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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芳华(26)+番外

作者: 红颜枯骨冢 阅读记录

孟浅情况看上去不太好,我回首看那男子,便生气了,“把解药拿出来!”

“没有、没有解药,你能奈我何?”他这时候的声音倒是有几分耳熟,我脑子略过某夜曾见过的某人,顿时肝火更胜。

竟是徐招娣!

徐家派来杀我的?

我真是未料到,徐家还有这等雇凶杀人的本事,但细想来,先前那五人阻断我们去路,孟浅与她们战至一处。

而后徐招娣便从后面冲上来,欲取我性命,这便说明他武功不及那五人,但五人都是听命于他,所以解药一定在他身上!

此时他料定我拿他没办法,但刀在我手上,我办法倒是多,就是不晓得他受不受得起了!

我拿刀抵在他腹下,微微用力,使刀刃嵌入半分,他忙握住刀刃,紧张道,“你想干嘛?”

“做点儿交易吧、”我冷声威胁他,“男人最宝贵的就两个部件,向上一点,你这辈子当不了爹,向下一点更惨,你连女人都无法取悦。”

他咬牙恨道,“你倒不如杀了我、”

“你的命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再重复一遍,我要解药、”我手上用力,阻力不小,他手上淌血,眼中流泪,恨不得杀了我,却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我宰割。

“解药!”我将刀扯出,作势要除去他那祸根。

“我给!”

终于,他还是服了软,将藏在绑头绳里的白色粉末交于我,我先给他服了些。

看他确实有所恢复,这才喂给孟浅。

两分钟的时光很快,孟浅深深的吐了口浊气,叹道,“你何处得来的非门奇毒?”

“捡的。”徐招娣也在打坐调戏,他此时蒙面还在,我没去拆穿他、

孟浅又换了个问题,“你师父是谁?”

“与你何干?”他不答反问。

第18章 重返黄石城

身为阶下囚,徐招娣这厮一点儿自觉性都么有。

我好心恐吓他,“孟浅乃是杀人放火,□□掳掠之徒,我劝你跟她说话还是客气些的好。”

此言一出,孟浅便再三看我,不确定我口中所述之人,正是她……徐招娣缩起身体,不甚情缘的低下头道,“家师鬼刀,前年便金盆洗手不干了。”

孟浅点头,算信了他的话。

“非门是干嘛的?”估计是扯上江湖事,我真是有点儿好奇。

孟浅淡淡叙说道,“非门就是一群无聊老婆子,没事儿下山来寻找练功的苗子,教她们武功,有那些愿意跟她们回去的就成了非门弟子。不愿意跟她们的,或者半道荒废的,都被称之为非门弃徒。”

“我的武功也是非门师父鬼戒所授,当年本也想跟她回去,不过亡夫体弱无法去西荒之地,我便辞了她的请,自此成了非门弃徒。”

“哼,原来是弃徒……唉,我可是内阁弟子,你们伤了我,就是得了整个非门!”

“你敢拿门中奇毒出来害人,就不怕你师父杀了你?”孟浅问得是有些凶,那徐招娣被问得不再言语。

“还有这些杀手,你究竟是为你父亲出气,还是为了你那状元未婚妻,前来杀人灭口的?”我思量了下,估计是后者。

他一直没对司徒静初下手,反倒是针对我来的。今日我在徐老那,情绪激愤而道出了闵文冲状元来得不光彩,所以才招致杀人之祸么?

