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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桃花月已西(70)+番外

作者: 故人行知 阅读记录

他们走的太过焦急,香味在空气之中仅留了一刻便彻底消失了。

站在暗处的姑洗与黄钟却除了眉头,方才澹台绿水的出现叫他们二人心惊,黄钟愕然:“小侯爷怎么会和澹台绿水相识?”

“你瞧见绿绮侯的轻功了吗?那可是行舟门的月飘零。他怎么会用。”

“早就听闻绿绮侯多年养在武林门派之中,只是一直不得知到底是何门何派,没想到……竟然是行舟门。”

姑洗却担忧道:“方才看侯爷的轻功几乎和澹台绿水不相上下,凌城也同我说过绿绮侯曾经指点过他的轻功。轻功都至如此地步,想来武功也不会太弱。”

“怕是如此。”黄钟心中也泛出层层不安:“侯爷倒是从来不曾在京中暴露过他的武功,平日里面也多带着玉笛出门,他的那柄佩剑我瞧着也格外眼熟,只是记不起了。”

“也是名剑吧。”姑洗道:“既然是行舟门的弟子……小侯爷应该识的盗帅亦羽门主才对。”

似是忆起某些事情,黄钟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怪不得初见时,他便说聚宝斋的宝物绝不是盗帅所盗。原来如此。”

“此事可要禀报主阁?侯爷既然是行舟门的人,咱们多少要防着一些,也和花影言明……”姑洗抬首只见黄钟笑意深长,她不懂:“你笑什么?”

“盗帅是何等人物,他若是想要消了咱们凌月阁的档案,只管叫澹台绿水这些数一数二的高手取走便可,没必要绕这么多弯子,再说了,行舟门一向闲散,哪里有空理会咱们这些朝堂之人?”

“按你这么说,咱们可以对绿绮侯放心了?”

“他是常阳侯之子,我对他的忠义之心无半分猜测。其他的……不放心也无用。我也曾提醒过花影要小心。”黄钟低头浅笑。

姑洗总有不放心:“可常阳侯毕竟是常阳侯,乐正余亦是乐正余亦。”

男子的手上有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子,带着温厚的安全感落在她的肩头:“自幼被常阳侯教导的孩子,不会有恶心。再说了,他归来这些日子,我多少都看在眼底,侯爷对凌月阁似是无深入之意。”黄钟笑道:“我当年还是子阁的时候遥遥见过小侯爷一面,与如今虽然差别有些大,可……也是个可爱的孩子。信我,可好?”

她多有怀疑,却还是半点头:“希望如此吧。”

天香楼中乐正余亦点了酒菜,与澹台绿水对坐而食。女子望着桌子上必不可少的牛肉,只觉得好笑,放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素来喜欢的豆腐。她吃了一半,单手托腮望着余亦笑,察觉到视线的小侯爷抬起头颇为不解的问:“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吗?我记得你喜欢吃豆腐,可惜天香楼没有鲷鱼,否则必然要给你要一份。”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凤歌清辉

第四十八章,凤歌清辉

“清辉和凤歌一会儿会过来,你可要帮他们点好爱吃的?”

“他们也过来?”余亦沉思望着桌子上还余下的菜色:“天香楼可没有他们爱吃的烤鱼,不知道烤鸡行不行……”他颇为苦恼的盯着墙上挂着的菜色单。

“什么行还是不行啊。”

女子的声音若银铃传来,跃跃而至,落在澹台绿水身边笑道:“阿姊,你飞鸽传信叫我们过来做什么?”

绿水笑道:“保护月婵喽。”

“哎?”

澹台凤歌立刻一脸郁闷:“妈呀,人家可是公主殿下,看的上咱们这些江湖人士吗?再说了,她不是一直说自己武功天下无敌吗?连阿姊你都不放在眼中,咱们贸贸然上前岂不是被她嘲笑?”

紧跟其后的男子笑声狂放,语调之中多是无可奈何:“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凤歌你怎么一味的记得人家的不好?”宇文清辉拉过椅子落座,望着正低头吃饭不理世事的余亦:“我们来了你就这个反应?侯爷啊,连个烤鱼都不给我们送上来吗?”

