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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狐狸精[快穿](21)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我就不该多嘴,苏小姐就不会出门,在小区门口撞到你和那女人亲热,如果没撞到,她也不会在陆夫人来的时候,赌气收了她的支票,可能就不会想不开——”

短短几句话,令陆炽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白毛汗,他喉咙干涩得厉害,下意识解释:“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他当时已经和郁家小姐说清楚了,她说最后要一个朋友间的临别拥抱……

陆炽无力地闭了嘴,难怪她会痛痛快快提出分手,接二连三地遇到负心人,她是灰心了吧?

“给我看看!”左英儒不知何时闯了进来,陆炽甚至没注意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

左英儒伸手要夺陆炽手中的“遗书”,可他哪里是陆炽的对手,又被一招撂倒,可死死攥着遗书的陆炽却抖着手,不敢拆开。

他忽然想起视频中女人最后那个诀别般的笑容,浓浓的不祥预感挥之不去。

“就看看玖玖在玩什么恶作剧。”陆炽这样想着,终于抽.出信笺,里边只有一行小字:“陆炽,我走了,勿念。”

左英儒爬起来,还要抢陆炽手里的“遗书”,陆炽却已经好好揣进兜里,“不用看了,她的遗书里一个字也没提到你。”

接下来的几天,陆炽、左英儒两人动用一切关系疯狂寻找林小酒,却依旧杳无音讯,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只有一条女子不慎坠河的模糊短视频,视频中女人衣着、身形很像林小酒,才引起警方注意,奈何打捞了三天三夜依旧无果。

所有人都说没了希望,陆炽固执地没有放弃搜寻,左英儒却一连几天坐在河堤上,端着酒瓶喃喃自语:“玖玖,你果然是在报复我。”

他胡子邋遢,衣服几天没换,散发着酸爽气味,像极了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汉,行人们都远远避开,连终于找到他、试图借机修复关系的谢琪遥都没遮掩住一脸厌弃。

左英儒被谢琪遥带回久违的家,看到的却全是苏玖玖的影子,她亲手从宜家淘的打折花架,她每隔三个月必须洗一次的窗帘,她被他大力推倒时撞破额头的茶几……

从前和谢琪遥在这里厮混时总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满屋子都是她的痕迹,每个角落都在提醒自己有多混蛋。

左英儒把自己洗干净,收拾妥当后,又是一个冷静的创业公司小老板,他不容拒绝地对谢琪遥提了分手,并用强硬手段,将她赶出了他和苏玖玖的房子。

谢琪遥这几年来处心积虑小三上.位,只差临门一脚,功亏一篑,最后一分‘青春损失费’没拿到,还毁了一张脸,臭了名声,以后更难找男友了,她哪里肯罢休,几次找左英儒“和解”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真将手中一些“黑料”举报到了相关部门。

左英儒一时焦头烂额,他准备拿钱疏通关系时,才发现家里的流动资金都被谢琪遥败得七七八八——除两次全脸整容外,她不加节制地买各色名牌,积少成多,数目竟也惊人。

不过,左英儒处境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他咬牙抵押了房子,以求渡过难关,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从前投的那个p2p融资项目,在这个节骨眼遭遇了撤资。

其实,在业内人士看来这个项目进展势头相当好,可左英儒后来迫不得已招来的外行合伙人见他“吃了官司”,都纷纷表示宁可割肉,也要止损。

事情叠在一起,公司不得不宣告破产,而为了力挽狂澜而抵押的房子,也被银行收走拍卖,左英儒一夜之间一贫如洗。

连番打击下,才三十几岁的左英儒,便生了满头白发,他没了重头再来的志气,整天借酒消愁,迷迷糊糊差点引起火灾,被房东赶了出去,真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左英儒也不急着找房子,只漫无目的地在即将拆迁的棚户区闲逛,竟遇到了故人。

“就知道你这狐狸精不安好心!不然怎么平白无故地帮我们?”一对破衣烂衫的老头老太围殴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女人尖叫着抓挠,披头散发,实在看不出来长相,左英儒却认出了她的声音。

“谢琪遥?”

