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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妻(7)

作者: 桑柔 阅读记录

唐瑾墨咬着下嘴唇,小声的解释。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它要伤害我,我的头破了,脑子不好使,做出过激的自我保护也是能理解的,谁让你砸到我的头了。”

方瑾柔脸呼吸一滞,脸一黑,丢出几颗胚芽种子,转瞬之间,胚芽自动延长,长成四条指头粗的藤蔓,脚尖轻点,不动如风。

唐瑾墨刚要躲避,突然想到什么,手指蜷缩了一下,任由方瑾柔瞬间将自己捆个结结实实。

两条眉毛皱的狠狠的,可怜兮兮的望着方瑾柔。

方瑾柔有些不忍,待一看到蓝纹软趴趴的在地上时,看向唐瑾墨时充满怒意。

小心翼翼的将蓝纹放在手掌心,担忧的扫过它的全身,直到没看到一丝伤口,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放进漆花瓷瓶里,也没有那么讨厌唐瑾墨了。

再不看唐瑾墨一眼,方瑾柔返身走进卧室盖上被子闭眼睡觉。

“姑娘……”

唐瑾墨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声一声叫他,吵得方瑾柔昏昏欲睡。

而此时的腹中,有股暖流一直升腾,围着肚脐三寸的地方不断旋转,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腹中猛然一阵剧痛,几乎不曾使她昏厥过去。

她抚着肚子,茫然无知,脑中快速的回想今日所有的事情以及细节。

唯一可疑的便是那坛酒,她以为一口气将药酒喝完之后的后遗症就是睡上一觉而已,并不曾想那么多,如今看来,那价值千金的一坛酒的作用可不止如此。

没等那阵痛过去,更猛烈的痛袭来,方瑾柔大叫一声,生生痛晕过去。

第15章:回到师门

天际泛白,方瑾柔睁开双眼,腹部的疼痛平息了,一股浑厚的暖流停在她的丹田处。

她暗暗调息一下,只觉得浑身说不出来的舒坦,像是有用不完的劲儿储存在她的身体里面。

屋内没有一丝声响,但是她却感觉得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不再是昨日那种若有似无的感觉,而是强烈了很多,她一喜,有些遗憾没有将另外一坛酒也给据为己有了,不然估计今日的进步能称得上神速。

男子双手被捆在腰间,侧脸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传出,肤质白皙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锦衣墨画,温润如初。

男子俊美的像一幅画般,尤其是闭上眼睛那种浅笑,说不出的一股温暖流窜。

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看到这样一个少有的美男,说不准她就芳心暗许了,可是如今,心里眼里只有”报仇雪恨“四个字,再没有资格谈起感情这回事了。

“噗通。”

迷迷糊糊的唐瑾墨身子不平衡,摔了下去,五官顿时纠结在一起,一副疼痛哀怨的模样。

“好痛”

方瑾柔瞅也不瞅哭丧着脸,以及期盼望着她的星辰般清澈的双眼。拿起说上的漆花瓷瓶就要出门。

身后是唐瑾墨嘶哑的声音。

“姑娘,你去哪里?”

方瑾柔回过头不回答,唐瑾墨又道。

“姑娘,你一定要快些回来,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想了想自己去了弯首山,估计段时间内不会回来,定然是天黑才能回来吧。

转身将唐瑾墨捆绑的藤蔓解了,方瑾柔收拾了一下包袱,带上帷幕出了门去,唐瑾墨摸不着头脑,一副懵懂的表情。

“姑娘,我们去哪儿?能不能先吃饭,我饿了。”

“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呀。”

方瑾柔转头,唐瑾墨惨兮兮的样子骨碌的看着她。

“我放你走了,就此别过”

唐瑾墨还没回上一句话,方瑾柔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摸摸鼻子,无声的笑了。

摆脱完唐瑾墨,方瑾柔一径上山,熟悉的开了山门的机关,进了入口,不多时便到了山腰。

四面环山,偏偏中间就是平平的低谷,建了数十间屋子,不远处种了些庄稼,屋前有个小小的人影拿着树枝,认真的比划,那边是她的小师妹扶蕴了。

明明只隔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她看来确实有恍若隔世的错觉,身上背着血海深仇,再也回不到山上这般单纯美好的日子了。