这祸从口出,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打算怎么处置他?”孟浅附在我耳边说,“他乃非门内阁弟子,最少还是别杀他。”

我挑眉报复一笑道,“这个简单,把他带走,送到黄石城的黑煤窑里干苦力去。”

“他武功不弱、”孟浅好心提醒我。

我当然知道他武功不弱,我要是没练过几下子,徐第一刀就能要我小命。说来今日我和司徒静初联手能将他击败,完全是个意外、

“给他手脚上枷链,先让他在里头苦两个月,性子磨合好了,再放他回家。”我是这么打算的。

孟浅蹙眉,大约是觉得不现实,不过倒也没打击否定我。

说做就做,把徐招娣绑了用斗篷裹好,扔给孟浅看着。

那些杀手尸体便在路上扔着,我们一行六人继续上路,司徒静初坚持和我同乘一骑。

司徒静初躬身窝在我怀里,看上去还算安心的模样,是打算闭眼小憩、可他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藏在我短袄内箍着我腰的手臂,亦抖得厉害。

我拿大斗篷把他裹好,实在对不住他,叫他看了那么血腥的场面。

同样吓着的,还有两个小厮,那些惨死的人,他们都看到了,不知道会否留下心理阴影,夜里可会做噩梦。

傍晚,我们在一间客栈住下,此地名曰平城,顾名思义这城外一望无际都是平原、

吃过晚饭,孟浅叫我早些休息,她也拿着馒头回屋。到黄石城前,孟浅都会和徐招娣住一间,她武功厉害,收拾徐招娣自不成问题。

只不过时间久了,孤男寡女总共处一室,万一生出孩子来……可怎生是好?

回到房里,司徒静初正坐在床边在给我绣腰封,已经到了收尾部分,我拿起一端打量,银面上,蓝白线交错衍生,针脚细密,千丝万缕绣出来的祥瑞云图,真是好看得很。

我说,“明日再做吧。”将他腰肢揽入臂弯,他点点头,把腰封搁到一边,任我把他盘到被窝里。

他浑身就如剥了壳的白煮蛋,细腻柔滑温度适宜,磨蹭起来委实舒服。就是有些怕冷,必须严丝合缝的把他裹好。

否则露个脚趾头,他都是要嚷嚷冷的。

一番欢愉后,我为他清理身体,忽然发现他那生门微微撅起了一点儿,碰一下,他便不满的拿脚来瞪我,“疼、你不能拿指甲刮!”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瞅了下,自己的指甲确实该修一修了。

接着我小心用指腹去拨开那娇嫩的皱皮,果真是开口了,虽然只有绿豆大小,但这已经说明他怀上了,我忧心道,“静初,你要当爹勒、”

他坐起来摸那生门,表情委屈道,“难怪觉得有点儿痒,居然肿了,我还以为是上火了呢。”

“上回也是这样吗?”我问。

他不好意思的道,“上回严重得多,我还给抠流血了。”

我惊愕,“流血了你咋不说呢?”

“后面那处有时候上火呢,也肿呢,痒的感觉都是一样,我还以为是它被过到那处,才会痒嘛,又哪里懂它是怎么回事儿……妻主你别怪我了嘛。”话到后面人就蹭过来。

我笑他,“你以后少吃点儿牛肉。”

“唔。”感情他还知道不好意思。

我去给他弄了些烫些的热水,他蹲在墙角清洗一番,他直呼舒坦。

隔天和孟浅她们三个说了司徒有孕这事儿,大家都一副本该如此的反应。我和司徒静初感情还不错,有孩子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谷雨和小满对司徒静初照顾得更精细些,我也对司徒静初自然更有耐心了,毕竟是怀了我的崽崽的人,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呐。

这一日到达黄石城,依旧尘沙飞扬,寒风刺骨,想来这天气是打算最后,再狠狠的冷上一回,便放过这片冻土,令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我先去府衙报道,上任知府还没走,我俩照面的时候,她正在喝闷酒,一副惆怅恨命的衰样。

她大约有三十出头,浑身上下无一不圆,我估计拆了外袍,她就是个米其林轮胎代言样板。

桌上香酥盐焗鸡,凉拌猪耳朵,还有一盅银丝汤。

“你就是袁庭威?呵呵,乳臭未干的丫头,你知道黄石城水有多深吗?你就敢来这里当知府、”她冲上来捉住我的前襟,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死在这儿?”

抢了人家的金饭碗,被憎恨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我防着不要被她伤到便是,无须还手还口。

前知府嘿嘿一下,松开我道,“你是有本事的,所以你才敢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