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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小记(26)

作者: 小小龙虾 阅读记录

她张唇轻叹了一口气,也安抚了也不再平静的心,将那温和的微笑又终新挂上脸上,眼睛恢复了清明,不留一丝激动过的痕迹。

绿萝和红锦等人,早已激动的双手合上,一直在感谢神佛的保佑,陈淑雨转身回头含笑看着她们的兴奋,眼眉间却悄然带上几分忧愁。

陈淑雨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她们稍微冷静下来,这才对她们吩咐:“你们就留在苑中收拾东西,绿萝你陪本宫去一趟正殿,也算是与她告辞,最后一次请安。”

在去栖梧宫正殿的路,一阵阵冷风吹来,她不禁拉紧宽大的衣袖,心里想着天渐渐的冷下去了,但这初冬还是给她带来了好消息,这冷风似乎也没有冷却她心中的余热。

想着想着她已经到了正殿的门外,她正在等待李宓韵的接见,在这期间她对李宓韵还是怀有畏惧之心。

昨日的伤虽不深,今日她都可以下地走动了,但她还是会怕李宓韵会不会再次狠心对她下毒手。

的确李宓韵知道陈淑雨竟因祸得福,连晋三级成了只低她一级的从三品昭仪时,她气得直捂绞痛的心口。

她痛得站都站不直了,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又听到陈淑雨已到正殿门外了,她心里就觉得陈淑雨是过来耀武扬威的,于是便起的直摔身边的一切东西。

而门外的陈淑雨穿着宫装站在冷风等了良久,身体不禁直打颤抖,两耳都染上的淡粉色,脸色苍白,但冷风拂过她时扬起衣袂,却成了一副仙子在风中飘飘然,像是就要随风飞走似的。

守在正殿外的宫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被惊艳到了,心里默默的感叹:为何同样在冷风中吹,这顺昭仪竟可如此惊艳像仙子似的,自己却,唉,不能比,不能比。

陈淑雨没有等到李宓韵的传见,只等到了一宫人快步走出正殿,往她走来,对她传话:“敬嫔娘娘,身子不适,不便见外客,顺昭仪您还是请回吧。”

陈淑雨本来就在冷风中颤抖,现在一听此言,便觉得不但是身子冷,心里更冷,看来这李宓韵是决定直接记恨于她了,就等于自己算是彻底是以李家为敌了,以后的路务必会更加坎坷了,想到这一点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既然已和李宓韵为敌了,她也不必再在这白白受冷了,于是她转身往来时的路离开,这一离开就意味着她和李宓韵再见便是敌人了。

其实有些事情它是注定会发生,只是时间的关系而已,这决裂来得那么快,这是陈淑雨没唯一没想到的。

其他各宫的妃嫔们一听到有人连晋三级更是不满极了,但她们又不敢直接去找魏阳帝理论理论,心里觉得憋屈了,那便当然是去找当事人打探和出气啊。

特别是贤妃和德妃两个目前最高位份的妃子,她们虽现在明争暗斗的抢宫权,但一但遇上了问题,她们又可以随时结盟起来,共同对抗敌人。

德妃是个脾性有些燥的人,她一听说有人晋升三级,这不合规距的做法,更是怒火中烧,觉得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但她思来想去的,觉得若是冒险去教训不懂事新人,若被陛下责罚下来,夺去宫权,那这不是便宜了贤妃吗?

于是她便亲自去了贤妃的长乐宫里,找到她于自己共同商议此事。

两人面对面坐着,正在下棋。

德妃一边手持黑子率先下第一枚棋子,一边假装随意的问她:“姐姐,您觉得那个连晋升三级的顺昭仪有何看法?”

贤妃手持白子,并将它轻轻的放在黑子的一旁后,抬眼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的含笑的回道:“妹妹,你又心急了,一小小的昭仪而已,她翻不了多大的浪花的。”

德妃拿着一黑子犹豫了一下,才将它放在那棋盘上,这才叹了口气,假装无奈的苦笑道:“妹妹可没有姐姐您的好气度,此这般出格的事,可不能纵容她啊,不然那么多的低位份的妃嫔可是不服气的。”

贤妃将手中的一枚白子把玩起来了,像是那种爱不释手的样子,也不再看棋盘了,而是直直看着德妃,并反问起了她:“妹妹觉得顺昭仪没背景没人脉的,而且她似乎与栖梧宫的敬嫔决裂了,她又能走到多远呢?”

