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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贵人(1)

作者: 邻潇 阅读记录

书名:命中贵人

作者:邻潇

文案

缪宁是平民之女,柴亦轩是弃妃之子。

他们是彼此命中的贵人。

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是斯文人。

两个斯文人谈恋爱,看谁先骚起来。

柴亦轩:……我来。

缪宁:前期你先骚着,后期换我来。

柴亦轩:成交!

温馨提示:

男主很斯文很腼腆,女主相形见绌。

练笔之作,请见谅!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缪宁,柴亦轩 ┃ 配角: ┃ 其它:

☆、旧梦

朦胧的雾气逐渐散开,视线缓缓变得清晰。

一条红色长龙从街头蜿蜒至街尾。

俞家公子的迎亲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唢呐吹个不断,阵仗十分招摇。

俞辰飞身着新郎喜服,始终扬着唇角,满面春风地骑在领头的骏马上,时时回望着身后的花轿。

任谁都看得出,这位俊朗的新郎官对轿中的姑娘非常中意。

可红幔覆盖的花轿里却是不大安静。

花轿中,缪宁坐在锦绣铺成的软垫上极力挣扎。她的手脚均受红绡束缚,口中含着红帕,头顶上绣着金囍字和牡丹花纹的华丽红盖头被深深缝进她的发丝之间,固定得难以脱落。她的整张脸,几乎全被垂下的红盖头遮住了,只露出含帕的朱唇。可单单是这张唇,已足以令人垂涎欲滴。

陡然,花轿外传来厉言呵斥的声音:“赶紧走开!今日是我家公子的大喜之日,你这哑婆子都追了一路了,究竟闹什么?”

哑婆子……缪宁凝神细听,心脏不由收缩成一团,没想到张婆婆追了她这么远的路。她想让张婆婆就此打住,别再追赶花轿,可是有心无力,她的嘴被封住,连句话都喊不出。

缪宁内心正受煎熬,花轿突然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迎亲的俞府家丁再次口出恶言:“死老太婆,你干什么呢!松手,再不松手我们可要打你了!”

张婆婆天生带了哑疾,此时有话讲不出,只累得直喘气,两只苍老而松弛的手牢牢抓着花轿的抬杆。

俞辰飞勒马转头,家丁无奈地看向他:“公子,这……怎么办?”

原本无限欢喜的新郎皱起了眉,半晌不语。

俞辰飞的父亲是当地最有名望的大善人,备受人们尊崇。他若对眼前这个碍事的哑婆子做出太出格的事,恐怕会坏了父亲的好名声。可他实在恼怒,只因这姓张的哑婆子已不是第一次坏他好事了。

他对缪宁势在必得,谁都不能阻止缪宁嫁他!

俞辰飞对家丁使了个眼色,随后扬声吩咐道:“把这位老人家请开,记得客气一些。”

明明是宽容大度的一句话,缪宁却听得背脊发凉,硬是从俞辰飞的言语中感受到了一丝森寒可怕的气息。

张婆婆被强行拉离花轿,目光仍紧锁在轿帘上。见不到缪宁,她如何甘心离去?

毕竟是年逾古稀的妇人家,哪里拧得过年轻力壮的男家丁。张婆婆被拖拽着渐行渐远,老人家心中一急,嘴里“啊啊啊”地大叫大嚷起来,惹得围观的路人们议论不休,指责她的不是。

听张婆婆这样大声叫,缪宁下意识以为俞辰飞对老人动手了,顿时如坐针毡,手上挣扎得愈发厉害,可惜白费力气,一点用也没有。她顾不得许多,直接把自己摔出花轿,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众人盯着地上束手束脚的缪宁,惊呼出声。

缪宁自知处境狼狈,但至少让在场的人知道,她并非自愿嫁给俞辰飞。

而俞辰飞,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袖中的五指攥成了拳。

俞辰飞翻身下马,正要将地上的新娘抱回花轿里,却闻横空一声——

“慢着。”

……

……

骤雨过后,大梦初醒。

莲花绣帐中,缪宁惊坐起身,精致的鼻尖和雪白的额头上沁满了密密的汗珠。

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反反复复地梦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既包括重生之前,也包括重生之后。刚刚那个未做完的梦,便是她重生后的一段经历。

重生的缪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俞辰飞的提亲。怎料拒绝不成,反而惹来对方的强娶。

在她被逼婚的当日,张婆婆死于非命。而她却蒙贵人搭救,免于一嫁。

甚至,在张婆婆死去的第二天,俞辰飞竟跪行至缪家退亲,并大声向缪宁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纠缠你。缪姑娘,求你原谅!”

