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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225)+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拢紧她的身子,慕容琰忍不住想要向上天祈祷,夕儿想要做什么,他自是支持的,只是,他望这条路莫要太艰难,也莫要太漫长。

「傻丫头,慕容氏里又不是只有本王一个,便是有兄终弟及之说,先帝也驾崩已久,哪里还轮得到本王来为大燕的江山社稷操这份心!」

「圣上无道,群臣废黜,前朝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如今宫中自有太子在,不止是我慕容氏嫡脉,年纪也还小,教养得过来。」

「你是说…」话说得这样明,浅夕不禁眸光闪动。是啊,惠帝又不是没有子嗣,高皇帝也是十三岁就即位了,太子俭的性情,她虽不甚了解,但到底年幼,值得期望扶植。

浅夕正满心欢喜,细思掂量,便又听慕容琰接着道:「今日闻听柔妃似乎也有孕了,生下来或者恰也是皇子…」

「柔妃不可!」浅夕不禁高声。

「这却是为何?」慕容琰莫名:「主少母壮,外戚专权,从来都是大忌讳。论起来,岱北程家底蕴深厚,少激进浮躁,比起富陵赵氏要更稳妥些。」

「不,不是外戚的问题。」浅夕一时不知该如何向慕容琰解释柔妃和莫儒的奸情,硬生生急红了一张俏脸。

第296章心相知

慕容琰浑然不觉浅夕的尴尬,只是诧异

想想也该让他知道,浅夕低了头,一一将丹姬在宫中所探一切,都告诉了慕容琰。

「胡闹!」闻之慕容琰一脸惊怒:「这个丹姬也太肆意妄为了些,如此随意游走宫中,她竟不怕牵连于你!」

浅夕呆怔,他不应该先痛斥柔妃的不齿行径才对么,怎么反倒骂道丹姬头上去了…知道在他面前强辩也是无益,浅夕老实解释道:「初来乍到,丹姬心里也没底,急切了些。如今,已好了许多。」

现在丹姬只负责她的安全和看管秦月胧,许久都不曾四处活动,所以也算不是信口敷衍。

慕容琰冷哼,他自然知道丹姬现在鲜少出来,皆因露面行事的人都换作了浅夕自己!哼,太尉郭越,少阳侯谷方…这个小丫头,一出马就可直达圣听,委实教他刮目相看。可是,她又哪里知道,那些人真真吃人的时候,她这点子小聪明,拿去给人家填牙缝都不够!

话题生生被打断,扶植太子俭的事本就是两人临时起意,才议起来。习惯了深思熟虑,两人都不会急于在这件事上给出一个的答案。至于柔妃与那个太医莫儒的奸情,就更需要时间抽丝剥茧,以现真相。

一时无话,两人就这么相拥而坐,心中却温情漫溢

风浪已经退却,天边微微泛了鱼肚白。

慕容琰送浅夕下船,浅夕清眸之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灵动,轻牵他衣袖,面带愧色:「郭越此番小人得志,日后必然寻衅王爷,王爷万万小心。」

忽然钳住她的下颌,引至自己面前,慕容琰低头吻下,又狠又急。

浅夕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肩头仿佛都要被他揉碎了。

沉重的鼻息裹着磁沉的声音,到了她耳边:「谋略三千,也忌阵前手软!持剑相向,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夕儿,记住为夫的话,勇者披靡,不管出了什么事,敌人一日未死,就永远不能瞻前顾后!」

捂住微肿的唇,浅夕呆呆站在岸边,湖风拂起发丝,瞪大的眼里一片泪水模糊。

他竟这样知她、懂她,没有劝她全身而退,没有想要带她避世而去,还告诉她,让她只管放手去做,莫要以他为念,行妇人之仁!

