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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味儿小暴龙(2)

作者: 北方烤冷面 阅读记录

夏白这个儿子夏宏管不了,如果跟着任景严这个精英学习学习,说不定还有歪脖柳变回小白杨的机会。

当时任景严说什么来着?

“小猫小狗小白,养谁都一样,夏叔放心。 ”

夏叔还就真放了心,亲儿子咬牙切齿收拾了东西搬到任景严的三层小别墅。

他那个亲爹除了给任景严一张银行卡之外便再不管不问了。

任景严每天接送夏白上下学,新强高中离他家有点远,开车都要半小时。

夏白身上毛病太多,那一头绿毛在他住进别墅的第二天,便被任景严“押”着他染回了正常发色。

说话时长带脏字,十七岁的人总称自己为老子,为此,任景严了定了规矩。

只要让他听见夏白说脏话,那么夏白同学就要走着上下学,任景严以为这样就能够制止夏白。

没想到反而给他创造了上学翘课,回家晚归的借口。

总之, 任景严这个大家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带着夏白这个小朋友过起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当天晚上夏白写完作业已经十点半,睡觉之前他又被任景严逼着喝下一大杯牛奶。

第二天早上因为任景严有事,夏白打车去上学,刚从学校大门口下来,便看见了他的死对头。

那傻逼拽的二五八万的走到夏白面前,他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陈振。

无所畏惧道:“ 怎么?一大早你的狗头就想挨老子的爆锤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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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兔崽子”

陈振这个隔壁学校的扛把子,别看他像一根瘦油条,打架那叫一个狠。

夏白这个大哥,带着手底下那一帮小弟没少和他们打交道。

他亲眼见陈振把个二百多斤的大块头过肩摔到马路牙子上去。

啧啧啧,场面一度不能直视。

棠城的十月末已经刮起北风,夏白在出门之前被任景严逼迫着套上个羽绒马甲, 再看陈振,果然是个傻逼。

大冷天的, 上身黑短袖,下身牛仔裤,一双脏兮兮鞋带没怎么系好的高帮帆布鞋。

唯一一件能保暖的红格子衬衫还叫他搭在了肩膀上耍酷。

夏白撇着眼睛歪嘴“切”一声,他以为他很酷么?傻逼透了。

对面的大男孩把夏白这个一米七二小矮子的神态尽收眼底。

痞笑了笑,揣在裤兜里的手掏出来,往夏白一头杂毛上摸。

丝毫不介意夏白对他的侮辱, “ 见着你就是要跟你打架?绿毛染回来了? ”

手还没摸到夏白的头发,灵活的小矮子已经退后两步。

抬着眼皮不耐烦地瞪他, “ 老子跟你很熟么? 不打架还有啥好说的?染不染跟你没关系! ”

说完话立刻抽身进校门,再多一个白眼都吝啬于陈振。

然而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名字,是武仁。

被夏白晾着的陈振看他脚步加快,不禁哼笑,接着双手揣兜走人。

夏白慢下脚步走了五分钟,跑四百米都能断气的武仁总算追上他,呼哧带喘的搭上自己同桌的肩膀。

“你、 你没听见、 我喊你呀,还、 还走那么快。 ”

“ 听见了啊。 ” 夏白一脸云淡风轻。

“ 听见还走这么快?我这个五好同桌怎么着你了啊白哥? ”

夏白片头,看着武仁一头的短毛都被风吹出三七分来,才好心情的回答他。

“ 锻炼你的肺活量啊,五仁,你真的太弱了。 ”

武仁:“ ??? ”

是个雄性都不愿听到别人说自己弱,武仁立刻直起腰板,勾起手臂证明自己。

“ 你不要瞎说,我可是真男人! ”

同桌俩你来我往的互怼着进了教室,上完早读一起去学校的美术画室,开始新一天的美术生日常。

夏白今年高二,是个文科美术生,他的成绩在班里算得上中等, 学美术一半是兴趣一半是为了高考。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天赋极高,加上稳扎稳打的基础,美术成绩会为他的高考之路省不少力气。

武仁就不一样了,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各科都是一级棒。

他妈是个很出名的绘画大师,因此要求自己的儿子也学画画,考什么学校倒是无所谓。

只可惜武仁没遗传亲妈任何的艺术细胞,画画走的是抽象派手笔,一度被教他们画画的专业老师劝说换个专业学习,不过最后都被武仁他妈拒绝了。

美术画室很大,容纳了高二年级一半的美术生,这些人里又分了三个组,两个美术老师各带一组学生。

整栋教学楼呈凹型, 夏白他们班教室刚好和画室对着脸,有一种“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既视感。

因为十二月份美术生全国联考,夏白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学习时间投入到了美术学习中,除了早上的早读,其余时间都要呆在画室里练习。

夏白他们的班主任吴恼老师很负责,每天晚自习都要从“长江头”到画室来检查一下他的学生有没有认真画画,完全没有把班里的普文生和艺术生区别对待。

今天上午美术老师给他们布置的联系是静物素描,画架支的矮矮的,四开纸拿纸胶带粘到画板上,一组三十个人分成前后四排, 2B、4B炭笔唰唰唰上场,一张素描就能消磨一上午的时间。

画板是个好东西,往画架子上一放就能挡住坐在一边的老师的目光,坐在小马扎上的学生就可以一边画画一边开小差。

夏白和武仁的画架挨着,两个人构好图就开始偷懒。

武仁一边削笔一边歪头和夏白聊天。

“ 你爸和你那个后妈也真是没良心,就算关系再不好,也比那个什么任景严一个外人近吧。

你和他又不熟,这么冷不丁的住他家里,人家能真心实意的照顾你? ”

夏白放在画板上的手停顿下来,空出脑子思考武仁的问题。

脑袋播电影似的开始倒放。

“切,天天穿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还特么喷香水,简直就是个装逼贩子…… ”

“嘘! ” 武仁带着炭灰的手指头直往夏白的嘴边捂, “ 你小声一点啦! ”

夏白抿唇,伸长脖子偷看了一眼他们老师,很好,还在看手机。

缩回身子压低音量,他只要一提任景严就有些激动。

“ 虽然那个香水味儿还算好闻,但我觉得他就是装。

一天天管东管西,还特别爱干净,我在我房间里乱扔衣服他都要管,龟毛! ”

武仁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手里那根明明很尖的炭笔还在挨削。

“ 大人都这样吧,我妈也管我管的多……” 说到这里武仁不禁住嘴。

该死,好好的,他提他妈干什么?瞥向夏白,还好脸上没有露出异样。

夏白沉浸在对任景严的批判中,接着又反思,那家伙其实对自己很好。

一搬到别墅,任景严就把二楼他的主卧让给了夏白,主卧采光好空间大,任景严当时就说了,要给夏白最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

每天会叫夏白起床,尽管夏白起床气很大,那家伙也从来没抱怨够。

还有监督他写作业,耐心程度让夏白暗地惊讶,表面上却还要装作讨厌任景严像盯犯人一样盯着自己。

可是任景严一旦起身离开,他又会觉得失落。

但其实任景严只是去给他端喝的,每晚睡前一杯热牛奶。

不仅如此,任景严的脾气真的很好,上星期夏白不小心把水洒到了任景严用来工作的笔电上,他也没有怪夏白一句不是,还在第一时间反问夏白有没有烫手。

任景严家,和那个只会让夏白扎心戳肺的“自己家”相比,就是天差地别。

没有永远看自己不顺眼的亲爹、 总是暗地里说自己坏话的后娘,有的只是会变着花样做饭、 像亲妈一样关心自己的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