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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狗投喂指南(57)+番外

作者: 雨润烟/前山言 阅读记录

遮掉瑕疵,用粉饼轻轻刷上一层吸掉油脂,在眉峰处描了几笔让眉毛显得硬挺一些,几个只需要五分钟的男生日常妆就结束了。

肖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大概就是美颜盛世吧。他自恋了一分钟,拎着卸妆水去洗脸了。

但现实是,第二天化了淡妆的肖添没能赢得办公室一众直男的眼神。下午他拎着放PPT的电脑和一些备用的数据线,跟着张齐哥和证投部门的两个基金经理前往路演的地方。

这次他们路演的是肖添所在证券公司的一家子公司,但尽管是子公司,总部的规模也依旧庞大。会议室里乌压压坐了上百人,都是来自各个分部的销售人员。

负责主讲的基金经理大场面见多了,和对方的总经理聊天丝毫没有压力。而肖添就不行了,他从小到大就没怎么上过台,如今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调试PPT都让他紧张得发抖,将遥控笔连摔了两次。

摔了笔的肖添缩起来等了等,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也没人笑话他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但等他调试好了,走下讲台的时候,莫名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并没发现有人谁在看他,又狐疑地转了回来。

证投的同事讲PPT的时候,肖添就坐在第一排的最边上听。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肖添听这些内容已经不像是听天书了,基本能听个八成懂。

因为台下的都是子公司的员工,所以这次的路演是半培训性质的,经理的语气比较风趣,而肖添也听得十分开心。

大概一个小时后,所有的内容都讲完了。听众们先是公开提问,然后又是自由提问。

所谓“自由提问”,那问题就不限于产品本身了,宣讲的基金经理身边围上了一群要联系方式的人,肖添就和张齐在一旁看着。

大概是渐渐把肖添当成自己人了,张齐幽幽地和他吐槽:“哎,金融男真的不靠谱啊。”

肖添刚想说,你不也是金融男,就又听张齐说:“我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你赢了。肖添在心里默默地想,这是谁给你的骄傲。

转过头去,张齐就被子公司总经理叫走了,两人到一边谈业务上的正事,肖添突然就落了单。

“你叫什么?”

肖添身后传来了一个深沉的声音,身后的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还吓了肖添一跳,他下意识就回头职业假笑:“您好,我叫肖添。”

身后的男人很高,大约有快一米九,相貌也很英俊,有些像当红的一个实力派演员。他和肖添的距离有点近,导致肖添必须仰视才能直视他的中三角区,也是社交的礼貌区域。

对面的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肖添也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名片跟对方交换了。只是他拿出名片的时候十分底气不足,名片上印着他的名字电话,职务是副总裁助理,这也是实习生常用的头衔。

而对方的名片上写的是子公司董事。肖添处于礼貌,特意让对方看清自己保存好了名片,只见那男人勾着嘴角笑了笑,说道:“你真的挺可爱的。”

肖添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人说道:“希望有机会,再见。”

他把再见两个字说得很奇怪,让肖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双十一快乐啊,话说囤货损失的货币的时间价值和双十一本身的折扣到底哪个大?

第49章 撩骚

事实证明,肖添那似有似无若有若无的第六感,有时候还是很准的。

回到小公寓后不久,微信好友申请就弹了出来,备注是肖添刚刚在名片上看到的名字,郑问寒。

因为工作的关系,肖添的微信设置成了手机号码可搜索,微信号也改成了真实姓名,所以对方才能一查一个准,直接找到他的微信。

肖添迫不得以通过了对方的申请,郑问寒很快就发了消息过来。

“在做什么?”短短的四个字,可谓是撩骚的精髓所在。古往今来,但凡想要勾搭人的,用这句话几乎屡试不爽。若是对方正经回了在做什么事情,那往往是不想聊下去的意思,而对方回了没在做什么,就说明对话还有戏。当然,若是对面直接回了在想你,那现在就可以隔壁酒店楼上见了。

肖添深思熟虑了半天,回了句“在学习”过去。

却没想到郑问寒竟然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在,很快又回“很刻苦啊,在学什么?”

肖添耐着性子回了句“在准备期中考试”,看到对方说“那你好好学习吧”,就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而肖添并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在准备期中考试。虽然因为不点名,也不太需要去上课,但是两门课程一门要进行期中考试,另一门则要提交课程论文,都是占了百分之三十分值的内容。为了不挂科,肖添也不得不认真准备。

如今,肖添和陈越的时差十分尴尬,七个小时的时差,两人还都是上班族,意味着只有肖添晚上刚下班,而陈越在午休时两人才能说会儿话。

肖添想了想,还是没把郑问寒的事情告诉陈越。他想着郑问寒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毕竟没有哪个老板会看上他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将陈越排除在外了。

然而,后来的表现证明,郑问寒还真是不走寻常路的一位老板。

***

最近肖添的状态非焦头烂额一词不足以形容。

似乎是专门为了撩他,郑问寒这一个星期内先后跑过来两次,偏偏还正是肖添的部门和他对接,肖添每次都要跑前跑后帮着端茶倒水,这些事本来是该他和唐毅轮着来的,但唐毅以他的工作比较繁重为由,全都推给了肖添。

最开始郑问寒还知道收敛,到后来越来越过分,他会在肖添进来时用热切到瘆人的眼光盯着他。肖添在饮水机前弯腰接水时,能明显感觉到郑问寒的视线落在他的屁股上。

他不自然地侧过身,侧向饮水机站着,不让郑问寒有机会意淫他,同时在心里狂骂“死变态”。

而更过分的一次,是郑问寒借着递水的机会,在肖添的手上摸了一把。肖添手一抖,差点将水洒出来。等他再次抬头看向郑问寒的时候,对方已经无比自然地转头和他人交谈去了,仿佛这一切都是不经意间的误会。

但肖添的手背上还停留着被触摸的感觉,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误会,但是他就算高喊出来,又会有谁相信他一个实习生的话。或者说,即便有人相信,又会有谁为他说句话。

在公司的种种还不仅仅是结束,而在下班后,郑问寒还是没完没了地发来消息。消息的内容才是让肖添觉得最可怕的地方。

大概郑问寒常年琢磨职场性骚扰之道,已经深谙其中的道理了,他发来的消息中每一个字都是规规矩矩的,但肖添就是能从中感受到不舒服的语气。

然而肖添没有任何办法,郑问寒发来的消息中是私事夹杂着公事,他没法将人拉黑,唯一能做的就是冷处理。一旦郑问寒的话中显得有些暧昧,他就果断地不回复。

这样几天之后,肖添陷入了上班恐慌之后,并且因为郑问寒在微信上的撩骚,烦躁的症状在下班之后也无法缓解。肖添始终没和陈越说这件事,他不想让陈越远在大洋彼岸还为他担心。

但陈越对肖添的情绪变化很敏感,他也看出了肖添有点不开心,肖添用期中学习压力大敷衍了过去。

直到肖添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他迫不得已给戴茹清打了电话。

戴茹清在电话里听了肖添的诉苦,沉吟了半天说道:“反正你也是实习,不如辞职吧。”

肖添叹了口气:“可是因为这个辞职就很不甘心。”

“电话里说不明白,你周六出来吧,我们当面说,请你吃饭。”

“哎……”肖添想了一下,“我不行啊,我期中论文还没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