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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1)+番外

作者: 璃原风笙 阅读记录

书名:这个侍女有点怪

作者:璃原风笙

文案:

近日,国公府的六姑娘很迷惑。于是,就去问她的贴身丫头。

六姑娘:“最近怎么没听你吱声啊?心情不好?”

六姑娘:“最近你的肩膀怎么宽了那么多啊?”

六姑娘:“最近你也长得忒高了些吧,倒是胸部半两都没长。”

六姑娘惊恐:“最近你怎么…长…喉结了??!咦…怎么胡子也长出来了?!”

丫头沉默不语。

六姑娘任性从七层楼阁坠下。

“姑娘!!!”丫头的声音嘶哑低沉,状似人妖。

新婚夜,新娘娇羞抱被。

新郎脸色淡漠,使劲把被子一抽,冷冷道:“起来!趴墙角给我哭去!哭不好不许睡!!”

于是,新娘哭了一夜,新郎安稳大睡,新娘她爹疼得揪心裂肺的:“你个兔崽子!我宝贝了恁多年的闺女,当年装成女的混进来就算了,得手就遭你如此唾弃!!老夫就是死下黄泉也饶不了你!!!”

这是一部男扮女装的男主,扮成男装考科举复仇,意外获得女主相助的故事。

小贴士:

女主个性恬淡,不愠不火,大家不要为她受欺负而爪急,她是个吃小亏是福的佛系美少女。

这是一部架空言情文,纯纯的,真挚的,细腻的细水流长式画卷,讲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比较多。

所有背景铺垫都是为言情做准备。

原文名本打算叫《筵席酒微醺》,但考虑到过于文艺可能丧失阅读兴趣,于是就改为这个。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科举

搜索关键字:主角:蒋微醺,李颜夕 ┃ 配角:其他 ┃ 其它:其他

第1章

天景八年七月初五,万里无云,烈日当头。即使前几天就已下过几场大雨依然难敌酷暑,此时京城菜市口边的青砖瓦房皆已被蒸腾得褪去了好几层水汽,变得焦躁干涸,裂纹剧增。

可即便如此,大街上依然拢来了大堆或摇着蒲扇、或赤着胳膊来凑热闹的市民。大家一度杂杂碎碎地议论着,乐呵而热衷于踩在炙烤般的泥地上,顶着艳阳烈日都要来凑个热闹。一如数月前即便下着倾盘大雨都要擎着伞扎堆来这儿看人被凌迟磔杀,看雨水稀释了血水淹路,看明晃晃的刀子从□□的胸膛、双臂、双腿削下一块一块的肉,肠子脏器满地搁,看活生生的人如何像猪被屠宰成块。

那场面!简直比杀猪还要惨烈可怖得多!毕竟把猪剖解之前还得先放血把它给弄死的,相对而言不知要好受多少!可大家即便在刚开始有些不忍假意掩了掩面,最后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没办法,小老百姓的生活简单,又没有什么娱乐,听别人说菜市口有贪官一家被凌迟,就一个个嚷着叫好,又是搬石头又是提馊菜的。

“大牛家的,今个儿这阵仗的又是咋了?又有人犯事啦?砍脑袋还是要下菜呀?”小老百姓们管磔刑叫要下菜,因为刽子们把犯人的肉割下来后,会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上前围观的人们下酒生吃。小人物无知,只要情绪被渲染一下,就会跟着一起激愤万分一副恨不得把贪官生吞咀嚼的姿态。

“杨婶儿你也来啦?那街角小破茶肆的说书先生念的皇榜,说是今儿午时叫了牙婆子来贩人,都是些罪犯家眷,之前在这儿被割死的那贪官的女眷好像也在,今儿个最好是能卖出去,卖不出的话就直接扔妈子堂里,啧啧,那可就遭罪了!”妈子堂是京城泥柳胡同里的窑子,那里是花街巷柳里最下等的窑寨,窑姐儿们一天到晚不让穿衣裳,而接待的客人不是满身污垢的匠役,就是臊臭的的屠夫糙汉。

