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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是真精分(9)

作者: 云柔缦缦 阅读记录

姜云在灶里留下火种,取下罐子,把药倒了出来。

这期间一直回避着聂琝的眼神,专心的做这自己的事。

倒好后,递给聂琝,眼睛盯着地面。

等聂琝喝完药后,又拿了一个馍馍给他。开始转身收拾起厨房来。

这个过程中,聂琝一直看着凌姑娘动作,心中在想,凌姑娘为什么会变化那么大?是不是因为昨晚冒犯她了?她认为他不会负责,所以才摆出如此冷脸,故意躲着他。

可是若要他负责。聂琝想了想,虽相识才不过一天,可是想到她关于酒的言论,在水贼事件中她的信任、聪敏和善良,他想他是愿意的。

聂琝手里拿着馍馍,没有马上吃,而是诚恳的说道:“凌姑娘,昨晚的事,是我冒犯了。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派人去你家求亲的。”

姜云听到这话,刚洗好正打算放的药碗“嘭”的一声掉地上了,人也僵住了。

凌柔听到这话,也吓一跳。不是吧,古代人真的这么重视礼(迂)教(腐)?想到以前看过的古代宅斗文里,落水被救,就要当妻妾的桥段,一阵恶寒。不会一个晚上,她就帮侠女找了个郎君吧!

聂琝看到她的反应,感觉不是欢喜,是他会错意了?

“凌姑娘?”

姜云一阵猛摇头。

凌柔松了口气,可别这么快就成婚啊。不然她怎么自处啊。

看侠女只会摇头,便给侠女出主意:“侠女,你写: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姜云此时也不知该怎么拒绝,听到凌柔的话,像得了指令一样,赶紧拿着下午木材烧的炭块,在地上写下那几个字。

聂琝看到这几个字,莫明有些生气,被拒绝他能接受,毕竟相识不久,她并不怎么了解他,不敢轻易托付终身也是有的。

可是居然写不拘小节?聂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调很是怪异的重复了一遍:“不拘小节吗?”

这话让姜云脸红了。

聂琝看她的反应,没再多说什么,拿着馍馍进了屋。

****

天色渐晚,姜云在屋里升起火堆,坐在一旁烤火,聂琝坐了过来。

“凌姑娘,下午的事是在下有些唐突了,还请你不要挂在心上。”聂琝表情诚恳的道歉。

姜云转头看了他一眼,脸又有开始转红的迹象了,没说话,转回头继续盯着火堆。

“凌姑娘,你一直不说话,是喉咙伤着了吗?”

姜云顿了顿,绷直了身体,想起下午凌柔和她讨论过的话。拿起之前找的一块小破木板,用炭笔写下:武功特殊,有武功,不言;无武功,可言。

聂琝借着火光看清楚上面的字:“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习的武功特殊,所以若用武功就不能说话,不用武功,才能说话?”

意思也差不多,姜云点了点头,具体的还是等凌柔来说吧。

“那么是你把我运到这里来的?”聂琝接着问。

看他不追问说话的事,凌柔和姜云都松了口气。

姜云放松僵直的背,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

姜云写下:明天。

看着姜云全身透出的不想跟你说话,但又不想失礼只能应付的表情。聂琝没再多问。既然她现在不方便沟通,明日再说吧。

而姜云却主动在地上写道:前半夜,你守。后半夜,我守。

然后也害怕他多问,干脆做起冥想的姿势来。她之前就发现了,这给人感觉像是练功,应该不会被打扰的。

等了一阵,发现聂琝确实没在找她说话。于是真的冥想起来,找凌柔说话。

这几天她也发现了,冥想时,若不默念对方的名字是见不到人的。只有默念几次,才能见到。而且不一定要睡前默念,随时念都行。

见到凌柔时,只见她正站在光圈里对着她一脸揶揄的笑。

姜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在笑什么?

“侠女,我采访采访你,被人求亲的感觉如何?”凌柔一脸调笑。

姜云这才明白过来,有些气恼的瞪了凌柔一眼,走到凌柔身前,拉过凌柔的手,写道:是跟你求。

凌柔一时竟无法回答,只能尴尬的笑笑,慢慢的脸上就没了笑容。

她只是剩下魂魄了,已经没有爱人的资格了,跟谁求也不能跟她求的。

姜云看着她那怅然的脸,也想到了她的境遇。姜云握紧她的手,一时两人默默无言。

第 7 章

下半夜的时候,聂琝唤醒侠女换班,却不知被唤醒的是凌柔了。

凌柔打着哈欠没做声。

而聂琝因生病且很疲倦,再加上夜晚,故未发现异样。

凌柔便打起精神守起夜来。

等天明时,凌柔给火堆里添了柴。清晨寒重,火还是不要熄烈的好。看聂琝睡得安稳,凌柔没管他,决定去熬药。

幸好昨天侠女已经钻木取火了,让她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功呢。

本以为有火种了,烧火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时常烧火。可惜多年不曾接触,加上厨房的柴被露水打湿,结果,就被她弄得烟熏火燎的。好想念家里的天燃气啊!凌柔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恨恨的想着。

****

聂琝是被烟雾给呛醒的,看凌柔不在,而烟雾是从厨房飘过来的,她是要把房子烧了吗?

难道昨天也是这么个光景么?

聂琝不在多想,赶紧过去帮忙。

看着聂琝几下就让灶台升起淡黄色火焰。凌柔只得站在旁边对着他不好意思的笑。

这样太尴尬了,凌柔没话找话:“都说君子远庖厨,看不出来,你还会弄火啊。”

聂琝斜睨了她一眼,今天怎么不冷着脸了。不过这样顺眼多了,便淡淡开口:“知道君子远庖厨的前一句是什么吗?”

凌柔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好话,就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世人多是断章取义之人,不想姑娘亦是如此。”一副叹息的口吻。

真是太欠扁了。

凌柔转移话题道:“你这风寒未好,看来还得拖累我们,得晚两日才能走。”重音落在拖累二字上。

聂琝轻点了下头,继续往灶台塞柴火,赞同道:“都怪有人太重,耗费了我太多力气。”

凌柔闻言,也点头道:“还是那个谁体力不行,你看,我背你,走了3个时辰才到的这里,都还好好的,你可得多锻炼锻炼啊!”

聂琝闻言,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凌柔,定定的看着。笑道:“我这会相信,姑娘昨天所说的,不拘小节了。”拘小节的女子怎么随口提背着男子走路。

凌柔听他说不拘小节,就有些局促了。昨天求亲的话又在脑海里闪过,也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喜欢跟他唱反调呢。难道就因为侠女所说的,是向她求吗?

凌柔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得离开厨房。

聂琝看着凌柔快步离开厨房,轻笑了一下。觉得原本应发烧有些沉重的身体都轻松起来。

这才是他有些熟悉的凌姑娘。

随即又皱了下眉头,昨天那个清冷的模样,难道是幻觉吗?

两人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消食,凌柔打破两人间沉默,问起她所关心的事情了。

“聂公子,你知道这附近是哪儿吗?我们还要多久还能到宁和县啊?”

“凌姑娘,你把我当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了么?眼光不错嘛!”

凌柔白了他一眼。

聂琝不再调笑,道:“我们停船的地方,离县城还远着呢。顺利的话,要走半个月。”

凌柔闻言,有些怅然。半个月,按现在换身频率,她要在路上走7天。侠女倒不用担心,可是她自己,能平安一人走到县城吗?悬吧?路不识,侠女在身体里也不能指点,万一遇到财狼虎豹,或者遇上打劫的,她可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