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季(67)
刘灵儿突然对苏俞棉厌恶说,“不用!我好得很!”
苏俞棉奇怪看着刘灵儿,发生了什么吗?语气那么凶,不单是受惊吧?
白玉心喝了口粥,幽幽看着刘灵儿,没说话。
刘青安马上拿过他妹妹手里碗,给她盛粥,然后说,“俞棉,你快去吃早饭吧,灵儿没事,我照顾她就行。”
苏俞棉想了下,“那好……”
刘兴佳直接上前撞开苏俞棉,厌恶说,“苏俞棉,收起你的假好心吧,还嫌灵儿妹妹被你害得不吗?”
苏俞棉马上扯着刘兴佳手臂,冰冷问,“说清楚!我怎么害的她?我什么时候害她?”
刘兴佳恨恨盯着苏俞棉,“还不够吗?灵儿妹妹哭了一夜!”
苏俞棉冷笑,“怎么?你意思是灵儿担心了我一夜,所以哭了一夜?”
然后看了刘灵儿一眼,就她刚刚的态度,可不像会担心她而哭一夜。
“灵儿,你担心我哭了一夜吗?”
刘灵儿面无表情看着苏俞棉。
刘兴佳恨死了,嘲讽,“担心你?就你专勾引别人汉子的人,谁担心你……”
刘青安大喊,“刘姑娘!说的什么话!我家灵儿哭了一夜关你什么事?要你多事吗?”
“哐当”一声,白玉心把手里碗重重放下桌,碗里粥水晃了出来,洒到桌上。
她上前用力推了刘兴佳一下,她已经忍了几次了,念着她们还是小姑娘。
她骂,“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滚一边去呆着!少放屁!没头没脑!就会乱说一通!”
“歪瓜子裂枣子,那歪心思都发着臭气冒出来了!恶心死个人!”
“不要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不要脸,你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
“恶心东西!……滚一边去呆着!好不!”
白玉心从来不是个软柿子,能忍着她们几次够念着两家关系了,已经够仁慈了,只是她们越来越离谱。
苏俞棉盯着刘兴佳看,嫉妒真是能让人变得丑恶,,但这么失控乱咬人的实在恶心。她说,“再这么下去,你想过你最后什么下场没?”
刘兴佳被白玉心骂得又羞又害怕,下场……?
她转身扯着刘青安衣袖,“青安哥哥,青安哥哥,我也是担心灵儿妹妹,她们这么说我。”
刘青安马上拉下刘兴佳扯他的手,“刘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自重。”
刘兴佳更是怒从心头起,不管不顾了,“青安哥哥,就是苏俞棉勾引了你们,你们才会这么远着我!就是她!我恨死她……”
苏俞棉看死人一样看着刘兴佳说,“再胡言乱语!再发疯?”
她看看摇摇欲坠的房子,阴狠说,“我会把你绑着,丢到屋里去,推倒那墙,那墙很容易推倒的,你自己看吧,已经在摇摇欲坠了,它就会压死你,会把你压得稀巴烂……”
“回去后,只跟你家里说你是地动意外死的。”
苏俞棉恶狼一样问,“怎么样?你要不要尝尝那滋味?”
那边三十多个宫里护卫,都偷偷瞄了一眼苏俞棉,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感叹,原来越是文静的姑娘越是霸气!
刘兴佳被吓到了,苏俞棉恶鬼一样看着她,她躲刘青安背后,都不知要说什么了,“你……你……你这是犯法。”
二公子拿着碗喝了口粥,死神一样说,“决明,把那肮脏东西绑了!照苏姑娘意思办……别脏了苏姑娘眼。”
决明正庆幸那天他家二公子用剑隔开的这人,没碰这人一指头,碰了就惨了,“收到!马上办……”
刘兴佳这下吓死了,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抱着刘青安腰身,“青安哥哥,我好怕,青安哥哥,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看着我被人欺负。”
“青安哥哥!我好怕,青安哥哥……”
这下一直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刘灵儿娘不依了,上前死命扯开刘兴佳,救她儿子,“兴佳!你干什么!总是胡言乱语!放开我青安!”
