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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239)+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这个老虔婆,将来本宫坐了后位,必然与她势不两立!」恨恨骂一句,柔妃长长呼气振作:「你说的对,她们越是惮压本宫,本宫越是要将这个孩儿顺顺利利的生下来。到时,看她们还能在皇上哪里讨到什么好?」

眼波一转,柔妃望了茵儿:「你方才说,皇上要在瑶华台设宴?」

「是,乐坊连歌舞都备了。」茵儿不敢隐瞒。

「很好,」柔妃冷笑:「去,宣本宫那位好姐姐进宫来,就说本宫气病了,肚子疼。让她务必旨到进宫!」

说着,柔妃勾了手指,让茵儿附耳过来,细细吩咐一番。严若儒在一旁听了,脸上似笑非笑,眼中尽是冷色。

茵儿点头应承,自去安排不提。

傍晚,夕阳在天边铺下一片静谧,退去白天的燥热,晚风渐起。

凌烟湖瑟瑟的水面上,随波漂浮着一艘子的罩纱窗里,影影绰绰坐着一位清秀的小公子,眉间一点米粒大的胭脂痣,目如点漆,双颊粉莹。

「王爷这么瞧我做什么?」浅夕莫名鼓了嘴。

倚身靠在窗扇之上,慕容琰抱臂抿唇,胸腔闷笑。

浅夕忍不住就摸了摸头上的学子髻,羞恼郁闷。

今日,她一听见宫里传来太子拜董惟元为师的消息,就联想到慕容琰前些日子匆匆离京,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思念。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反正她就是笃定,此事一定是慕容琰一手促成。

大着胆子约了他,来凌烟湖相见。担心二人行踪泄露,浅夕还特意改做男儿装扮。

记得从前,秦阆说她这般穿戴,颇有英秀之气,怎么到了这个人这里,就这么好笑?

一腔情思被无意辜负,浅夕冷了脸,恨恨背身朝他。慕容琰却顺势探身搂了她的纤腰,在颈间吻下。

不便惊呼,浅夕扭肩挣扎,慕容琰抬手便摘了她髻上发簪,乌云般的青丝,顿时如瀑流铺散开来,垂落肩头。

「你…」浅夕不解,回头嗔怒。

看她大眼如鹿儿受惊,慕容琰挽唇,笑意更盛:「本王可没有幸娈童的癖好。」

浅夕顿觉不妙,不及反应,未尽之言已被慕容琰含在口中,俯身吻住。

唇齿纠缠,思念漫溢。

慕容琰直吻到浅夕颊上红潮如烧,才起身稍离。

大眼回神,浅夕羞腼想要捏拳去推,就听慕容琰抚了她的鬓发幽幽道:「傻丫头,本王不是取笑,是高兴!夕儿,你知道么?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本王…」

「…」心头一酸,浅夕言语艰涩,勉强笑道:「哪里是第一次?上回来这凌烟湖之前,夕儿可是在王府门口徘徊了许久呢。」

第315章夫妻不言谢

慕容琰幽邃的眼中火光跃动,一瞬不瞬望了她:「上次本王没有亲历,不知被人惦念的滋味,原来这样好。」

浅夕不禁一呆,原来在慕容琰的心里,她竟是冷淡的连思念也不会?

前世尚且好说,两人都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这一世两人已是夫妻,新婚燕尔之时,也是日日耳病厮磨,他何以会这样想?

脑中电光石火,浅夕忽然想起,从前在裕王府,但凡自己晚间在灯下望门等候,慕容琰归来看她时,脸上总是一副动情神色。她还当…原来竟是她想岔了。

云妃去的早,慕容琰自幼养在太子府,先端敏皇后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又自有数个孩子,只怕难以弥补他对母亲温柔的缺失。纵然先帝待他亲如父子,他出征后,先帝也常常北望惦念,日日书函,但是…这背后,满满都是寄望和责任,又哪里能如最普通的亲人的思念那般纯粹。

战场上,刀剑无眼,性命只在须臾之间,心却没有依归。想起他每一次冲入敌阵,血透甲衣,少年英气的脸上凛冽如暗夜修罗,浅夕的心就微微颤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寂冷使然。

