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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的娇气小妻(13)

接下来的时日,着实让谢月清捏了一把汗。

她一直在担心着,或者说,她一直在等,等着看乌恩奇会怎么做,才能先让她爱上他,然后他再狠狠地不要她。

但让谢月清后来感到焦躁的是,这位大王子乌恩奇,似乎是把她这个汉人女子给……忘了。

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忙到她都没有时间见他一面。真是的,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哼,反正他这人肯定不是好人,不怀好意。

谢月清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轻易上他的当。

最近乌恩奇确实忙坏了。

原因无他,火神节即将到来。按照草原上的惯例,八大部落的首领都会齐聚一处,这么一来,原本各自据地为王的局势就十分微妙了。

草原八大部落与中原由天子治理的雍阳国不同,八大部落既守望相助,也各自为王,不但要时刻固守自己部落的领土,还要无时无刻觊觎着别人的领士。

今年的火神节,由乌恩奇来举办,所以他需要非常详细的计尽来防范其他的七大部落,还要让火神节办得有趣,唉,还真是让他煞费苦心啊。

这一日,乌恩奇在他父汗的金帐里忙碌到了很晚,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他的王帐来。

站在王帐外,帐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乌恩奇了掀了门帘子进去,猛地看到了正在做针线活的谢月清。

他动作轻慢,谢月清完全没有觉察,一针接着一针的,动作又轻又快。乌恩奇悄悄走过去看了一眼,认出那是他火神节要穿的衣裳。

她正在绣袖口的花纹,表情认真,有种恬静柔和的美。

也不知怎么的,她娴熟的姿势、恬淡的表情,竟然让乌恩奇焦虑了一整天的心,也跟着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他抱臂立于一旁边,默默地看着她一针一线地绣他的衣裳。

谢月清终于绣完一只袖口,她放下衣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无意间的一瞥,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乌恩奇,着实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

乌恩奇笑,“刚到。”他走过来,把谢月清手上的布料拿起来看了看,“你在帮我绣衣裳?绣得真好,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不用了,我只是在帮阳曲,你要赏就赏她吧。”早上阳曲来求她帮忙,让她在袍子上绣一些好看的花纹。谢月清只看了一眼,便知这衣裳是乌恩奇的,她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

阳曲待她很好,那她就帮帮阳曲,也假装不知道这是他的衣裳。

可谁知道,她在这儿飞针走线的,却让他给看了个一清二楚。谢月清有种被抓包的恼羞,只得放下针线,忙不迭地转身走进了里间,那个她栖身的那个小角落里。

陡然见到了乌恩奇,令她有些手足无措,一颗心儿更是怦怦狂跳了起来。

算起来,谢月清已有整整三天不曾见到他……不,等等,她……只是三天没见到他吗?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似的?

这、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谢月清待了半晌,突然懊恼地“啐”了自己一口。什么嘛,什么一日三秋……不是!难道、难道她还想……每天都见到他不成?不,才不是!

谢月清赌气似的和衣上床躺着。她闭上眼睛,在心里告诉自己,谢月清,他可是异族男子啊!虽然胡人吃人肉,饮人血是谣传,但非我族类,齐心闭住!你、你可不能陷进去……记住……记住,你要好好活下去,然后找机会逃走,回到爹爹的身边去。

谢月清想着想着,便和衣睡着了。

乌恩奇站在外头,拿着方才她绣的花纹的袍子,不住地拿着袍子往自己的身上比划。嗯,不错、不错,黑色的袍子尽显他王族气派。

这用黑色亮丝线绣在袖口的花纹……乍一看,看不出来,但只要手一动,就有隐约的光芒闪现。想必在夜里,被月光与篝火一照会更出彩。

她还挺有心思的。

所以说,她还是喜欢他的嘛。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喜欢干嘛一定要偷偷摸摸 ?正大光明的不好吗?

乌恩奇喜滋滋地放下了袍子,心想女人怎么连喜欢也要这样口是心非,想必连奖赏也是了。

于是,他一脚夸进了放着她小床的角落,想将他新得的一串珍珠项链送给她。

这串珍珠项链约由三十粒珠子串成,每一粒珍珠都有小指头大,而且还散发着柔和清雅的光芒。

他一看到这串项练,便想起了她名字中的月与清二字。于是,他向父汗讨了来,想亲自送给她。

可是……怎么这么快她就睡着了?

乌恩奇蹲在她的窄床边,看了她半天。原来,睡着以后的她这么乖啊。乌恩奇望着她的睡颜,心中温柔如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乌恩奇的注视,谢月清不安地动了动。

她的床很窄,眼看这么一动,她就要从窄床上掉下来了,乌恩奇连忙伸胳膊将她扶住。

谢月清落入一个舒服的怀抱,她舒了一口气,脸蹭了蹭乌恩奇的胳膊,靠在他怀里睡得很熟。

乌恩奇全身都僵住了。

“爹爹、爹爹,您的身子可好些了吗?爹爹……”谢月清忽然轻声呢喃了起来。她秀眉紧锁,睡得极不踏实。

听到她在睡梦中叫着爹爹,乌恩奇皱起了眉头。

第十五章

“爹爹,女儿不孝……”她睡得极不安稳,即使是在作梦,也带了一丝哭腔。

乌恩奇忽然有些心疼,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坐在地上守着她睡觉,没多久倦意袭来,他趴在她的床边,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谢月清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有张俊脸……不,是乌恩奇,天啊!她这是在做梦吗?

不过,他……真的生得很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的汉人男子都要好看。

他剑眉星目,鼻子高且挺直,唇上冒出短短的青色胡茬,摸上去有些刺手。睡着的他乖得像个小孩,眉眼之间的锋锐和威严都消失不见,微微撅起的薄唇像是在撒娇。离得这般近,她才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他的模样。

谢月清忍不住伸出食指,按了按他的薄唇。

乌恩奇闭着眼,突然含住她的食指指尖,还吮了吮。

在这一瞬间,谢月清的心脏狂跳了起来。也不知怎么的,一股热血冲上了脑海,令她整个人仿佛要炸了。

他……是真的! 这……不是她在做梦?那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羞人的事啊!难……是她对他动情了?

这个认知,让谢月清惊惶不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点点悄无声息地卸掉了她心底里的防备,一点一点侵入她的内心,慢慢瓦解她的坚持,让她从最初的以死抗争到现在居然对他动情。

不,不会的!

谢月清突然觉得很害怕,她不能再这样了,她担心自己会沉溺在他温柔陷阱里,于是她飞起一脚,重重地将乌恩奇踢坐在地上。

乌恩奇睡得正沉,梦里,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正在……和他亲亲。嗯,她的唇好软好软,还有,她好香好香啊……

谁知道,他忽然被人一脚给踹坐在地。

乌恩奇立刻惊醒,他揉着摔成两瓣的臀部,沙哑着嗓子不悦地道:“女人,你搞什么啊?”

谢月清把脸埋在膝上,小声哭泣,她承认她动心了,所以她输了,输得很彻底。

乌恩奇不明所以,他见她哭得伤心,以为是谢月清误会他对她做了什么,于是连忙解释,“我没碰你,真的,你不要哭了。”

没想到谢月清哭得更凶了。她其实宁愿他碰了她,这样他就是乘人之危的无耻小人,他就不会对一个无耻小人动心了。

乌恩奇没有哄女人的经验,谢月清哭了,他就在她的床边绕圈圈,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证明他真的没有趁机欺负她,“你别哭了、 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别人说,第一次会见红的,你看,你床上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