听到有人认出了谢琪遥,老头老太拔腿就跑,不知是被血污糊住,还是被抓伤了眼睛,谢琪遥根本没发现行凶者已姚之妖妖,依旧边漫无目的地抓挠,边大声咒骂:“老不死的!你们苏家没一个好东西!”

“刚刚是苏爱军?”左英儒出声询问,谢琪遥不可置信地问:“左英儒?”

她一把抓.住左英儒的胳膊,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英儒,你救救我,求求你,我的脸被他们毁了,老东西是故意的,我爸妈嫌我丢人、我没钱做手术了,你再借给我一点点好不好?你帮我我这就去撤回举报信。”

左英儒很想甩开她说一句晚了,却忍不住好奇苏家老两口怎么也落魄至此,便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嘴。

原来,苏家老两口当初得罪了陆炽,糊里糊涂丢了生活来源,儿子又被他们养废了,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宁可捡烂菜叶子,也不愿工作。

一家三口生活质量一落千丈,他们不敢记恨陆大总裁,把气都撒在当初给他们传口信的谢琪遥身上,狭路相逢,话不投机,遂一言不合挠花了她的脸。

左英儒听谢琪遥原原本本地讲完事情经过,厌恶地看着她乱七八糟的脸,颇为中肯地评价了一个字:“该。”

说罢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谢琪遥跌跌撞撞地跟了几步,左英儒却连头也没回,他原本也恨这个女人,都是她勾引自己,好好的媳妇被他作没了。

可他现在根本没心思“报仇”,或者说,遭遇了接连打击,从前途大好的年轻老板,一朝变成流浪汉,他已经没心情去恨谁了,除了偶尔夜半梦到前妻惊醒,每天只浑浑噩噩麻痹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与左英儒相反的是,陆炽的事业蒸蒸日上,如林小酒所说,他的公司越做越大,显示出惊人的商业才能,很快接手了整个陆氏,只是性格不像前几年一样跳脱,虽趋之若鹜的女人更多,可他不再流连花丛,洁身自好得令人咋舌。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陆炽从豪华的陆家主宅搬出,独自搬去一栋面积不大的排屋中。

渐渐地,这位昔日花花大少‘一改脾性是因为金屋藏娇’的传闻不胫而走,陆炽也不争辩,只笑笑默认。

然而,别墅里没什么妙龄女子,只有一位擅长做鸡肉的阿姨,以及一个中年司机。

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照片,清一色的手机自拍洗出来的,因为大多加了美颜滤镜,所以像素不高。

照片上的女人都是同一个,眉清目秀的五官,莫名透出些妖.娆,明明什么也没做,可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媚.态,仔细看来,那眼神放肆,飞扬跳脱,的确是个美人。

陆炽怎么也不信这样的女人会想不开去寻死,可几年过去,依旧杳无音讯,他才不得不相信,是自己做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他现在只能对着相片一遍遍解释:“玖玖,我没有想要订婚。”

“玖玖,你知道吗?”他温柔地勾起唇角,说情话似的娓娓道来,“我家老爷子老太太又催我结婚,每每我拿出那张你根本没动过的支票,他们就理亏不敢再说了,我还拿陆燃那傻小子挡刀,聪不聪明?”

“他马上订婚了,娶的就是你那天见到的郁家小姐。”陆炽笑得有些狡黠,“我做的媒,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等你了。”

“我现在是陆氏董事长,他们都靠我吃饭,没人再敢介绍女孩子给我。偶尔有不知内情的长辈催婚时,我就说‘得忘了前女友才行,不然对别的女孩子不负责’,理由多充分呀。”

“可是,”陆炽絮絮叨叨许久,终于在此时哽住,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他摩挲着照片,喃喃自语,“你这小妖精,占有欲这么强,都不让我忘记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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