推在慕容琰心膛上的手滑至腰间,灵巧的解了衣带,浅夕仰颈追随他的唇,气息痴缠。

她要教他知道,对他,她何止是惦念,更有如火浓情。上一世,她为了他,心死而亡;这一世,为了两人厮守,便是水火绝路,她也要拼出一条通途。

衣衫本就穿得轻薄,经不得两下扯拽,便是裸裎相见。

肌肤相亲,慕容琰微喘了气息,却疑惑着端详浅夕的神色,不肯沉溺。

托着浅夕弓起的身子,慕容琰轻吻浅啄,哄她说实话:「今日这样急着找本王,可是有事?」

浅夕微阖的大眼,忽的睁开,如云开月破,光华流泻中还带着狡黠。

「有事!」停了动作,浅夕撑身在慕容琰肩头,盯着他的鼻尖问:「把太子交给董阁老教导,可是王爷想出来的主意?赵家不过是为了洗那身铜臭气,在东都建了家学罢了,王爷就把这样的好事,拱手送过去。」

「是。」虽然此时此际说这样的话题不合时宜,慕容琰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太子已经快十岁了,早一日…」

「所以,」浅夕截了慕容琰的话,柔唇擦过他的脸颊,贴在耳畔道:「妾特意前来,谢王爷。」

猫儿一样的轻声,带着喘息的暧昧。

慕容琰心神一驰,低低笑道:「夫妻之间,不言谢。」

浅夕呲牙咬在他温热的颈间,红了眼圈。

「夫妻」…虽然她一千一万次这样想,也一直以他的妻子自居,可当日嫁去裕王府时,毕竟只是庶妃。今日听他亲口这样说,才觉心里竟是这样的踏实。

轻舟在湖上漾起涟漪,四角宫灯朦朦的光,如情人的眼眸,迷离恍惑。

鲛丝软榻上,浅夕莹洁的肩头尽是薄汗,发丝粘在柔白的颈间,粉颊如绯,伏在枕上,说不尽的娇娜无力。

慕容琰眼中星辉,爱怜的看了她,支肘侧身,替她揉按腰身。

困意袭来,浅夕却不甘睡去,大眼无焦的盯着他,就是不肯挪开。

慕容琰好笑,俯身轻吻在她打架的眼皮上:「夕儿,从前本王总是一不小心就弄丢了你。如今却是不怕了…」

浅夕迷糊一笑,实在抵不住困意,勉力道:「是,不管山横水曲,还是阴阳阻隔,妾便是只剩一缕魂魄,也与君琰生死相随。」

翻了个身,浅夕沉沉睡去。慕容琰却愣着眼,出了神。

月儿从天边升起,几艘柳叶艇从夜幕中现出来,拥着画舫靠岸。

「王爷…」

岸边玄枭单膝跪地,在马车前静候。

慕容琰听见催促,这才惊觉自己将浅夕整个人紧紧锢在怀中。舍不得放手,拿斗篷将浅夕蒙头盖脸遮了个严实,抱着她下船。

玄枭见王爷抱着人出来,忙低了头。

斗篷中闷热不堪,浅夕不耐嘤咛,挣扎着伸了皓腕玉臂出来。慕容琰不料她这样不安分,忙哄她说,就到家了,且忍一忍。浅夕听了,越发伸手搂住他的颈子不肯放,连带着半片香肩都露了出来。

玄机六影皆埋头跪地,只有丹姬倚卧在柳树枝上,吃吃笑着看热闹。

觉出浅夕的不舍,慕容琰的心头像被什么烫一下,索性抱紧她,二人一同上马车,朝瑞宅驶去。

知道今晚又没自己什么事了,丹姬懒懒衔着一片柳叶,挑眉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心里居然泛起一丝久违的暖热:原来这世间还有这般真挚的如醉浓情么?小宛,但愿你莫要让我失望。

幽怨的叹息散落在夜风中,各人烦恼各人自知。

华宫高高的廊道上,程心若不住朝宫门口张望,心烦意乱。

今日晚膳时,小运子匆匆来宣召,说柔妃因为赵家的事,气得肚子疼,急召她入宫。还一脸哭相的求她,说路上因与人口角,动了手,耽误了宣旨的时辰,求她莫要告诉柔妃。

看着小运子手背上一道淤青,程心若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畅了。

这分明是让她到柔妃面前去顶缸啊!柔妃纵然不会罚她,但是埋怨是一定的。可俗话说,令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像小运子这种传话太监,不拘什么时候,趁她不备使个绊子,她都难收场。现在他开了口,她又岂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