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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11)+番外

可是很明显,程观音不想思回知道,知道太多太危险了。

这一次,思回应该感谢程观音。

作者有话要说:程观音挺好的!

第17章 偷听被发现

程观音如愿见到了程九思。

程观音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关于自己的,而是——

“你为什么要祸害思回?!”

程九思的笑容风流而欠揍,款款摇着折扇,语气非常凉薄:

“小东西可口,想吃便吃了。”

程观音冷笑不止,笑完了眼神如刀般刺过去:“程九思,你要死肯定是死在床上的!”

程九思奇怪看她一眼,“不是你把她送到我床上的?”

程观音瞬间吃瘪,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能辩驳出一句来。

思回的容貌与田幽的确有几分相似,当初程观音带她回来,无疑是存了替代田幽在程九思心里位置的心思。

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奇怪,我得不到那个男人,那么你也得不到。

程观音终于绕开思回这个令她难堪的话题,转而说到程九思最感兴趣的地方。

程观音说:“你想知道田幽在哪儿吗?”

程九思笑:“不然我来这儿做甚?”

程观音蹙眉不解道:“喜欢田幽这个荡|妇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呢?”

程九思的笑容僵了一僵,眼里一闪而逝的阴鸷,用扇子微微遮了遮,很快又恢复调笑:“五妹,知道什么就告诉哥哥罢。”

程观音笑而不语。

田幽的诈死,程九思似乎是不知道的,但并不能说明程埠也不知情。

田程两家本是表亲,在长辈们的联合算计中,儿女都成了共用的棋子,为了防止某些棋子生变,有些事连亲儿子都不能说。

何况程九思对田幽本就有情。

程九思自那日见过程观音后,似乎就知道了田幽的所在,整日沐浴熏香、不近女色地装情圣,彻底把前些日子独宠的丫鬟思回抛在脑后。

思回有些幽怨,去看程观音时不免提起,说大公子似乎有了新欢。

程观音摇摇头,“程九思并非良人,等我出去,咱们就离开程府,去过浪迹江湖的逍遥日子。”

思回觉着,程观音真是个太好的主子,比程九思好一千倍一万倍。

柳三汴想,啊,这样的话从同性口中说出来,居然也是那样动听。

柳三汴叹,程观音这样聪明的人,连离开程府都想到了,想必早已心中有数。

程观音,三汴只盼你能离开这里,哪怕思回注定要与你分离。

程九思最终是在一间破旧的茶馆见到田幽的。

那是一个深夜,柳三汴歪坐在房顶上,以一个妖娆的姿势,不停地嗑瓜子,边嗑边听戏。

程九思过了很久才开口,三汴估摸着茶都过了三巡,才听见他颇有些别扭的声音:

“幽儿,我很欢喜。”

田幽人如其名,声音甜腻而诱人,发旷古之幽情,字字引人入胜。

“九哥,劳你记挂。”

九哥说,我给你递信花了很大工夫,用了不少人脉,可比起这个,我更怕你不来。

柳三汴听至此处,不由摸了摸腮帮,心道真特么酸!!

柳三汴有些后悔,表示就算有瓜子嗑也不想在这儿吹一夜凉风只为听几句酸话啊!!

能不能说点实质性的内容呐?

今夜之前,柳三汴分析了一波这几日程九思的往来书信和人员流动,基本可以确定田幽藏在了何人府上,搞得程九思兴师动众老鼠打洞般的偷|情。

程九思接着说:“你……是甘愿留在那处的?”

田幽羞涩颔首:“我现在过得很好。”

程九思深深叹气:“为何不来我身边?”

田幽也不免哀叹:“程世叔不允,我亦无资格。”

程九思一下子拍案而起,胸中怒气磅礴而出,那些怨怼一个字都不带磕巴:

“你这辈子是不是一切都由着他们?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什么?你自己难道不会反抗吗?你不要说你身不由己被逼跟那些男人虚与委蛇!!”