余亦失笑指着那方的排排而列的菜盘道:“是我不给你们吗?你们自己看看可有什么想要吃的,这里可没有烤鱼。”

“你给银子吗?”宇文清辉手中一柄细刀冒着杀戮的青光,只看着乐正余亦一身清爽,半点江湖人的逍遥意都无,不由的叹气:“回来才几日,你怎么连佩剑都不带着?”

“佩剑被师父借走了。”小侯爷无奈的站起身:“你们在此处侯着,我去给你们点菜。点什么吃什么知道吗?”

眼看着他转身往木台的方向去了,宇文清辉叹气:“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打算留下还是要走。”

澹台绿水望着手中碧绿的茶水,轻轻的磨着边界的刻花笑道:“他终究是师叔的儿子,留在南国也是情理之中。而且咱们余亦也有了喜欢的姑娘,应该不会再离开才是。”

“怎么可能。”澹台凤歌顺手取出那筷子筒中的两双筷子,一双给了清辉,一双自己留下,吃着面前的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道:“余亦很不喜欢长阳城的,从前我们游历江湖的时候,几次三番路过长阳城,他都未曾踏进过一步,若不是这次南斗哥哥叫他回来帮忙,我觉得余亦此生都不会再踏入这长阳一步。”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茶水入喉苦涩又莫名的回转了几分清甜,绿水望着凤歌缓而叮嘱道:“你要记着,一会儿见到月婵不能太过骄纵,你再与她不合也要留着几分情面,今日有大事要做可明白?”

“明白了,阿姊,你飞鸽传信上就这么说,如今又说一遍,我难道是小孩子不成?”

宇文清辉也笑:“你再大都是咱们的凤歌妹妹。”

余亦还未归来,门口倒是传来熟悉的声音,女子音似莺啼,娇俏千媚:“你们都在这里呢。怎么不见余亦?”

澹台凤歌抬头看去,想了想还是闭嘴往宇文清辉的背后躲去,小声道:“我还是闭嘴为妙。”

男子怜惜的搂过她的脑袋:“你们女孩子真是记仇,小时候的事情都能记得这样久。”

于清江似有些不便的被夏侯月婵拉过落座,面上皆是不知如何自处的模样。

女子瞧着他的模样,只在他耳边道:“都是我自小便认识的朋友,你莫要紧张。”

他打量着面前似妖若鬼般潋滟的女子与那方豪爽逍遥的男子,直觉告诉他这些并非朝堂贵胄,便道:“不知他们都是何家的人?”

“他们谁家也不是。”小侯爷归来时手中多了两瓶清酒:“这都是些江湖闲散人,左少将不必拘礼。”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月婵瞧见余亦颇为亲切,于清江发现一熟悉之人也颇为欢然,立刻起身施礼:“羽林营左少将见过侯爷。”

“行了吧。”乐正余亦将酒放下:“又没有外人在场,左少将这么拘礼做什么?”

清酒方方被放在桌上便被澹台凤歌取走,众人面前的瓷碗之中纷纷倒入清酒,他们素来在江湖之上逍遥快活成了习惯,自然不懂京中看人脸色这一套,只各顾着自己仰头饮酒。

夏侯月婵与澹台凤歌自小便是对头,吵闹过许久,还凑在一处打过不少架。都说女子是记仇的,你瞧瞧这入门至今,二人连个眼神交流都吝啬的不愿给彼此。

余亦素来不爱管女人这档子事,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饭,澹台绿水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左右打量着两个丫头笑而不语,宇文清辉倒是与夏侯月婵少有会面,只是少时一起玩闹过,自幼的情分也算不得深厚,场面上一味的无视与沉默,众人不说话,他便只好装聋作哑。

倒是于清江是个傻人,他望着众人低首不愿说话,便拉过夏侯月婵在她耳边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不愿说话?”

夏侯月婵本就是公主性子,瞧着澹台凤歌不愿与她先开口,那她也拉不下这么面子,索性也视而不见,于清江这么一问,她倒是有些恼火,只跺脚道:“这都忙着吃饭呢,哪里会有人开口?你还能长出两个嘴不成?一个吃饭?一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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