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如果的事(15)
“塔矢，你被人这么说都不生气吗？”进藤很是不解。要是有人故意说那样与事实不符的话贬低他，他一定会气炸的！不找对方理论一番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会罢休的。
“唔……”塔矢似是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最后还是语气平静道，“不过，毕竟是不相关的人，怎么说都随他好了。”
见当事人都这般毫不在意，进藤也就不再对这事纠缠不休了。
“塔矢，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啊？”停顿了下，进藤这般问着。
“对不起，因为有点事，所以来得晚了……”塔矢满是歉意地这般说道。
不，这不是理由。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去会馆，就不会被客人要求下指导棋，也就不会失约了……
“果然是这样呢！”听到塔矢的话，进藤倒没有深究，反而看起来轻松了许多，“我就知道，塔矢你一定是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来晚的。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就玩个够吧！今天我请客哦~”
然后，余下的时间里，进藤拉着塔矢去了几乎所有的摊位，塔矢也在盛情难却下品尝了不少自己以前很少接触的食物。
直到夕阳西下，进藤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塔矢，今天玩得开心吗？”进藤很是认真地问道，似乎很在意塔矢的答案。
虽然不太清楚进藤为什么会邀请自己出来玩，不过他还是回答道：“嗯，很开心。”
今天在进藤的带领下，自己见识到了许许多多围棋之外的事物，也品尝到了许多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食物。这样的感受，对于自己来说很是新奇。
说起来，自己似乎除了上学，就一直生活在围棋的世界里呢。
由于自己不是太喜欢热闹的氛围，所以一有时间自己就会在位子上翻阅棋谱，或是在心里模拟着对局，而大多数男孩子喜欢的球类运动之类的，自己是很少参加的。另外，放学后自己也都是直接到围棋会馆，也没有和其他人做游戏之类的。这么一来，在学校里自己似乎并没有一起玩闹的伙伴呢……
要不是今天进藤邀请自己来这里玩，或许自己依旧会对这些一无所知呢。
这么想着，塔矢不禁对进藤多了几分亲近感。
“开心就好呢！”听到塔矢的回复，进藤开心地笑了。
其实进藤之所以邀请塔矢来参加叶濑中学的校庆，是因为在第二次对弈时，佐为不知为何没有控制好局势，竟然一刀斩断了塔矢所有的退路……
塔矢那满是无力与绝望的身影一直深深地烙印在进藤的记忆深处，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天进藤去试着邀请塔矢时，虽然他比较神经大条，可是，他还是隐隐感受到了塔矢身上的低落的情绪。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了，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软磨硬泡。还好他的举动奏效了，塔矢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并且今天也来到了这里，尽管来得有些迟了……
现在的塔矢，情绪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沮丧了。看来邀请塔矢来到这里实在是太对了！进藤这般默默想着。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春天之后，我也会在这所学校就读呢……”突然间，进藤叹息般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接着，他望向塔矢，“对了，塔矢，你打算在哪里念国中啊？”
“……我打算考海王中学。”塔矢迟疑地说道。
“海王？那个全国知名的海王？！”进藤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接着，满是佩服地说道，“塔矢，你好厉害啊！我连想都不敢想呢。”
进藤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钦佩。
“不……我没有那么厉害。说起来，进藤你的棋力才是让人很是佩服的。”塔矢很是真诚地望着进藤这般说着。
“……”没想到话题竟会转到这上面，进藤很是窘迫道，“不……其实我不……”
可是，话才刚起头，进藤就不由得停住了。
要说什么呢？
说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厉害吗？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厉害，又怎么会赢了塔矢，甚至还连赢了两次呢？总不能说是运气吧。
所以，不可以这么说，这样说的话只会被当做是客套话而已。
难道要让自己说出自己其实对围棋根本是一窍不通，甚至连棋子都不会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佐为下的吗？
不，更不能这么说。
说出来塔矢会不会相信是一回事。即便他真的相信了，那么他的眼里估计就不会再有自己的存在了吧……
自己也真够矛盾的呢。
对于进藤没有说完的话，塔矢只是当做进藤是在谦虚，并没有加以追问。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语气稍显正式地问道：“进藤，你想成为职业棋士吗？”
“职业？”进藤跟着重复了一遍后，他这才明白塔矢说的是职业棋士。
自己要成为职业棋士吗？
怎么可能。
就自己这种半吊子的水准，怎么可能能成为职业棋士？
如果是佐为的话，一定很轻松就能成为职业棋士了吧。
可是，那是佐为，不是自己。
只是，在别人眼中，拥有高深棋力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佐为。
难道要自己心安理得地将佐为的功劳归为自己所有吗？
不，不可以这样做。
佐为除了围棋，就什么也没有了。
尽管他说只要能继续下棋就很满足了，可是，自己依然无法就那么理所应当地占有佐为的功劳。
更何况……佐为最后是会消失的啊……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职业的围棋棋士……”考虑了半天，进藤这般说着。然后，他反问道，“你呢？塔矢……你想成为职业棋士吗？”
“我想。”
没有任何犹豫，塔矢这般回答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非当不可的决心以及理所应当的自信。
听到塔矢的回答，进藤不觉有些无言。
其实，他知道的，自己和塔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的。
第13章 目标：职业棋士
“我想。”
没有任何犹豫，塔矢这般回答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非当不可的决心以及理所应当的自信。
听到塔矢的回答，进藤不觉有些无言。
其实，他知道的，自己和塔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的。
甚至，从第一眼见到塔矢的那一刻，他就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和塔矢，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塔矢，是因为爷爷他们出去旅行了，自己没有办法再去找爷爷下棋。而那时的佐为，好不容易才渐渐恢复了精神。为了不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于是这才来到了别人口中的棋社。
在自己环顾着室内寻找对弈的对手时，塔矢的身影就这么进入了自己的视线中。
那时的塔矢，正低着头排棋谱。
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小孩子。可是，他端坐在那里，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棋盘，一个一个地认真地放着棋子，在满是大人的会馆内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显得很是镇定自若。
在他的周围，甚至还隐隐地形成了独特的氛围，单是看着就让人感到很是沉稳、淡然。自己初来乍到的不安，也仿佛被塔矢身上那种沉静的气质平息了。
或许，正是由于感受到了塔矢周围独有的气场，所以自己才能从满是老爷爷的人群中发现了他的身影吧。
“啊！太好了！有个小孩子！”
自己的突然出声，宛如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了块儿石子，塔矢周围原本沉静的氛围一下子就被他这个闯入者打破了。
然而，即便是被自己的突然出声打扰到，塔矢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愉。
在发现自己是在找人对弈后，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很快就同意了对弈的要求。
然后，自己看清了塔矢的容貌。
那是一位异常俊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