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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南/不可能喜欢你(17)+番外

网咖管理员,可以,还挺会编。

“啊……”聊着好好的,安佩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这小子简直烦死了,腻歪的要命,说半天也不给我说重点,要在跟前我早抽他了!”

平常就总是方阮缠着她,一旦她主动找过去那还得了,隔着手机屏都挡不住他的骚气。

她抬起涨红的脸盯着石青临:“你为了一个涂南,就要这么逼迫我吗!”

石青临毫不犹豫地点头:“继续。”

“……”安佩鼓一下腮,暗骂一声没人性。

她打算待会儿就去发一条朋友圈感慨自己的遭遇,句子都想好了:明白的人始终清醒,无奈何世事无常……

再符合不过眼下情形。

微信上的方阮总算是收敛了一点,不再黏糊,开始问正事了:“你怎么忽然想起问涂南了,找她干嘛啊?”

安佩回:“工作需要。”

方阮:“哎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安佩:“游戏。”

方阮:“什么游戏,是《剑飞天》那样的吗?”

安佩:“没错,就是《剑飞天》。”

方阮:“哈???”

安佩:“哈个锤子,我是你官方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专栏锁了,虚惊一场,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本来是要早点更的,可是大姨妈造访了,这一刻终于回忆起了当女人的恐惧,躺床上半天才起来……

今天只能更这一章了,实在惭愧,上章红包已送,本章继续散落~

另外感谢大家对于名字的意见,晋江的确好多他啊当啊啥的,其实主要是想取个比较切题的文名,可我又是个取名废,就很痛苦了,大家不妨帮我一起想想,如果采纳,送书感谢,只要我有随便挑,真心求~

第十三章

涂南拐进巷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方阮正站在电线杆子下面等她。

她把手里提着的两盒点心递过去,他马上双手来接,笑眯眯地说:“瞧你,这么客气干嘛,来吃个便饭而已,还带什么东西啊。”

涂南懒得跟他客套:“不要就算了,正好我也不想来。”

“别别别,”方阮好不容易才把她哄来,就怕她反悔,连忙推着她朝家走:“我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你怎么能不来呢!”

涂南无情拆穿:“那是你最爱吃的。”

“嗨,咱俩谁跟谁,我爱吃的就是你爱吃的呗。”

“……”

说话间进了住宅楼,方阮家就在一层,门虚掩着,一推就开。

涂南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她爸,他正在吃药,茶几上摆着一盒胃痛宁。

偶尔胃痛是他的老毛病了,人尽皆知。

“涂叔叔,涂南来了。”方阮朝涂南使个眼色,提着点心去了厨房。

涂庚山抬眼看了过来,脸沉着,什么也没说。

涂南也没话可说,转头进了厨房。

方阮正在那儿偷肉吃,他妈方雪梅在旁边切菜,作势就要拿刀剁他,一见到涂南进来就停了手:“小南可算来了,快给我瞧瞧!”

涂南叫她一声:“方阿姨。”

方雪梅手在围裙上蹭两下,一手拉着她,凑近来看她的脸。

涂南的脸天生的白,又干干净净的没斑没点,如今脸颊一点红肿,嘴角一点乌紫,瞧得就分外扎眼。

方雪梅看了直摇头:“老涂真是的,怎么下得去手啊。”

涂南嘴角咧一下,去水龙头下洗了把手,拿过菜刀说:“我来给你帮忙吧。”

方阮见状嘀咕:“妈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雪梅瞪着眼把他撵出去,顺手拿了把芹菜挨到涂南身边摘,一边劝:“小南啊,你别怪你爸,你知道的,他也就是心里太在意壁画了。”

涂南手下切着土豆丝,嘴角一丝嘲讽的笑:“那是,我从小就知道。”

