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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4)+番外

思回发出脚步声,一步步推门而入,非常欣喜地望向俊朗的贵客,直到程观音轻咳一声,才收回好奇的打量。

程观音说:“思思,这是我大哥;大哥,这是救我的采药女思思。”

程九思闻言向思回深深一揖,表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先行礼再说,嗓音是恰如其分的动听,正如程观音的描述,不冷不暖,捉摸不透,如雾如风。

程九思递过一张银票,笑容温润不失诱惑:“姑娘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能略备薄银,还望姑娘笑纳。”

思回一副看美男看呆了的神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说“不客气”,程观音尖酸的声线就在这时响起——

“我要带思思回家,做我的贴身丫鬟。”

那说一不二的语气,听得程九思的眼中闪过一瞬的狠戾,那是多年伏低做小也未能磨灭的不平。

柳三汴想,人说程大公子宠妹如珠,到底是谬误。

程九思当然不能让一个身分不明之人入程府,尽管这女子救了程观音,看起来也很无害,即便他永远选择满足程观音,现下也不能任她胡来。

程九思正欲从思回这儿,找出她不愿意做丫鬟的突破口,就见思回欲语还休地望他一眼,满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喜悦。

程大公子微眯眼,突然改变了主意。

程观音对自己的执念,程九思不是不了解,也利用了这执念达到不少目的。

程九思知道,程观音恨毒了他心里的人,恨毒了他的油盐不进,如今寻了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莫不是想勾引他,然后羞辱他的深情?

程九思笑他妹妹傻,天底下哪来送上门的棋子?

这棋子,又是谁派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精分密探

第6章 密探的色|相

柳三汴终于成了四品典仪。

据说是因为那位贵人对她的灵药非常满意,而直接拒绝了剩余三个男人的花招,包括自荐枕席。

而这一切都跟思回没有关系。

因为她现在,只是需要接近程九思的思回。

演戏的最高境界,是全身心投入,是人戏不分,我就是思回,柳三汴是谁?

偶尔思回也会想,密探究竟有何尊严,一步步高升难道只为被更高位者践踏吗?

柳三汴觉得无奈,却也觉得有趣。

柳三汴作为一只女密探,自然比男人更需要自荐枕席,可她并不觉得屈辱——

人家翩翩公子都能雌伏人下,她一个弱女子为何不能享受这极乐呢?

色|诱,是密探们的入门功课。

每一位资质颇佳的女密探,从五六岁开始习文从武,必须要学会一门可以克敌、却不损皮相的功夫,每日要花不少功夫在保养皮囊身上。

上等的美人儿如同白玉花瓶,无处不是玲珑有致,无处不是温润如新。

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是不知用过多少花露一点点雕琢而成。

那双星子般璀璨的眼,是不知敷过多少灵丹妙药与按摩而成。

那似含非含的樱唇、那饱满得引人采撷的唇珠、那青涩却擅于勾|人的香|舌……

那重峦叠嶂的胸前,肌肤必得细嫩柔滑,若狡猾鱼儿满溢手心,又不能尽握。

那纤纤弱弱的楚腰,必要一盈而握,且柔软得宜,不致一折即断。

柳三汴十三岁时,经人工无数次雕琢,已然出落得如同一枚饱满诱人的水蜜桃。

她的第一位主子很疼她,让她自己找人首战。

柳三汴在经历无数男女情|事训练之后,早已对贞|操二字毫无概念,偏偏那些天天给她按摩、教她如何取悦别人的哥哥姐姐们从不做到最后一步,害得她各种惆怅,各种欲|求不满,各种空虚寂寞冷。

柳三汴刚在青楼里寻摸了个称心如意的小倌儿,脱剩了肚兜准备实战时,她主子的管家檐之就赶来通知她,第一次实战得出任务了。

柳三汴咽了咽口水,想到既可以实战又可以工作非常兴奋,身上的披衣滑落也不自知,檐之不由微微侧身,才能不去看那满园春|色。

柳三汴的身子,是一等一的玲珑有致,是一等一的一眼销|魂。

可惜柳三汴的第一个色|诱对象,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早已雄风不再,必须借助外物。

精心打扮一番的柳三汴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投入实战中去,成功将敌人引入神智不清的状态。

柳三汴很快就将一根银针刺穿了老头的涌泉穴。

柳三汴看着自己满身的指痕牙印欲哭无泪——

前戏如此激烈,可惜还是没做到末尾。

柳三汴裹着披风独自回到第一任主子处,一路都觉得很冷。

那位主子见她一脸欲|求不满,便有些了然,随手指了指身边的管家檐之,要他去和柳三汴过几招。

柳三汴知道,自己应该媚|笑,像欣喜接客的头牌,证明什么样的客人自己都能招架得住。

可惜柳三汴始终看不起檐之,认为同样是以|色|侍|人,他还不及青楼里的小|倌干净。

柳三汴笑得很高冷,仿佛自己才是来快|活的大爷。

檐之轻轻解开她的衣扣,温柔抚过那些伤痕,也一点点卸下三汴的心防。

檐之没想到,柳三汴如此狂放,他刚除去她的外衫,她便投桃报李,同样席卷了他的衣物,在此事上也不愿输人一筹。

檐之用余光看见,那位主子还没离开,铁了心要看到底。

檐之闭了闭眼,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很悲哀,软|玉|温|香在眼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

檐之心寒至极,不由消极怠工,那温热身子却很快覆上来,还不忘用披风把两个人严丝合缝地遮住。

檐之心里有点暖。

作者有话要说:密探是体验派,无论演技还是情|事。

第7章 三汴本好|色

表演艺术总分为三大派: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

综合而言,体验派最较真,效果也最逼真,缺点是入戏太深,容易出不来。

好比一个开关总是打到底,难免就没了弹性,也许会永远扳不回来。

柳三汴,正是个体验派,却是个容易出戏的体验派。

说白了,她既愿意体验人情冷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又从不沉溺其中。

柳三汴,有柳三汴的目的,手段都特么是浮云。

因了这份洒脱,柳三汴从不觉得卖|身有何处不美,若能自主选择嫖|客,那简直不能更完美。

檐之睡柳三汴之前,觉得她是个毫无节操的家伙,睡柳三汴之后,觉得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

这是非常客观的评价,没有半点私人情感,出自同行对柳三汴业务的认可。

柳三汴本身,也非常喜欢这个评价。

可能是自幼保养的后遗症,她始终处在一个渴望爱抚渴望被填满的饥渴状态,又因天分过高,早早将媚术修炼得炉火纯青。

无论是为了炫技,还是遵从本心,她都非常享受那种濒临死亡的极致快感。

檐之接手过许多尤|物,三汴算是她们中最热情的一个,热情得他每一个动作都被她牵制,每一个亲吻最终都更好地取悦了她,每一次撞击都被她深深地容纳。

柳三汴心想,给老头子下药的时候自己难免沾上了些,第一次非但没多少疼痛,反而渐入佳境、越战越勇,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多,却觉得越发刺激。

檐之一开始还怜惜她是第一次,准备做足前戏,孰料三汴急不可待地缠上来,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劲腰,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檐之听见她似痛似乐的轻呼,忽然想退,她却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呼吸痴缠地吻在他的肩胛上,那腴润胸口被压得扁扁的,偏偏触感柔软滑嫩,酥痒连绵到心上。

檐之情不自禁地吻了过去。

柳三汴很得意,自己首战告捷,持续了整整一夜,虽然自损八百,也算杀敌一千。

两人都累得直不起腰,干脆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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