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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227)+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京城的朋友?」浅夕听出了端倪。

「正是!」徐乐山精瘦的脸上,两眼贼光。

「问出来是谁了么?」浅夕急切。

「没有。」徐乐山不无遗憾:「线索断了,据说是因为莫小太医家里犯了事,济世老人的这位故友怕受牵连,去年冬天就举家迁走,无影无踪了!所以,没问到。」

去年冬天!多么敏感的日子…浅夕心里重重一跳:「知道确切时间么?」

「腊月!」徐乐山很肯定。

浅夕连呼吸都急迫了起来,脑子飞快的运转,腊月!腊月…得是犯了多大的事,以至于只是身为朋友,都要赶在寒冬腊月,新年在即的时候举家搬迁!而去年腊月,京城里除了严家被诛九族,又还有哪家犯了事?

咬着唇,浅夕苦苦回忆,徐乐山又道:「这些人行事十分谨慎,在惠济山,与莫太医接触过的生人,皆不明身份,不知姓名。哦,只有一个老头儿,去找过莫太医两次,因为瞎了一只眼还瘸着一条腿,有人还有些印象…」

「瞎眼瘸腿?」浅夕再也按捺不住震惊,提高了声音道:「还记得是哪只眼,哪条腿吗?」

「嗯…仿佛说是都在左边。」徐乐山谨慎答道。

浅夕瞪眼不语,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徐乐山探知的线索,让她想起了一件几乎快被遗忘的事。证物!那件用来逼迫惠帝下「罪己诏」的证物!

去岁,慕容琰在最后关头,曾得到了两页惠帝写给严望山的残信,就是在严家一个漏网的老仆身上发现的,而那个老仆,瞎眼瘸腿,同为左边!

当时,天枢阁的暗卫正在追捕他,找到时,人已经死透,手里却握着这两页残信。

现在想想,这证物该来有多蹊跷?说不定,就是有人刻意烧掉了关键部分,塞在这个老仆手中的!

应该是这样,浅夕眼眶都有些微红。这不是她的妄加猜测,是真相!莫儒一定是严望山外室所生的孩子,如此,他那般残忍的利用、杀害秦月胧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借秦月胧的手来毒害自己,也是为了报复慕容琰;至于入宫勾搭柔妃,亵渎皇室血脉,更在情理之中了。

所有以上这些人,都在他泄愤之列只要他姓严!

那么毓儿呢?

电光石火间,浅夕忽然想到了这里。按理这个莫儒也应该恨白家人,毓儿是他害的么?!戾气乍现,浅夕几乎无心再听下去。

急急赶回府中,浅夕吩咐琼花,让她寻个稳妥的地方,设法约了慕容琰,明日一见。

琼花见浅夕急的俏脸发白,全然没有了素日的从容淡定,只当出了大事,哪里还敢耽搁,当天便设法联络上了裕王随扈陆青。

一直等到晚间,琼花还在心急责怪,为何天都黑了,陆青还迟迟不给她回话时,裕王高大威仪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小院儿里。

如释重负,琼花悄悄掩门出去。

浅夕心中还在千头万绪,一径将其中细枝末节甄别梳理,骤见慕容琰进来,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拉了他衣袖,便急急求证起去岁冬末,追剿严家老仆的事!

第299章泪眼陈情

慕容琰见她面色如纸,额间细汗,一副急起来不管不顾的样子,便将当时玄机六影追捕老骆的情形细细说与她听。

浅夕指尖愈发冰凉:「受了伤还能在玄枭手里逃脱…再发现时,却死在一处巷子里!王爷不觉其中蹊跷么?」

「细论起来,自然可疑,只是当时情势紧急,又断了线索,一时没能查下去。」慕容琰笼了她的手暖在怀中。

浅夕仰脸望他:「王爷,严家被诛九族,老骆却带着这样的东西暗伏京中,不肯离去,一定有所图谋。会不会是因他暴露,所以有人便索性杀了他,以两封残信混淆视听,让人放弃追查。」

「极有可能。」慕容琰颔首。

浅夕阖目,身子微微一抖:「是了,一定是他。」

「夕儿莫急,慢些说。」慕容琰甚是担心。

「那个太医莫儒,他姓严!」浅夕重重咬牙:「我已寻人在陇州问明白了,他是京中一家大户外室所生庶子,其父托了陇州的朋友,求到济世老人哪里,借养在惠济山。但是,去岁冬末,这家大户犯了事,那位朋友仓皇迁走,举家逃了个干净。而莫儒在惠济山时,有个瞎眼瘸腿的老仆去找过他两次,被人看见…」

