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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151)+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骆叔,怎么是你?」

被惊醒的严若儒,忙拿来墙梯,扶了老骆勉强下地。倒在院中,老骆终于一口鲜血喷出,被腰带缠裹的颈上也渗出点点血渍。

严若儒伸手解开,赫然看见一道两寸来长的伤口。

「小少爷,」老骆一把拉住严若儒要去取药的手:「他们已经找到老奴,只怕很快就会查到少爷身上…」

第198章相思为疾

说着,老骆又呕出一口鲜血,多半是被内力震伤了脏腑。

严若儒微微心惊,老骆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能将老骆伤成这样的人,一定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那颈上的伤则多半是老骆被人制住后,拼死逃走造成的。

由此亦可见,追击老骆之人的目的是什么,要活口!

现在一个惠帝,一个裕王。一个想要遮掩罪行,一个想要曝光真相,自然都在打严家的主意。

「少爷…快南下吧,老奴就是来报个信,往后老奴不能再在少爷身边服侍了…只要老奴一死,那些人断了线索,便可以拖延一时,足够少爷到南边去安置妥当。」

老骆说完,就挣扎着朝外走,随后又无力的扑倒。

冷冷地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老骆,严若儒似乎自语一般哂笑:「拖延一时?那些人不达目的怎肯罢休!」

眯眼静立,灯笼映着严若儒面如冠玉的脸竟显出几分森然狰狞。

转身进屋,从百子柜的暗格里取出一只木匣,底层有三五封陈旧的信函。严若儒取出两封来放进怀里,然后又拈了两根银针去小院儿。

银针扎在老骆顶门和人中上,老骆的独眼掀动几下睁开。

「骆叔,你在何处与他们交手?」

「油坊胡同…」

银针撤下,老骆又晕厥过去。

严若儒仍将那解开的腰带缠在老骆颈上,将人一把扛在肩上,吹灯出了门。

赶一辆青布小车,到了距离油坊胡同两三里远的地方,严若儒找到一处死巷,将老骆放下,取出了怀中的信。热门捏住信函中关键的几处,严若儒从老骆身上摸出火折子,点着了信函的其他部分,而后塞进老骆手中攥紧。

火光在严若儒乌洞洞的瞳仁里跳跃,如同鬼火一般。火光熄灭,严若儒便在老骆心口扎了几针,昏厥的身子抽搐颤抖几下,大口的鲜血从口唇溢出,颈项上的伤口也鲜血汩汩。

严若儒头也不回,驾了小车,悄然离去。

小巷寂静,仿佛无常鬼蜮飘过,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翌日,慕容琰刚到天枢阁,陆昌便顶着大大的笑脸报喜:「王爷,严家那个失踪的独眼瘸腿老仆找到了,身上还带着两封密函。」

玄枭单膝跪地呈上两页烧残的绢帛,慕容琰一把接过,伏案细看良久,修眉上结起寒霜。

「怎么,王爷,这个不成么?」陆昌心急,脱口问出。

「那个老仆呢?」慕容琰不答话,反问起玄枭。

「回王爷话,属下无能,令他拼死逃脱,再找到时,已经重伤而死。」玄枭垂头。

面色凝重,慕容琰又拿起残页看了许久,关键的几处地方都还有,比如信函中有称呼严望山的字「子麓」;还有信尾,惠帝为太子时曾用过的「抱朴斋主人」的印信。不过剩下的寥寥数语断断续续,若是知道内情的人,必能串联出真相来,但若有心曲解,也未必不行。

真真是棘手,凭借这么两页残信,能不能迫得惠帝认错,尚作两说。

「先莫要让夕妃知道,本王好生想想。」

「喏。」

踱去书房,慕容琰一径苦思,如今严氏一族已是落网之鱼,无可逃脱,夕儿近日来眼见着心境轻松,笑颜娇妍。偏这次严家唯一的线索又断了,仅凭这两页残信,恐难钳制惠帝。

其实,这一年来,慕容琰对惠帝频频失望,惠帝是否肯认错,他早已不在乎。

认错如何?不认错又如何!惠帝依旧会昏聩无道、我行我素,空有一纸「罪己诏」,也难安天下民心!