德妃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后,很老实的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并不清楚。

贤妃看到她摇了摇头,也不作声,只是将手中另一个白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的一个角落里后,细细的思考一下,这才解答:“妹妹,你知晓这几下摇头的动作,表示什么意思吗?”

她也不等德妃回话,便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第一层意思便是你不知晓,她能不能走远;第二层意思是不可估量她以后的成就;第三层便是她不可能走的远。”

德妃一听到这些话,便觉得头痛不已,便赶紧的打断她的话:“姐姐不必说这些,妹妹无非只是简单不知晓而已。”

贤妃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哦!”又下了一枚白子。

这可就气到德妃了,人家主动上门商议,你就这态度?好气啊,但她又不能直说,只能在心里吐槽。

德妃也不出声了,一心在下棋子,一时间空气都冷却了几分。

贤妃本来在德妃问话时,棋局是占领上风的,但德妃专心下棋了,她又在下风了,这就令她急眼了。

她赶紧放出一条惊人的消息,想借机转移德妃注意力“陛下不满敬嫔和李家的作派了,不久必将有大动作了,这只是预兆。”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了,今晚二更。么么哒。

☆、“健忘”的魏阳帝

德妃心里一惊,手中的棋子黑子掉落在棋盘上,棋局瞬间变了,贤妃看到这一面,心里一喜,赶紧的用手中的白子堵住黑子,让自己保持住优势后,才含笑抬眼望向她。

德妃看到到棋局上的变化,她其实并不在乎这点输赢,但看到平日一贯淡定从容的贤妃竟为这棋局而急眼,不禁叹了一口气: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臭棋篓子,就这棋局她可随时就可逆转,罢了,这次先让她一次,下次再找回场子。

她想了想就故意装心不在焉的,随便放黑子,果然在她放水下,她输了,但贤妃也只是艰难取胜,只因开局时就一直被德妃的黑子压着。

德妃看棋局已定输赢了,这才着急问贤妃:“姐姐,您刚刚说了什么预兆?”

贤妃这时视线终于恋恋不舍的移开棋盘,她坐直了身子,斜靠着身后的靠垫,舒了一口气了后,才慢慢的回答道:“之前的王李两家之争,王家落了下风,退出了后宫,所以李家便赢了,一家独大的,难免会生骄纵之心,不但在后宫里搞风搞雨的,在朝廷里也是如此。”

刚说到这里,她停下来轻咳了一下,她便感到嗓子有些许干燥,于是便拿起了茶杯喝一口。

这可让德妃着急了,本来专心听你说话,可刚说一半就停下了,这不很是挠心吗?但她又不能催促她,不然这贤妃就会更吊人胃口,慢慢吞吞的说更多废话,唉,刚来时不知她为人,吃了不少亏,才知原来她还是个话痨。

贤妃喝了一口茶水,又觉的有些饿了,于是又拿起茶点吃了几口,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接上前言:“妹妹觉得王家人会就此罢休吗?”

德妃刚想张口回答,可贤妃不留空隙地又接上自己的话,自问自答:“当然不会,王家在后宫里没有太多的势力,但在朝廷上可有不少的有力的爱徒们,可以说是在朝廷里王家比李家更有话事权,当年的林家,势力可以比得上皇权了,所以陛下自然不会再纵容第二个林家出现。”

德妃听到这里也是一知半懂,似乎捉到了重点,又仿佛没有,于是在贤妃说完话后,她小心翼翼的问:“那,这后宫里会出现什么变故?”

贤妃给德妃细细的分析了许多,却得到这句话,她气得咳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便觉得心好累啊,于是她用恨铁不成钢语气说:“意思是这敬嫔在后宫里的势力会被压制,陛下可能在王家里挑人进后宫里,我们又会多了一位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