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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阿喀琉斯(10)

作者: 春酒醉疏翁 阅读记录

至于雷亚,只知道一个名字,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你推敲不到正确的答案,但在你明白一切之前,你会保持缄默,守口如瓶。

就算你想要惩罚雷亚,也不会选择出卖这样的方式。

你并没有等待很长的时间,在你感觉到些许饥饿的时候,尤里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走进了帐篷,一同进来的还有满头卷发的族老,以及昆图。

你迎上族老的目光,并不避讳与他对视,对方只是轻蔑一笑,毫不掩饰的冷漠。

“醒了,感觉怎么样。”尤里放下盘子,友好的关切,昆图站在帐篷口,并不过分接近。

你没有回答,非常戒备,但尤里根本不把你的敌意当回事,非常热情的挤到你身边,把盘子碟子摆弄的叮当响,他为你准备好食物,连餐具都妥帖地摆放到你的面前。

你看了看食物,将目光投向长发卷毛的雄虫:“我从来不会相信欺骗过我的人。”

对方挑起眉毛,嗤笑了一声,抱着手臂:“我不认为我欺骗了你,我保证过什么吗?”

你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对他尖刻的语气回以质疑:“那么,你愿意用你的信仰发誓,我面前的食物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神色倏然一变,像瞬间结冰的湖面,冷得吓人,那双深色的眼睛像漩涡里的黑点,有种诡异的压迫力。

“你不过是俘虏。”

言外之意,俘虏要求不到任何权利,你回答他:“我总可以绝食。”

尤里悄悄地拉了拉你的衣袖,你不为所动,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好好谈话,你想试着激怒他,看看底线在哪儿。

长发卷毛的雄虫盯着你,像在你的灵魂上刺一下的专注,然后他从一堆食物里挑出了牛乳,倒在了地上。

很好,看来一定程度的拒绝,不会带来皮肉之苦。

尤里一下子跳起来:“苏克,你答应我不会再那么做的。”

“吵死了,我是族老你是族老。”苏克恼怒的站起来,他比尤里还要高一点,气势逼人的瞪了尤里一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门帘拍在帐篷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尤里看着托盘里的食物,纠结道:“我再去做一点吧。”

“不用了。”一直在门边充当雕像的昆图开口:“苏克没有那么多的药粉可以用来挥霍。”

尤里转头看着你,而你望着昆图,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到底要什么。”

昆图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他只是叮嘱尤里看着你用餐,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你沉默着坐在原地,尤里劝你吃一点,然后说起了其他的事,明显在转移着话题。

你问他:“昆图是你们的首领?”

尤里眨眨眼,连考虑都没有:“你不要套我的话,不然我就不给你做吃的了,落到族老手里,你就完蛋了。”

你放下手里的食物:“如果我待在这里,那我总会知道的,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么,族老和昆图之间有矛盾?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吖

我这样不算断更吧(›′ω`‹ )

第12章 第十二章

尤里不想多谈,他欲言又止,脸上有种莫名的小心:“苏克是个小心眼的人。”他皱起眉毛:“他会记恨你,你不应该顶撞他。”

你感到疲惫,于是微微垮下肩,垂着眼睑,让自己的视线放空:“卑躬屈膝并不会让我的处境更好一些。”

你语气平淡:“心怀歹念的人也不会因为没有借口而放下屠刀。”

沉默使你养成沉默的习惯,惯以旁观者的角色观察和思考,你的命只有一条,你不会拿它开玩笑。

你的面前摆放着淡奶油,糖块,金黄色的烤饼,热乎乎的肉汤,一些切成片的水果,几片绿叶蔬菜。

它们看起来棒极了,可你的胸口发闷,胃部冰冷,你不想吃,但强迫自己打起兴趣。

你擦干净双手,开始专心致志的摆弄自己的食物,将它们拆开,分解,又重新组合搭配,像完成某种仪式一样有条不紊,它们进入你的口腔,次数规律的咀嚼后,恰到好处的吞咽。

尤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直到你放下餐具,擦拭双手,才带着浓浓的郁闷开口:“要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一准会以为你在吃什么毒.药。”

你稍微一愣,抱歉:“只是个人习惯,食物非常美味。”

尤里摇摇头,收拾好餐具准备起身,他掀开门帘,回过头嘱咐你:“好好休息吧。”

你看了看门外的守卫:“我正在被关押,是吗?”

尤里耸了耸肩:“昆图不限制你的行动,但族老认为奴隶没有自由。”他顿了顿:“下次我也许不能来给你送饭了。”

奴隶?你咀嚼着这个词汇,轻轻叹了口气,越来越糟糕了。

你在第二天的时候没有见到尤里,来给你送饭的是另一个陌生的雄虫,他不会与你交谈,连眼神接触也没有,漠然的好像面对的是一团空气,他会带你洗漱清洁,照看你的衣食。

你曾试着开口打破沉默,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好像执行任务的工具,定时定点的到来,十分钟后收拾餐盘带走,沉默时如同雕塑,行动时如同机器。

好在你适应沉默,不在乎独处,只是没有打发时间的消遣,还在联盟时,你会用很长的时间泡在书房,或者温室,智能管家按照日程表,每天定时提醒你用餐,出门,洗漱,然后睡觉。

你生活的很规律,并因此感到安心,或者安心之外还有一点点无聊,你不自觉陷进了自己编织的笼子,却不知如何打破。

你没有访客,也不热爱网络,因此常常很久都不说话,寂静的别墅里唯一的动静就是挂在客厅的钟表,咔咔地运转,提醒你流逝的时间。

你的生活的轨道,火车来来回回的往返,似乎永不停歇,但有一天它突然偏离了航道,冲向未知,将你为自己构筑的规则打了个粉碎,你的别墅终于迎来了客人,一个年轻拘谨的漂亮军官,雌虫。

你喜爱不会发声的书本和植物,却并没有料到有一天会如此希望在别墅里听到他的声音。

就像着了魔,你对自己说。

但那段时间并不长,他没有给你很多的时间去了解那种感情,而你现在在这里,星盗的营地。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那名雄虫来给你送饭,你感觉到了不同,那张脸上多出了一点情绪,同情,或者怜悯。

在你用餐结束后他收拾好桌子,然后带着你走出了帐篷,他掀开帘子,示意你跟着他,门口的守卫在你出门后紧随着你的脚步,目不斜视。

帐篷外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场,天空却因为堆积的层云显得诡谲阴郁,风有些大,抚过你裸露的皮肤,像凉凉的丝线。

他带着你穿过各式各样的帐篷,草织屋子,木棚,一直走到最中央,那里空出了一大块空地,中间静静地伫立着一顶白色的大帐篷,帐顶上画着繁复的花纹彩绘,四周边缘垂下蓝红白三色的丝绦,门帘拨向两侧拉开,露出帐篷内的光景。

你没有看到人,但听到了声音在窃窃私语。

你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但你没办法停下脚步,他在催促你,跟着你的守卫也没有停下。

“进去吧。”

他停在帐篷前,距离它大约还有几步,但你能看得很清楚了。

华丽宽阔的圆穹顶下铺着巨大的花毡,正对着你的是一张泛着金色暗光的座椅,苏克盘腿坐在上面,他的下首两边坐满了人,你见过的,没有见过的雌虫,穿戴着奇怪的服饰,交头接耳,小声交谈。

当你暴露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寒冰冻结湖面,一双双眼睛如同黑夜里亮起的兽瞳,不约而同的朝你望过来。

“不。”

你的嘴唇发着抖,猛的转过身,却被守卫拦住了退路,你推了一下,纹丝不动:“不。”你颤抖的像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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