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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似星辰(75)+番外

作者: 春风淼淼 阅读记录

“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心虚了吧,我告诉你魏徽泽你敢背着我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饶不了你!”这是周洲想到的说的最重的话,是不是所有人面对爱情都会失去理智,变得张牙舞爪。

周洲不知道,但她面对他总是会想呈现给他最好的一面。

魏徽泽又是一条笑,顿时连连抽气不止。

周洲说着心疼了。“为什么会要躲在这个树里,活该疼死你!”

“不疼,这里空气太好了,我只是想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周洲无语了,呼吸新鲜空气,骗鬼呢,鬼都不信了,“下次来就换个地方吧。”你总是这么藏着我心疼,但是后半句她没说。

太肉麻了,嗯。

气氛一时间竟冷了下来,远处的保镖察觉不对,顾柠眼疾手快,脸上带笑说:“哎呀,周洲这个树长得甚美!”

周洲噗呲一声笑出声来,顾柠最近迷上了宫斗去,连说话也是文绉绉的,但配着她脆利的嗓音,反倒有种让人爆笑的欲,望。

但她知道她在为他们打掩护,忙敛起笑,说:“长得确实很茂盛。有点热了,你推我到树荫下休息。”

她们这一动作顿时让保镖歇了心思,天气这么热,有谁傻到藏进树里,还是他异想天开了。

可是他不知道,还真有个痴情的傻子在他眼皮底下站着呢。

危机解除,顾柠说:“我去买两杯果汁,你快点。”

周洲点头,人越走越远,她开始不耐烦地搅动着衣角,脑子里净是这几天的事情,许久才开口道:“阿泽,周氏被你收购了吗?”

她从电视里知道周氏被卖了,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她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特别是出事的那项工程,更像是她的孩子,她不难想象妈妈是怎么想的,出了这样的事,在加上她的旧疾复发,疗养才是当下的第一要紧事。

他们心虚。

又怎么能不心虚,往日魏氏风光时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做一群吃喝玩乐的蛀虫,现在看到快垮台了一个个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口口声声为他好,为他着想,不就是为了钱吗?

还有他们的好父母,他们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曾有个期盼亲情的孩提时代。可那时他们在那儿呢?他半夜发高烧,送往医院,他们在哪儿呢?他们一个在酒店开房,一个在舞会跳舞,他有时会想,他们是他的亲生父母吗?天底下有这样的父母吗?还是说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才让他遇到这两个混帐。

是的混账!从那天起他就没有父母了,他只有爷爷,爷爷离开了他,那么他就只剩下周洲。

她之于他是唯一,是全部,是整个世界,后来他弄丢了他的整个事界,现在她回来了。

以前,他不在乎这些蛀虫,可现在他们妨碍了他,他还没动手,他们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他就却之不恭了。

他的眼忽地锐利起来,像辽阔草原上锁定猎物的狼,变得极富有耐心,侵略性。

当初他计划着重开一家公司,对魏氏的继承权毫不在意。后来他们看公司不行了,才想到他,他不同意,但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老爷子的遗书,他顾念着最后一丝恩情,答应了。

他猜测老爷子可能还有另外的东西,可是他太忙了,繁忙的工作量将那一切压在脑后,现在想想,也为时不晚。

其实没将这几个上天下跳的老鼠式的人物放在眼里,可他们背后的人,他现在万不能打草惊蛇,不过是虚与委蛇,他在商场沉浮数年,这点小花招还是玩得起的。

不过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容易,他们太贪婪了。孰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就敢在他面前耍花招,当别人是傻子吗?

他只是不屑对付他们罢了。

一个小陷阱下去,足够他们玩得不要不要的,再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他拿到了老爷子的遗物,一对儿泛着柔润光泽的羊脂玉雕成的白玉手镯,还有一封遗书:

徽泽吾孙。

想必你见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我欠你良多,待我去后,魏家交予你手,那对羊脂玉手镯是我魏家五代传家之宝,传媳不传子。

我和你奶奶相敬如宾一辈子,只有希望你不要重蹈我这一辈人的覆辙,找个喜欢的女子共度一生,生几个小娃娃合家欢乐!爷爷希望你幸福。

勿望。

谨记。魏宏远。

“怎么不说话?”

“想到一些事,周氏已经在我名下了。只是,周洲你当日所说的话当真吗?”

“怎么不当真。”周洲气得险些掉下泪了,伤心他的不相信,她好好一颗真心送出去,却被他问是不是假的,“魏徽泽,你混蛋!”

她不敢大声的斥喝,或许是伤心的缘故,声音也染上一丝故哭腔,让他瞬间慌了神。

忙大包大揽罪责,“好好好,我混蛋,我混帐,你不要哭了,我心疼。我怎么舍得惹你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周洲这才多云转晴,说:“你就是混蛋,我到现在兜里还揣着户口本,你竟然不相信我,你——”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他面前露了老底。

相比起她的惊慌,那头的魏徽泽追悔莫及,女朋友是真心实意还是开玩笑都分不清楚,他真是够了。

“周洲,现在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我妈不让我出去,要想领证,只有等我出院了。”事情绕来绕去,似乎又回到原点,出院。

周洲又开始缠衣角,她不安时,总是这样无助且萌。看见的人都恨不得好好揉揉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简直是犯规。

周洲心一横,问他:“你知道我得病了吧?”

“对不起。”他说,周洲惊得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连眨都不敢眨。生恐他说出什么话,但心里胡思乱想开了,是不是埋怨她。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该来的还是来了,可怜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早将他刚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你受苦了,如果我当初早些发现,我们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只是周洲,你不要再瞒我了,你说过爱一个人是风风雨雨,一同面对,我们都错过一次,也受到了惩罚。你把事情全部告诉我吧,我想听你说。”

周洲捂着嘴,发不出声音。

当初她一次次想告诉他,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拦着说不出,说不出,她是打从心里害怕说的,因为她不知道她说出之后他会怎样看她,她曾经哭着说他是懦夫,是胆小鬼,可她也一样,她不敢说自己是怎样卑鄙的利用别人,她不敢说她是怎样无能为力的看着孩子流掉,他不敢说她是怎样在外国一躲五年,她不敢说她爱他爱得如痴如狂。

她就是个胆小鬼,软弱无能的女人。

是夜,暖暖的灯光柔和地笼罩整个房间,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周洲躺在病床上,偏头看着窗外。

星空璀璨,永恒一刻,她心里缓缓流淌着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奇异的带着温暖的力量烫慰着心脏,她在想白天的事,

不自觉的嘴角勾起微笑,那种轻松又愉快,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

她实在压抑太久了,不能说秘密在心底压了整整五年,像放置在最底层衣柜里的衣服。不管怎样细心保管都会有菌斑生长,只不过蚕食的是她的心。

那种不见天日子不能呼吸的窒息感,终于在今天大白。

他是光,照亮她整个生命,带给他最温暖的感动,以及最为深切的悲痛。

他说:“当初我发现自己的这个病很绝望,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的病根本治不好,我就想着死也不能拖累你。后来我的母亲找到我,她要我去国外治疗,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你,可是我不敢,我害怕这是空欢喜一场,我死了不要紧,只害怕会留下你一个人,所以我想到了那样的方法,不准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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