“是师姐,爹,娘,是师姐回来了。”

小丫头如今正好是七八岁爱笑爱闹的年纪,猛然见到方瑾柔高兴的朝屋内大喊。

快如闪电的身影冲出来,围着他看了一圈,末了拍了她的头一下,轻笑道。

“愣着做什么,师父师娘都等着你呢。”

方瑾柔痴痴的看着萧煜,低低的喊了一声。

“师兄……”

萧煜一愣,收起面上的笑容,抓起方瑾柔的手将人带进主屋中。

屋内摆放着常用的东西,方瑾柔第一眼便看见坐着的两个人。

“师父师娘。”

双膝落下,方瑾柔早已泪流满面,座位上的人面面相觑,还是扶苍首先缓过神快来,问道。

“柔儿,出什么事情了吗?”

方瑾柔哽咽难言,哭的浑身一抖一抖的。

小小的声音,拿着一条帕子,蹲在她面前,为她拭泪,清脆的声音起伏。

“师姐不哭哦,蕴儿呼呼,呼呼就好了。”

她忍着倾盆而下的泪水,模糊的看了扶蕴一眼。

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泪,才磕磕巴巴将自己下山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第16章:阴魂不散

一番详谈之后,方瑾柔去了小道士的院子。

说是院子其实也就只是四五间屋子围着一块大大的篱笆,小道士没出门之前,她几乎是这里的主人了,只是如今小道士也出去了,她倒也来的少了,除了必要的隔一段时间打扫一下,其他时间很少会来这里了。

不过如今,她来这里不光是打扫小道士的院落,更重的要是,她的铃空酿已经喝完了,小道士知道她爱酒,特别为她新酿的一种酒,且每年都会埋几坛酒在院中储存,说好要等到她十五岁以后,才能开启。

只不过离她的生辰还有几个月,她已经是等不及了。

“一猜你就是在这里。”

“师娘。”

方瑾柔轻轻喊了一声,挖酒坛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柔儿,你家逢巨变,师娘也知道你以后可能上山的时候少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这里永远都是你家,你没有家人,师父师娘就是你的家人。”

方瑾柔手一顿,没有说话,眼泪却吧嗒吧嗒掉进泥土中,再没有力气挖土了,颓废的坐了下来,很是伤心。

“柔儿,别伤心了,逝者已逝,你也别想这么多了,师娘过来是要教你繁华三式的最后一招,你不是期盼了很久么?来,师娘现在就教你。”

为了使方瑾柔不那么悲痛,也不让自己那么担心她,阮娘也是用心良苦。

果然,说起练功,方瑾柔立即擦掉眼泪,认真的站起来望着师娘。

阮娘心中一痛,一心一意的教起方瑾柔来。

这一教一学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夜幕降临,等阮娘深呼吸一口气,收住所有招式之后,方瑾柔也才停下来,直直望着阮娘。

“柔儿,你要记住,繁华三式的最后的招式很重要,接连心,只要做到心中有花,则万花齐放,心中无花,则如枯木腐朽一般。”

方瑾柔郑重的点点头,继续未完成的挖酒之旅。

辞别弯首山,辞别师父师母师兄师妹后,方瑾柔踏上了前往奇洲的路程。

师兄本想随他一道去,被方瑾柔拒绝了,自己披上了仇恨的外衣也就罢了,大不了就是招人眼而已,可是师兄,自小就把她当做亲妹妹的师兄,她是在不愿意他也因为自己沾染了鲜血。

弯洲过去便是闵洲,接着是糖洲然后才是奇洲。

这日方瑾柔装了数十个馒头上路,风驰电掣,才离开官道,便有一人重重跌倒在她的马前,要不是她的骑射还成,及时拉住了缰绳,只怕马下的人已经成了脚下的泥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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