其实除了膝盖跪出血来,俞辰飞根本没有别的诚意,双目瞪得狠厉,一看就是被迫前来请罪的。

当时张婆婆刚死,缪宁悲痛不已,无心听俞辰飞表歉,只叫他滚。

谁知,俞辰飞一解除跪姿就凑到她耳边讽笑道:“不过是先帝弃妃之子,有什么了不起。”

俞辰飞这话说得很是突兀,缪宁也只觉莫名,丝毫不解其意。她仅记得,彼时解救自己的人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紫衣公子,名叫毕承安。两朝皇室均姓柴,俞辰飞所言的“先帝弃妃之子”定不是指毕承安,那又是谁呢?

思绪不由自主地拉长,缪宁抬手抵了抵额心,又将手按住胸口,里面似是闷得难受。

侍女晓芙端着晚膳进来,见缪宁面色惨白地呆坐在床上,忙放下手中托盘,走近去急声问:“郡主,您怎么了?”

缪宁猛回神,摇头道:“没事。”

晓芙狐疑地瞟瞟她:“怎么没事,您的脸色很难看。医者不自医,郡主医术虽精,但保险起见,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真的无碍,我只是睡太久了。”缪宁掀开锦被,披了件衣服,趿着绸鞋下了床,走到桌前嗅了嗅托盘里的食物,笑盈盈道:“好香的饭菜。”

见她还有食欲,晓芙才放下心来,随即摆好饭食:“郡主请用。”

缪宁握着银筷点头,忽问:“母亲可回来了?”

晓芙答:“大长公主还未回府。”

缪宁微愣了一下,不再言其它。

晓芙口中的大长公主,即是先帝的胞妹,柴喻纯。

柴喻纯膝下无儿无女,缪宁则是她机缘巧合下所收的义女。

柴喻纯的驸马是一位英俊超凡的武状元,虽说是武状元,但实际上却是文武兼备,儒雅不输文臣。奈何天妒英才,这位意气风发的驸马爷年仅二十四岁便以身殉国,不幸战死于西北边陲,最后连尸身都没能回归皇城。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柴喻纯都只能抱着一块冷冰冰的牌位缓解思念和委屈,在无数个孤单无助的日夜中郁郁寡欢。郁结垂死之际,是缪宁救活了她。当然,她收缪宁作义女不单单因为这个,更因为彼此投缘——合眼缘,也合心意。

这些年来,柴喻纯看惯了皇家的虚伪面孔,难得遇上一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晚辈,她是真真正正把缪宁当亲女儿看待的,更默默地为缪宁考虑了很多事。数月前,柴喻纯还曾在宫宴上请求当朝皇帝封缪宁为郡主,这破例得来的名衔虽是虚的,可好歹是层高贵的身份,不至于叫人过分看轻了缪宁。

缪宁对柴喻纯甚是感激,重活一世的她只认准一个道理:别人待她如何,她亦如是。

-

窗外,晚风起。

缪宁倚靠雕窗伫立,只见室外的地面一片湿漓,还保留着大雨降临的痕迹,而天空已放晴,一道道胭红的晚霞横划其中,落日的余辉仍有些晃眼。

眼观夕阳,最易思乡。再过五日,就是张婆婆的忌辰,缪宁想回霆州,探探老人的长眠之所。她近来常常被旧梦困扰,导致胸中产生一股难消难解的郁气,但愿此行能使这股郁气有所消减。

当夜,柴喻纯很晚才回来。

尽管不忍心打扰母亲歇息,缪宁还是叩门开了口:“母亲,缪宁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是宁宁啊,进来吧。”柴喻纯的话声很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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