眼下要紧的是夕儿…要怎样才可令她安心释怀?还有白毓,如何才能让他了却这段仇怨,从此远离争斗是非?

凝视着案头的残信,慕容琰不禁想到了太后。当年大宫里,赵皇后只是做做面上工夫,但穆太后却是真心疼惜白宛姐弟二人,或许,他可以从太后那里入手。

这厢,慕容琰犹在苦思谋划。

城北杏林巷的莫氏药庐里,严若儒也因为老骆的死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和嗜血一般报复的渴望。

离严家被勾决的日子越来越近,廷尉署已经发了布告,首犯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惠帝、裕王两人争斗,却偏都紧咬着严家不放,严若儒阴柔的脸上浮起狰狞的冷酷。

柔妃已慢慢走进他张开的口袋,早晚,他要让惠帝狠狠载在这个娇小的女人手中。至于裕王…

「笃笃」外头两声极轻的叩门声,严若儒眸光一闪,笑容诡异。

起身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多日不见的秦月胧。

清雅青梅小袄,月白百褶兰花裙,雪青色的兔毛披风,峨眉淡扫,红唇上口脂莹润。

严若儒却视若无睹一般,眉眼淡淡:「原来是夫人。」

秦月胧全然不料会遭到这样的冷遇,睁大了美眸,呆立门口一时尴尬。

严若儒已转身去了百子柜前拣药草:「上次的药,令妹吃着可还好?」

秦月胧勉强找着台阶下,默默地跟进药庐,轻声解释道:「这几日府中事多,一直不曾脱开身。」

「是啊,夫人贵人事忙,自然不会如莫某一般日日翘首盼望,常常到了子时,还一人枯坐在这药庐之中。」严若儒背身闷语。

「公子…」秦月胧微微失了心跳。

自嘲一笑,转身包好药包,搁在秦月胧面前,严若儒瞧也不瞧她,冷言道:「夫人的药好了,里头有莫某写好的药方,夫人以后按方抓药便是,也不必再为难前来。」

气红了脸,秦月胧到底是名门嫡女出身,哪里受得了这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即一赌气,抓了药包就要转身出去。

手腕被一把抓住,秦月胧未及回头便听见身后严若儒蛊惑般沉哑的声音:「别走,在下是太难受,才会这般口不择言,你,莫怪我…」

到底心软,秦月胧缓缓回头:「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幽邃的眸黑沉沉地望定秦月胧,严若儒一脸恍惚:「若相思是疾,那在下一定就是病了。」

秦月胧脸上一红,不禁低了头:「公子是郎中,何不自己开个方子。」

严若儒却拽紧了她的手:「相思之疾,唯爱可医。」

第199章红杏出墙

小鹿撞怀一般的心跳,秦月胧两颊红烫,春心欲醉,全然不觉手已被严若儒抓握掌中揉捏摩挲。

侵身将秦月胧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严若儒早无耐心。

正如老骆所言,老骆一死只可拖延一时,不拘是惠帝、还是慕容琰,若是缓过劲来,还要在严家的问题上纠缠,他身份曝露是早晚的事。

东都繁华,皇城里的权势令人向往,甚至连侯府少夫人、深宫宠妃都这样娇媚多情,他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死…

更何况他这表妹还是裕王那位夕妃的嫡姐,比他更容易接近裕王。到时候他略施巧计,一定可以闹得裕王无暇顾及深究严家。

「胧儿,你可知我这些日子等你等得多苦,日日担心你会忧思郁结,只恨那日放你走,不曾好好开解。」将秦月胧的手按在心口上,严若儒深情款款。

甜蜜羞涩,秦月胧仰头奇怪:「公子如何知晓妾的闺名?」

「若有心,自可知晓。」哑声俯首,不待秦月胧回答,严若儒便噙住了那张被口脂洇染得红滟的唇。

耳边嗡鸣,秦月胧回过神来挣扎推拒,却被严若儒推在墙上,欺身拥吻。

双眸睁得老大,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笼烟,眉似远山含翠,笔直的鼻梁秀挺峭立,舌尖带了药香与她勾缠,滋味清苦,仿若尝到了他的相思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