「王爷…去岁冬末,京中除了严家,东都还有哪家犯了大事!连远在陇州的朋友都要举家奔逃?!」

「只有严家。」慕容琰眉峰微蹙,却没有犹豫,沉吟道:「严望山曾有个外室的事,也并不是秘密。约莫是七八年前,他曾想让一个孩子认祖归宗,但是其夫人联合了秦二夫人极力反对,此事最终作罢。大概又过了两年,这个外室和孩子便相继病死。当时甚至有人猜测,是其夫人徐氏为了剪除后患,对这双母子下了手。因为时隔久远,所以,严氏一族伏诛时,也没有人想过要追查这对死了五六年的母子。」

浅夕瞪大了眼,慕容琰的话无疑是进一步确认了莫儒的身份!

豆大的泪从脸颊滚落,浅夕咬了唇泣不成声:「毓儿,是他害了我毓儿!我中毒那日,毓儿被人诱到城外坠崖而死,就是这个莫儒!买凶害了他…」

声声控诉,也顾不得时机适合与否,浅夕再也隐瞒不下去,抛却所有身份的伪装,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恍如隔世。

慕容琰似乎也不料,浅夕会忽然这样失控。

有些猝不及防,慕容琰目光幽深,失了镇定,几度张口,不知该叫她宛儿还是夕儿。末了,只能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埋首在她耳畔低唤:「是你回来了,对吗…宛儿,本王等了六年,终是等到这一天…」

熟悉的称呼,浅夕身子不禁一颤,回抱了他一字一句道:「不,不是!妾一日也不曾离开过,王爷从来都在心里,一日也不曾惑忘!」

一日也不曾忘?捧了她的脸庞来看,慕容琰目光纷乱,不可置信。

抚上他消瘦的脸颊,浅夕泪语呢喃:「王爷与乱尸中救命之恩,病榻前哺汤喂药之情…凡此种种,妾至今仍历历在目。王爷在妾昏迷之时,许以婚约,那时起,妾心便只系于王爷一人!」

几乎是不敢相信的事实,慕容琰指尖震颤,笨拙的拂去浅夕脸上的泪,语不论次:「都是本王不好,不该一直等到入京!在涿郡就该求娶于你,许了你名分,不然,你也不至被迫入宫…你怨本王,气得三年不肯见本王,也是本王咎由自取…」

心碎入尘泥一般,浅夕拼命摇头:「妾虽任性,又岂能与王爷赌三年气。当年,皇上欲让太后收我为义女,我一人悄悄前去求情,不想却在殿外听见章太医说妾已经伤了赤宫,残生只能与病榻为伴,再也育不得子嗣。妾因此,才甘愿自困宫中,是自愧残躯不足以回报王爷深情厚意之万一,并非生怨…」

话未说完,慕容琰已经吻下,他曾猜过多少答案。尤其是浅夕嫁了他为庶妃,几次旁敲侧击,向他暗喻真相,可都不如此刻,她站在自己面前泪眼陈情,这般教他痛入神髓!

带泪的唇甘甜而苦涩,被慕容琰揉在怀中,浅夕踮着脚尖,阵阵晕眩。

像是要寻回告慰那些逝去的苦恋相思,慕容琰铺天盖地、如潮如浪般的温情似海,霎时便湮没了浅夕。

帐帘无风而动,如玉般的身子被契合在蜜合色的健臂中,被他拥吻、摩挲,奉为珍宝。苍白的脸颊泛起绯红,腮畔的泪痕也被细密的炽吻吞噬。

一处处留下印记,慕容琰心中柔情漫溢如水,从娇软的雪玉红樱,一直吻到指尖。深深的挺入,结合无缝,慕容琰含吻着一根根春葱玉指,心神俱醉。

「夕儿,我的好夕儿…」

几乎冷如寒冰的身子,被如火的炙情卷裹燃烧,浅夕泪眼朦胧,只隐约可见他健硕的肩背,俊朗如神的面庞,星辰般的眸光揉碎在星海,将她宠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