柳三汴不由对程九思刮目相看。

三汴本以为,程九思得把夺妻之恨算在亲爹程埠身上——当初是程府主动退了程九思与田幽的婚约。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田氏想攀附更高的权贵,谁也拦不住不是?

田幽被程九思这一顿埋怨彻底吼懵了,睁大清澈无比的双眼,豆大的泪珠不要钱地一滴滴滚落下来。

然而程九思并没有心软。

程九思哀其不争,更知其贪婪。

程九思第一次免疫于田幽的泪水,他双手撑在桌面上,一点点俯身过去,一点点看穿那张虚伪的娇颜,轻轻拭去她眼角一滴泪,眼神非常非常温柔,而音色却无比阴冷。

田幽试图再努力柔弱一把,孰料程九思一把扯过她的鬓发,疼得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就叫“救命”。

柳三汴正昏昏欲睡,闻言瞬间精神百倍,耳朵尖尖竖了起来——

凭她多年斗争经验,接下来是SM的现场直播^_^。

不过三汴最终还是要失望,她听见程九思冷冷吩咐道:“把她捆起来!!”

然后只听“砰”地一声,房顶突然被一剑戳破,她的瓜子先天女散花,又抛物运动,最后自由落体了。

哎,偷听被发现了。

唔,可能是瓜子壳漏了下去,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九思很强大!

第18章 三汴不懂爱

程九思是个魔鬼,对待深爱过的女人都能翻脸无情。

柳三汴是个奇葩,日常各种危险作业都能举重若轻。

柳三汴从房顶上飞身而下,目力所及之处皆是程九思的狗腿,可她一点都不担心。

程九思一步步朝她行来,眼里是风情万种的残忍,邪恶到了极致,无疑非常迷人。

柳三汴的嗓音很冷:“老五,出来。”

如果谢五湖想落井下石,不帮她一下的话,哎,那就别怪她先开口把他卖了。

柳三汴喊第一声,谢五湖没有出来,程九思更进一步。

三汴在心里骂了无数声娘,勉强保持冷静,又淡淡可能还有点忧伤地叹了口气:

“老五,你|妹。”

柳三汴喊第二声,谢五湖仍未现身,倒是程九思停下步伐,幽幽地笑了。

程九思松松抱拳,说:“请教阁下高就?”

柳三汴不答,程九思便猜。

“是那荡|妇的姘|夫?”

柳三汴不由在|人|皮|面具下咧了咧嘴,搞得唇角翘起一点边,她不由有些忧伤地压住,知道自己在忧伤地龇牙咧嘴,表情可能非常怪异。

柳三汴不无同情道:“你知道姘|夫总共有几个吗?”

程九思眉梢一挑,觉得这把嗓音莫名熟悉。

诚然思回已经尽量讷言,奈何嗓音如何伪装,都难藏一个人说话的习惯,思回的音色甜美,却仍隐含柳三汴的讥诮。

程九思从这人身上察觉了熟悉感,不由来了兴趣,也不猜她的主子是谁,而直接随心所欲地问道:

“美人儿,咱俩玩儿过?”

狗腿们顿时一片吸气声,心想主子太厉害了,简直睡|遍天下美人,连探子都不放过,还能记住人家的声音。

柳三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扶上腰间的软剑,冷冷喊了第三声:

“老五,你记住。”

谢五湖这才从天而降,一下子就制住了程九思——

老五趁程九思分神,点了他的穴道,一把长剑横亘在他脖子上。

程九思拼命瞪眼,依然没能阻止狗腿子给这两位探子让路。

没办法,程九思在人家手上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特么给他们发工钱?

程九思被二人挟持着跑,很快有人来接应,后头跟着的狗腿子不敌,程九思彻底落到了谢五湖手里。

谢五湖饿了程九思三天三夜,最后提着只剩一口气的程九思,领着另一帮狗腿子,从程九思的狗腿子手里把田幽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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