“哎呀,你给他们那些人操什么心啊!要不是老子造孽,能这样吗?那也是活该的!”一个身穿几乎水洗磨白的青布麻衫,满脸沟壑的妇人拉过一边高瘦的媳妇儿低声叨絮去了。

一旁刚从人群中奋力挤进一个梳着双丫,皮肤粉嫩,眼睛水灵闪扑的女娃刚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此时她微微喘息,鬓发微乱,不知是由于天气热还是刚一路挤过来的关系,双颊红粉娇嫩的,印在奶脂般的肌肤上愈加明显。上身是一织金彩绣的短褙,下身着粉色堆纱月华裙,衬得小人儿愈加明艳可人。

“敛秋!过来,快点…”小人儿伸出带点肉肉的小手向那被困在人群外的黄衣双环少女猛挥手,连连蹦跶跳起希望少女能看得见她。

“六姑娘…你可折煞敛秋了,差点都跑没影了,我们还是快点儿回去吧。”那名唤敛秋的少女终于撇开人群进来了,连忙单手托臀抱起她家姑娘想要拂开人群往回走。

“敛秋,先别急走,我听说这里要贩人,我们瞧瞧有没合心意的挑些回去吧,你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我得找个合意的跟在身边。”敛秋无奈地看了看这个看起来一脸稚气的小姑娘,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从来都是老练沉稳的,毫不搭调。

“姑娘,敛秋不说了吗?不嫁,我要侍候姑娘一辈子!”敛秋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即使她对管家柳六的儿子寿全怀有好感,但也没有往那一层去想,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她是姑娘的人,就一辈子都是。

但是这个屁点大的娃儿有天却一本正经地扶着椅背对她说:“敛秋,你不小了,我知道你中意老柳六家的儿子,我让爹做主到你满十六就把你嫁了,以后跟着寿全那孩子生活,你觉得如何?”

当时她听到了当场笑得差点重心不稳从梨木圆绣墩上摔下来,幸好她及时拽住了太师壁上的油墨画,鸡毛掸子却弹了出来,正正插入条案上的斗彩如意耳尊上。

那始作俑者却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拍着手掌,一副真心颂赞的样子。

“敛秋,难道你讨厌寿全?”每到这个时候,小家伙就会微微歪着脑袋一副无辜兮兮的表情反问。

“怎么可能…”心底话着急着冲口而出之后,敛秋的脸成功被逗得通红通红。

小家伙诡谲一笑,挣脱她怀抱跳了下来,动作轻盈如燕,一贯蹿到了人群前头去。

今年的七月着实炎热得厉害,比二十一世纪臭氧受损的夏日还要热。小微醺心里默默想着,一旁的敛秋迫切地替她支开周围的空间,又是替她擦汗又是扇风的,忙得很。

等到沿路都被官府的人用木头架子支开一定空间后,后头就不断有人领着一排头低垂,双手锁着木枷的女人们来了。

她们的衣着大都不差,不是罗布就是绸,当然之中还有少数绸锦上用织金绣的,那些大概是夫人小姐们吧,就连下人穿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穿不起的。只是,身上的衣物都无一例外是撕破挂血的。

“周婆子,这个丫头多少银子?粗活能做么?”街上除了喧嚣的凑热闹声,还有不时的上前询价的声音,大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管家或者仆从前来购置些劳力的。

不过也有一些穿得花枝招展,粉面油头,走路一步一婀娜的妇人,她们一般身边带着一两个同样穿得艳丽,替其撑伞的姑娘。一边袅娜着身子扇风,一边眯着眼在几个幼小的满脸伤痕的女娃儿边上踱步。

“人让你们打成那样还能产汁么?”一旁有人在大声询问着。

只听见“嘶”的一声响,那个二十岁上下,瘦瘦长长的女人前襟就被撕开了。她惊魂失措地抬起两条布满血痕的臂想要掩盖。

那姓周的满身肥瞟的牙婆子把往后瑟缩的女人一气儿往前一推,一手粗鲁地甩开她的双臂,一手就往前使劲一揉捏,那澄黄澄黄的液汁就涌泉一般喷溅了出来。

“不说了!自个儿看!我周婆子从不打逛语!骗你作甚!前后都奶了三四个了!还想减价,婆子我都打算留着给我那快出来的孙儿备着了,去去!”

那牙婆子嗓门大,人又粗鄙,说得唾液横飞,小微醺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一边同情地瞧了瞧那缩在一旁哽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