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人四十美如花(51)
还真是蠢。雪姬低头行礼时,心中只有这一句。
“怎么,你是刚刚从大夫人房里出来吧,哎呦,这刚刚伺候完相爷又巴巴的跑到夫人床前,别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啊,咱们相爷又收了一个伶俐的丫鬟呢。”说完便抿着嘴笑。
她不卑不亢道,“随四姨娘怎么说好了,千雪只是担心夫人的伤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哦,是吗,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可好大的气势,都敢来教训我了,现在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到底哪个才是你啊。”她围着她转了一转,“不过啊,你那天说的话,我也仔细想了,只是再怎么着,也不该轮到你来教我。”
“四姨娘说得是,千雪谨记在心。不过千雪有句话,还是要提醒四姨娘一句。”
“你还想说什么?”她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随意的问道。
“夫人遇刺,相府上下皆是悲恸,只有四姨娘例外。”雪姬带着微微嘲讽的笑意,“若是再这样下去,遭到相爷厌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了。”
“你·······”
“四姨娘若无话,千雪先退下了。”她微微福了福,准备离开。
“站住!”陈嘉儿气急败坏道,“我让你走了吗?你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姬室,胆敢和我这样说话。以下犯上,小秋,你说,该如何惩罚啊。”
小秋点头会意,走到雪姬面前,微福了福,“雪姬,你可知错?”
“千雪何错之有。”
“啪!”小秋飞快的扇了她一巴掌,眼中满是不屑,“四姨娘刚刚不都说了,以下犯上。”
“千雪只是好心提醒四姨娘。”
“我用得着你提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自入府以来,费心讨好每一个人,现在连夫人都被你唬住了。”陈嘉儿狠狠的瞪她,“如今人人都说,雪姬心善,是个活菩萨,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高级奴才罢了!”
“四姨娘,你怎能如此羞辱我,再怎么说······”
“说什么?你给我跪在这里,直到太阳落山,好好想一下你到底错在哪里。”她命令道。
“千雪自认没有做错,也不该受罚。”脸颊的一边已然肿了,可她还是毫不畏惧的看向四姨娘。
“小秋。”
“是。”这丫头走到她身后,用力在她小腿上踢了两脚,又使劲把她肩膀往下一拧,雪姬来不及防备,扑通一声跪在石板路上。
陈嘉儿用帕子掩嘴,“有的时候,你还真是愚蠢的吓人,好好受罚不干,偏要和我对着干,可不是要受罪的吗。”
雪姬不语,只是直挺挺的跪着,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只是坚定的吓人。
“好好跪着,我会找人暗中盯着你的。若是没到时辰便起来,明天可要继续跪着哦。”
见她默不作声,陈嘉儿得意的走了。
有仆人来来往往,看到地上跪着的身影都窃窃私语,中午天热,几乎要将她晒晕过去,可她咬牙坚持着,看似柔弱的身影,心里却存了铁一般的意志。
人人只瞧见这个让人心生怜爱的身影几乎摇摇欲坠,却无人见到,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着,在等,在忍,她如今承受的一切,以后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别人。
侍婢小寒是早就来身边陪着的,看她这副模样,劝道,“主子,不然奴才给那些看管的小厮一些银两,让他们散了吧。”
她轻轻摇头。
终于等到太阳下山,小寒赶紧扶着她起来,“主子,时辰到了。”
她抬头看天,怔怔道,“明天,该是新的一天了。”
“主子,奴才扶您回去吧。”小寒带着哭腔道,“您的脸得赶紧用冰块敷着。”
雪姬置若罔闻,直到听到那边小厮们一遍遍通报,“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小寒,他们是不是说,夫人醒了。”
“是,可夫人身边那么多人伺候,主子已经为夫人做得够多了,先回去吧。”
“不,”她轻轻摇头,“我想去看看夫人。”
“主子,可您的······”
“让他们看到,不,不行,还是先回去吧。”
“嗯,先回去。”
到了屋内,小寒刚刚拿了冰块,用毛巾包着,却被她一手推开,“给我上妆。”
“主子,您的脸还没有······”
“淡妆,要遮住一点,但还是能看出来。”
“是。”小寒不解的把冰块放下,依照吩咐做了,可又道,“可您的膝盖估计都青了,奴婢该您擦些药吧。”
“不用,消肿的药味道太重,去看夫人的时候,味道不好闻。”
“主子全心为别人着想,可是四姨娘惩罚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为主子说话的。”
雪姬看着镜中的自己,那红肿的地方要仔细才能看出来,可疼痛只有自己知道。她怔怔道,“指望别人,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早上好啊
☆、醒来
姚乾乾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贺之言含情脉脉的眼神,意识还未恢复清楚,鸡皮疙瘩先起了一身。
“相,相爷?”
“真的醒了。”他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握住她的手道,“今日若黎说看见你的手动了,我虽不信,还是赶了过来。想你醒来之后,第一个瞧见的是我。”
姚乾乾心里又咯噔一下,装作不在意的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来,伤口处还疼得厉害,准备坐起身,却被他按住,“你现在毒虽解,伤口还未愈合,好好躺着别动。”
她心里不愿,强撑着起来,“我都躺了多久了,身上都起疹子了,想坐一下。”
若黎和他两人扶着,又在她背后垫了被子,这才强撑着坐起来。
“相爷,你没有公事吗?快去处理吧。”她实在不习惯他的目光毫无保留的停在她身上,照得她一点儿也不自在。
“你才刚刚醒,我想多陪陪你。”他轻声道。
她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好,你告诉我,凶手是谁?为何要行刺你?”
贺之言转过头,“这个,还未调查清楚。”
“是针对你而来,还是,乱党?”
“不可胡说,月斓,只要你无事就好,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好生歇着,晚上再过来看你。”
若黎端来茶水,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夫人,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都把我们担心坏了,特别是相爷。”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若不是他,我哪用受这个罪。”
若黎:“夫人也真是冒险,奴婢说句偏心的话,谁的命,都没有夫人的重要啊。”
“瞧你这偏心样,大家的命都一样珍贵。”她微微笑着,“对了,寒星呢。”
“她自夫人出事之后,一直在屋内闭门思过呢,估计是太过自责,没有保护好夫人。”
“这关她什么事,是我自己扑上去的,就算她在,也未必拦得住我。”
“你干什么!”冷如沁平日里难得有个笑脸怒颜,眼下是真的上了火,“松开!”
她一把甩开那人,寒星又捉住她的另只手,气势逼人,“你告诉我,夫人出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可参与此事?”
冷如沁:“寒星,你休要咄咄逼人,真要惹怒了我,看她宇文月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你敢吗?你的主子没发话,你动她一根寒毛,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她冷笑,“那又怎样?我不过贱命一条,她身份高贵,有那么多人护着。我能抵她的命,还真是三生有幸。”
“你不会如此冲动。”寒星笃定道,“除非那个人死了,你说过的,你要为之奉献一生。”
“因为我不像你,轻易就可以违背自己的誓言。寒星,你我既然早已形同陌路,下次不管发生,都请你不要来质问我,因为,”她语气如寒冬里冰冷的雪水,“如果是我伤害了你在乎的人,我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