇兰贵人何以越级晋封?」

想起宫里那些风言风语,程心若红了脸,低头道:「贵嫔是有福气的人…」

「那你呢?」惠帝眼中亮色,用沉而飘忽的声音凑到程心若耳边:「你若想,朕也可以册封你。」

「不!不,民妇无所求…」程心若顿时惊惶。

惠帝冷眼:「你不愿?」

「不是!民妇贱躯,怎能累皇上圣明…」

「说实话!」惠帝板了程心若玉瓷般的脸。

两腮吃痛,程心若半仰了头,泪水夺眶而出。

「哼!」惠帝一松手,将她推开。

第334章东窗事发

倒伏在残存了热度的阁板上,程心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恸哭道:「皇上,民妇生来便是个不祥人,如今竟得了皇上怜幸,哪里还敢再生什么奢望?民妇心里只盼柔妃娘娘能给皇上诞下皇嗣,母凭子贵,民妇跟着娘娘,余生也算有了依托,如此足矣!」

无奈而卑微的指望,没有将来的人生,只能依附着旁人而活。

惠帝回头看着身边泪眼涟涟、荏弱无助的女子,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被轻轻触动。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程心若也许是受了柔妃指使,才投怀送抱。

后宫里这样的龌龊太多了,只要住进这座金碧辉煌宫殿,人的欲望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高涨,唯一不同的是,有的人有能力在欲望的指引下一步步往上爬,有的人却只能怀揣妒恨,任欲念压垮。

程心若应该也有,不然她就不会从一开始的逆来顺受,到现在曲意承欢。

但是,这座宫殿没有一个人会如她的欲望这样卑微,她甚至不敢越过柔妃,直接向惠帝邀赏,以达成所愿。当然,这也许是因为她害怕,不过正是这样的胆小,最能激起一个男人保护弱者的心,一如此刻的惠帝。

重新将颤抖而柔软的身子拥进怀里,惠帝总是可以在这个温柔如水的怀抱里找到只属于男人的梦乡。

华宫里,柔妃听梅月禀报,惠帝已经再次宠幸了程心若,两个人腻在酒阁许久不曾出来,这才心神稍安

看起来惠帝还是迷恋着程心若的,只是惠帝对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抬举也实在太过了些。

一直镇定若素的严若儒也开始心急,是以,当柔妃说要捅破真相,「点拨」程心若时,严若儒没有反对。

夜一点点过去,直到天蒙蒙亮,程心若才从酒阁回到华宫的西配殿。

虽然很是困倦,但程心若的脸上却洋溢了久违的笑容,这是一种被呵护的幸福感,柔妃的承诺和那个曾经病弱的丈夫,都不曾给过她这样的安全感。

轻轻推开配殿的门,程心若闪身进去,刚掩了门,背后的烛光就忽然亮起。

吓得一个激灵,就着跳跃的烛光,程心若捂住嘴里的惊呼回头看去。殿正中,一个孔武高大的老嬷嬷死气沉沉站着,地上跪着梅月,两腮高肿,神情萎靡。

茵儿慢条斯理点了两盏灯,罩上纱罩,缓缓走去软榻旁,撩起幔轻声道:「娘娘,夫人回来了。」

双膝一软,听着柔妃迷蒙的嗯了一声,程心若就抖似秋日的寒蝉,跪倒伏叩在青砖地上。

饮一口热茶润喉,柔妃斜坐在软榻上,凝住程心若的眼神从犀利到愠怒,到不解到失望,末了只是蕴了水光,一语不发。

程心若似乎明白了什么,半伏叩在地上,手按着心口,「我,我…」支吾了许久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姐姐,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纵然程家、刘家亏欠了你,但是这些年来,本宫待你不好么?」柔妃眼中泪光盈盈。

「不,不是这样的…」

「姐姐可知勾引皇上,亵渎龙体是什么罪?」拼命压低了声音,柔妃痛心:「你可知你这么做,一旦走漏风声,太后追究下来,你我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连程家也要为此蒙羞?!」

「不,不是这样的,民妇没有…」

「没有?没有,妹妹在这里等了姐姐一夜,姐姐却是去了何处?」柔妃眼神陡厉,忽地起身,疾走到程心若面前倾身质问。

程心若脑中嗡嗡,泪下如雨。从幸福的峰顶瞬间跌入地狱,她根本无力辩解:「娘娘,民妇,民妇真的没有勾引皇上啊!」

「依姐姐这么说,就是皇上逼迫姐姐啦。」看住程心若的脸,柔妃俯身一字字道:「在这西配殿里,或许是皇上迫了你,但是今天呢,你与皇上痴缠到此刻,也是皇上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