刘兴佳,“不!我不放!你们再逼我,我就一头撞死,我要冤死了,青安哥哥有这污名,以后都别想作官了!书都不能读!别逼我!”
刘灵儿娘马上放手,疯了!疯了!
刘青安厌恶着说,“放开!刘姑娘,你能不能冷静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刘兴佳,“不放!不放!青安哥哥……”
刘青安无奈,“别胡闹!行不行!”
刘兴佳,“青安哥哥,你昨晚抱了我,现在也抱了,我们有肌肤之亲的……”
刘青安,“放手!”
苏俞棉看着刘青安,没说话。
白玉心看不下去了,“棉儿来,吃早饭。”
苏俞棉,“哦。”
那边御前侍卫和李公公咬着包子,伸长脖子看着这边事态,眼底都是嫌弃,就这样的角色,还想玷污二公子,还有苏姑娘,再修炼几百年吧。
苏俞棉刚吃了几口粥,半个包子,有护卫抬着伤员回来了。
二公子吃完了,站起,“苏姑娘,你再吃一点,吃完再过来。”
苏俞棉,“好,我一会过去。”
那边刘灵儿一家和刘兴佳还没扯清楚,哭哭啼啼,拉扯来拉扯去。
隐隐听见刘灵儿说,“兴佳姐姐!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毁了我哥哥!”
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从刘灵儿私自答应刘兴佳一起去都城开始,就不能控制了。
而刘灵儿的爹娘也没在一开始反应过来,就差不多以成定局。
经过……对于刘兴佳来说,不重要了,家里都说了,只要结果就行。
其实她原本也没想这么干,只是真的嫉妒得红了眼,失去了理智。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苏俞棉又吃了两个包子,一碗肉粥,见护卫又抬回来几个痛呼着的人,“奶奶,那我过去了。”
白玉心准备再吃一个包子,“好,不用担心奶奶,奶奶会照顾好自己的,去吧。”
二公子正帮一个腿骨折了的男人正骨,见苏俞棉过来,说,“帮我固定着夹板。”
苏俞棉点头,很快进入帮手角色。
“呜呜……呜呜……姐姐,我痛!”
苏俞棉摸摸小姑娘的头说,“很快会没事的,来,姐姐给你清洗一下伤口,伤口里有沙子,所以很痛。”
天已经亮了,一排一排的人等着治伤,这个镇子的大夫也被叫了过来,忙活救人。
这镇子的官差也行动了,虽然晚了点,好过没有。
衙门官差拥族着县令来了,那县令身上也有伤,哭丧着脸,神情忧郁,他旁边的官差抬着木板,上面是一个小男孩,后面跟着几个妇人泪流满面。
县令听说一队宫里护卫刚好经过他们镇,现在正帮着救人,里面还有一位神医。
他那救了一夜被说没救的孩儿,当然要抬过来给神医看看了。
二公子也注意到县令来了,但没管,“决明,再拿些伤药过来。”
决明,“收到。”
对于医术,苏俞棉跟着孟大夫学了一点,只是怕着家里有人伤了应急处理一下,并不能治什么大伤。
只在二公子旁边包扎些小伤口,帮着固定,递递东西而已。
二公子是专研过医学的,苏俞棉听他说过,曾出海去过别的国家学习知识,当然不止只学医术,听说他感兴趣的东西很多。
排着队的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伤,但能被这么天仙似的两人救治,安慰不少。
那些听说是宫里来的护卫也好极了,把他们救出困境,从来没这么近距离跟官差大人接触,况且这些官差对他们不凶神恶煞。
那御前侍卫的官级比县令都大,县令一看就发现了,上前作揖,恭维着。
二公子检查被抬到他面前的孩子,头应该被重物掉下砸的,很严重,呼吸很微,脉搏差不多没了,“五百年人参拿来,苏姑娘,你切一片给他含着……小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