蓦地回神,浅夕下意识追出几步,千言万语都在喉中,甲板上已只剩慕容琰衣袍鼓荡的背影…

「天快亮了,帝姬上车吧。」

岸边一辆青油小车,玄枭戴了笠帽,单膝跪地。

瑞宅里。

浅夕一觉好眠,醒来已是午后,使者金涣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看着自家帝姬从屏后出来,云髻高挽,发上斜插一柄珊瑚钗,玉瓷般肌肤剔透晶莹,整个人如雁荡雪峰上潋滟的火莲一般风华遗世,金涣毫不犹豫,便大礼跪了下去。

没有许多废话,浅夕坐下便吩咐道:「金大人,动用飞鹰传信吧,大燕皇帝已经答应,柔然以马师交换耶兰牧场。你知会父君,速速印发国书!这样的事,总不能让大燕人自己提出来。」

「帝,帝姬说什么?」金涣猛地抬头,眼珠子都有些凸出来。

「说得不够清楚么?」浅夕手指抚过指上的戒面,看住金涣道:「若是父君还想让从我这颗棋子上得到更多东西,就最好不要在这件事上玩什么花样!至于,怎样才能让父君快些遣了马师去耶兰牧场,倾囊相授,那就要看金大人的本事了!」

「事情久则生变,大燕国的秦丞相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出了变化,父君莫要怪我没提醒。」

金涣长大了嘴,终于反应过来。到今日,也才第五天啊!他的密信还没有出大燕国境,事情就办妥了?仍然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金涣慌张起来,门都有些摸不着:「微臣这就去办,必然不会坏了帝姬大计!」

浅夕见他恍惚,微微皱了眉:「给父君的信,金大人自管放心措辞,少阳侯不是妄言之人。」

看来自家帝姬是得了准信儿的,金涣忙定下心神,应声出去。

当天,鹰信就发出去了,连同驿马一道,快马加鞭,直奔柔然。

短暂的平静,包括太尉郭越在内,所有人都在静待佳音。

秦鸿谦果然忙得分身不暇,一边要调拨存粮,一边将京中旨意层层下达,督促各地补种因天气寒冷冻死的秧苗,还有因为春汛迟来,而误了耕期的粮田。对于已经无法补救的,则都改种豆类薯类,横竖只要是能让老百姓果腹的、耐寒的作物,一概种上,不许荒了田地。

饶是如此,许多地方仍然不理解灾年在即的严重性,不肯轻易将精耕细作的良田,改种成廉价易熟的作物。尤其河套之地,那些家中膏田万顷的大户,根本不愿将肥田改种,以至于许多佃农无田可耕,现在就开始断了生计,青黄不接…

秦鸿谦每日熬得两眼通红,郭越等人的小动作,他也不是不察,只是还未来得及询问,少府寺那边就又出了大问题。

东陵的几个矿主,不知听了什么人挑唆,忽然就遣散了矿工,以至于矿场无人,少府寺的收归事宜立刻陷入了僵局,矿场自然也停了工。现在,各地的大小矿主闻听后,都悄悄效仿,少府寺应对不暇,头疼不已。须知,这些工坊,停上一天,便是许多银子化为虚无,秦鸿谦气得直扯胡子,哪里还顾得上郭越那一摊子。

而卢氏到浅夕的瑞宅来,脸上的忧虑之色也越来越重。

宋钧已经在秦鸿谦处得了重用,办好了便是升官进爵。可是现在矿场停工,少府寺的银子周转不起来,他的差事也办得捉襟见肘,陷在僵局里。

「帝姬您是没瞧见他那张脸黑的,孩子见了他都躲。」卢氏眼巴巴望了浅夕,小意试探:「偏我也是个没用的,每日白听他发牢骚…」

话里透着都是问计的意思,浅夕听了也不介意,冷冷一笑:「秦相两朝为臣,临老却手软起来!」

第297章抄家

在卢氏眼中,浅夕到底是异国人,见她这样鄙薄当朝丞相,接话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低着头,等她下文。

浅夕本就有意笼络宋钧夫妇,供自己驱策。现在宋钧计拙,她自然不会冷眼看笑话。

「那些矿主要和朝廷博弈,怎肯轻易遣散矿工?必是被矿主驱逐藏匿在哪里,等待着和朝廷谈条件。」

卢氏听了,这才敢接话:「是,丞相的意思也是让我家夫君先把人找出来,令这些矿主的计策不攻自破。还有的人献计说,那么多张嘴吃饭,这些矿主也撑不许久,索性跟他们扛到底。」

「可他们哪里晓得狡兔三窟,我家夫君去打听过了,据说那些黑心的,多半是把奴役们都赶去了深山野洞里,每日能供得一顿干粮都算心慈的,横竖先饿死的都是体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