涂庚山在报社里干记者快三十年了,年轻时有一次去敦煌采访,看见了莫高窟那座巨大的艺术宝窟,从此就迷上了壁画。

涂南年幼时就被人夸有作画天赋,因着这份痴迷,涂庚山刻意栽培,才让她后来走上临摹壁画这条路。

学画是枯燥的,小孩子时候的涂南不是没闹过要放弃,但争不过她爸,经常会挨上一顿戒尺,手心打肿了,还得去握笔接着画。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也不再争了,只是心里清楚,她在她爸心里的分量怕是还比不上一幅壁画。

如今这一巴掌给了证明,的确是比不上。

方雪梅又说:“其实自打你进了那位徐老师的组里,你爸特别骄傲,要不然这次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涂南心道还不是因为壁画。

“不过你爸也真是的,越老越管不住脾气。也怪你妈当初抛下你们一走了之,这么多年没个女人在身边管着就是不行……”

涂南手里的刀忽的一错。

方雪梅话说一半,眼光瞟见,“哎哟”一声,赶紧来抓她的手:“怎么切到手了?”

涂南捏着手指拿去水龙头下面冲。

沁出的那滴血珠落在池子里漂成了丝,打了两个旋儿,被卷走了。

方雪梅从抽屉里翻出个创口贴来,这时候才回味出自己刚才是失言了,边给她贴边说:“怪我,不该提起你妈的,你没事儿吧?”

涂南淡淡说:“没事儿,是我太久没切菜了。”

方雪梅叹口气:“都多久的事儿了,是你妈一心要走的,又不是你们赶她走的,你别放在心上了。”

涂南抿了抿唇。

没放在心上,打小这个家就不完整,她早就习惯了。

如今她跟她爸闹成这样,只不过是越发凋零了而已。

※※※

见了点儿血,方雪梅反正是再不肯让涂南帮忙了,剩下两个菜也不炒了,一面大声叫方阮摆桌上菜,一面把她推出厨房。

差不多有十来分钟,涂南始终就在厨房门口站着,并不接近客厅,直到方阮摆好了桌,把她按着坐到桌前,才不得不和涂庚山正面相对。

可能是看到了创可贴,涂庚山朝她的手看了一眼。

涂南干脆就把那只手放到桌子下面去了。

方阮见这父女俩谁也没有破冰的意思,只好自己打头阵,夹起一筷子菜送到涂庚山碗里:“涂叔叔,涂南的事儿您现在都知道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难道还想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啊?”

涂庚山两眼动了动,涂南就正对着他,那一巴掌扇得有多重他不可能看不见。

他抬起那只右手说:“我乐意打她吗?我用这只手推着她进了徐怀组里,是希望她有一天能继承徐怀衣钵的,谁知道她说退就退,一点转圜都没有!”

涂南仿佛听到了笑话:“您别是误会了什么,徐怀心里的大弟子可不是我。”

明明是肖昀。

涂庚山顿时脸色又变了:“那就是你说退就退的理由?”

方雪梅及时抢过话头:“好了好了,你自个儿喜欢壁画多看看就得了,临摹那个劳什子壁画有什么好的,累死累活又赚不了几个钱,既然小南回来了就干脆转行得了,干什么不比干这个强。”

涂庚山说:“你少胡扯。”

“我这哪是胡扯,我这是为孩子着想。”

方雪梅当年遇人不淑,嫁了个赌徒,丈夫把家里败得一干二净不说还在外面找女人。她一怒之下离了婚,带着儿子单过至今,吃了太多苦,最知道生活的艰难,难免有几分势利,瞧不上壁画临摹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碍着涂庚山才一直没有直言,今天借着给涂南说话,就直接说了。

“小南,你等着,赶明儿阿姨给你介绍几个有钱人,趁着年轻漂亮的时候早点结婚,省的再吃苦,你爸也就好放心了。”

涂庚山自知跟她无法理论,干脆盯着对面说:“涂南,我就问你,你以后到底怎么打算?”

涂南知道他期待的回答是什么,但她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一句:“总不至于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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