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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味儿小暴龙(29)

作者: 北方烤冷面 阅读记录

头上颤着白绷带的任景严靠坐在床头,看见夏白站门口也不走进,抬头招他, “ 傻站着干嘛呢,过来。”

夏白背后的书包都没摘,听话地一步一步走过去,任景严的右腿绑着固定带, 两只手也缠着绷带,眼角一些盖不住的擦伤抹了碘伏,整个人在夏白眼里看起来极惨。

“ 你,疼不疼啊? ” 夏白站在他面前,干巴巴的问。

任景严微笑着摇头,这才看见云妈走进来。

“ 来,小白,书包摘了吧。 ” 官东拍了拍自己另外一边的空位。

夏白扭头,书包摘了放到官东旁边,并没有坐下,固执地站在了任景严手边。

他低头看了看任景严的腿,又抬头瞧着任景严缠了一圈的脑袋,心想任景严这是什么狗血运气,碰上这么一大堆倒霉事。

“ 你,你是不是惹着哪路大罗神仙了啊?”他呆呆的问任景严。

闻言,在座的三个男人都笑了,搞得夏白挺不好意思。

“ 哪有这回事,不过是赶巧罢了,你放心,医生已经说过了 ,就在医院呆两周,两周以后就能回家。”

而因为膝盖骨处的错位和大腿擦伤,任景严的整一条右腿都不怎么能使上力气,所以刚才来送配药的护士推了辆轮椅。

官东和官西的休休假愿望暂时不能实现了,任总这伤养好至少也得一个月,兄弟俩在医院歇够了,便开车回家了,夏白跟着云妈给任景严买了饭,最后被男人以做作业和上学的由头轰回了家。

任景严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医院呆两周,最不方便的是去厕所,必须得有人扶着才能进去,幸好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热,不然更麻烦。

不过即使这样,有些时候也还是需要夏白这个小男生帮他。

云妈白天在家里做任景严的病号饭,每天下午炖一砂锅疗补的补汤,夏白一回来,他便拎着盛了汤的保温壶去医院。

没到这个时候,夏白都会自豪的认为自己在任景严这里十分重要,之前都是他仰仗任景严,现在也有了男人要依靠他的时候。

熟门熟路的给任景严擦手、倒汤,男人便捧着一大碗补汤辅导他,趴在简易折叠桌写作业,一二来去,值班费医生护士都知道了201里面的骨折病人有个白白净净上高三的弟弟。

这天周六,夏白一大早便拎着云妈做的早饭来到了医院,一边捧着手机一边喝任景严聊上三言两语,两个人倒是比平常在家里还和谐。

挂在对面墙上的钟表刚到十一点,有人给下巴打电话,他盯着来电显发怔,却没有接通。

任景严本来在看书,见他楞楞了,便弯腰去看他的手机,哦,是夏宏打来的电话。

“ 你爸最近联系过你?”

“没啊。”夏白盯着锲而不舍的来电。

“ 接吧,可能有事。”

夏白滑下接听,响起他都快忘了的一些事。

“喂。”

那头的夏宏喊了声儿子,接着停顿好久,夏白想要挂电话了,才听见那边又说。

“ 爸很想你。”

呵,真稀奇。

小剧场:

夏小白:我老公犯太岁了?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白月”同学灌溉的营养液, 么么你~

第25章 “这里是黄河路公安分局”

夏白当即僵化成石像,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对他不管不顾的亲爹说出来的话,接着第一反应,问夏宏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那个家能出什么事?恐怕也就是那天他不小心听见的关于沈瑜的秘密。

“这,小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爸…”

“ 我不知道,你有事没事?别在这假惺惺跟我犯矫情了,上次的事我跟你们家还没完呢,挂了。”

夏白的语速极快,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丝毫不给夏宏继续和他讲话的机会。

一方面是被夏宏突然而来的关心惊吓到,另一方面,是他内心的邪恶心态作祟。

他害怕夏宏再说下去,自己便会向他道出真相,那样,就不能替他妈妈报仇了。

夏宏并不是突然良心发泄才给夏白打电话的,他现在正在兰州出差,在给夏白打电话之前,收到了留在公司没有随行的秘书的电话。

三天前,临出差的晚上 ,夏宏从公司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夏之航刚被沈瑜带着做完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

吃饭临了,夏宏便小孩儿自己上楼睡觉, ,他则拉着沈瑜往两人的卧室去,厨房里收拾碗筷的保姆撇了撇嘴巴,没有说话。

夏宏这几年越发的不着家,倒不是他对沈瑜厌烦了,而是市场上的生意越发难做。

他身为一司之首,总要带头打拼,员工们才能上进工作。

关上卧室门 ,中年男人便火急火燎的拉开沈瑜胸前的拉链。

女人见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双手推阻,满脸疲态,说最近休息不好,劝夏宏早睡觉,过几天状态好了再弄。

这一来二去的,夏宏就有些恼了,这样拒绝的话,他已经听了不下三次了。

沈瑜不让自己碰她,两个多月没沾女人香的夏宏自然高兴不起来。

不过他的恼意也不完全来自于沈瑜,另一方面,则是他自己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身体愈发倦怠,夏宏这一个月以来,都觉得身心疲惫,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夜里一觉睡到天亮,白天精神也不足,呆在办公室里也觉得周身倦怠,乏累的不行。

上一次和沈瑜在床上,也因为他身心俱疲的状态,两个人草草了事,事后沈瑜背对着他睡觉,一看就是不满。

夏宏对此疑惑,在外出应酬时还特意吃些鲍鱼洋参等汤品,却也不见一点效果,整日困顿不堪。

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夏宏再出差之前,终于起医院坐了个体检。

因为他觉得自己哪哪都有问题,医生还给他做了血液化验。

出差后的第三天,留在公司的秘书打电话给他说化验科的医生要和他联系,才有了夏宏突发打给夏白的电话。

做化验的医生告诉夏宏,他所感觉的身心疲惫并不是假象,而是短期内连续服用一种钝化药物所致。

夏宏当即一头雾水 ,问那医生具体药物。

那种药是种抑脑细胞发育和活动的特种药。

是专门给戒毒者或口及毒上瘾无法戒除的人服用的,通过打击脑神经活跃度,得到镇定的效果。

可若是一般人用了,则会向着老年痴呆的方向发展。

说完,那医生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那要可都是特制药,不要说药店里,就算在医院里也是保密使用的。

真不知道夏宏是如何服用了好几个疗程还没有意识到的。

夏宏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每天都在吃送命药。

他负着一背的冷汗问那医生药物的的形状和颜色还有味道,化验科的医生只见过寥寥几次,了解的也不多 ,直说那药是无色无味,其他详情不知。

被枕边人加害而不自知的夏宏沉默地挂断了电话,静坐在工作台前。

回忆起无数次沈瑜对他在床事上的敷衍,还有每天他们睡觉时,那女人都会分他一粒的“维生素E”。

他是个标准的生意人,一年在外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多的多。

沈瑜跟家里保姆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难怪她背着他做了手脚,夏宏也感觉不到。

从公司的底层爬上来,夏宏的手段也不是盖的,他按兵不动地保持着冷静,却在处理完这次外差的工作后立刻回了棠城,比预定回返的时间提前了两天。

午后一点,夏家的保姆正在别墅外面的小花园里浇水。

看见男主人回来了,说太太正在浴室里泡美容澡,并告诉他们没有事不要打扰她在里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