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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小事[快穿](33)+番外

“够了,别再说了!”沈修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脑海中一阵剧痛,一只手盖住痛楚的眼睛,低吼:“你滚……给我滚!”

苏兰耸耸肩,打开了门。

杀人不过头点地,想一个人死太容易,想一个人痛苦到极致,唯有诛心。

她的父亲跳下楼去的那一刻,心里有多么绝望,又有多少遗憾和不舍……这一切的一切,到最后,都会清算干净。

还没下楼,兰枝紧张的喊声传了上来:“……谢先生,你不能上去!唉,苏小姐不在这里,你真的不能——”

纷杂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苏兰心里一乱,下意识想避开,可来不及了。

谢沉楼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她,脸沉如水。

苏兰努力挤出一点笑意,想拉他的手:“沉楼,我们——”

“苏良。”谢沉楼冷淡地避开,目不斜视地走了上去:“看好你姐姐。”

“沉楼!”苏兰眼看他直接进了沈修的房间,脸色一白,抬脚往上走。

苏良快走几步,挡在她身前,摇了摇头。

苏兰又急又无奈:“小良,你让开,他在气头上,不能……”

话音未落,房里一声巨响,紧随着玻璃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苏兰的脸又白了几分,怒道:“让开!你谢大哥哪里是打架的料?伤了他的手,谁来负责?”

苏良固执地站定。

苏兰没办法,只好推了他一把,手上用了一分力。

苏良没想到,看似文文弱弱的姐姐一推之下,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刚一抬头,苏兰已经从他身边掠过,进了房里。

“姐!”他皱起眉,忙追过去。

房里一片狼藉。

谢沉楼和沈修都挂了彩,颇为狼狈。

沈修整个人撞到了窗口的墙边,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惊怒交集:“谢沉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敢来打我?”

谢沉楼嘴唇破了,有血渗了出来,他冷冷看着对方,眼底阴冷的戾气蛰伏,一言不发地上前。

苏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恳切地抬头:“沉楼,别打了。我们走……带我回家吧,啊?我好难受……”

谢沉楼胸口起伏,沉默不语。

气氛凝重且寂静。

许久,谢沉楼抚摸她的长发,平静的说:“我们走。”

苏兰松了口气,紧紧牵住他的手,柔顺地跟在他身边。

沈修冷笑了声,开口:“站住!谢沉楼,打了老子你还想走?”

“再有下次。”谢沉楼停下,没有回头,语气暗夜一般的沉重。“——就真的是你死我活。”

沈修一愣。

*

兰枝把他们送到门口。

苏兰趁着沈修还在房里,拉住兰枝的手,轻声说:“你先出去一会儿,别上去,沈先生会拿你出气。”

兰枝心里也是苦不堪言,用力点了点头。

坐进车里,开了十分钟的路,没有人说话,过分的安静。

苏兰看见谢沉楼唇上的伤口,有些心疼,撕开一包湿纸巾,抬手去擦:“……你疼不疼?”

谢沉楼稍稍偏过脸,不动声色地避开。

他的眼睛直视前方的道路,神色依旧冷硬。

苏兰尴尬地放下手。

天空飘起了雨。

挡风玻璃外的雨刷扫来扫去,极有规律。

苏兰看了一会儿,清清嗓子,回头:“小良……”

苏良转开脸,看着车外,摆明了的拒绝。

苏兰重重地叹了口气,挫败地靠回椅背上。

雨越下越大,远处有雷声滚滚。

车速不得已慢了下来。

苏兰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尴尬的沉默,下定了决心,转头不容置疑的说:“小良,你把耳朵捂上,我有话对你谢大哥说。”

苏良轻飘飘看她一眼:“你尽管说,我们都不想听。”

苏兰气结,从包里找到一副耳机,扔了过去:“那你听音乐,你不是喜欢重金属摇滚吗?快点!”

苏良哼了声:“这里没人想听你说话。”

“你不想听,人家未必不想。”苏兰气得想磨牙,皱眉催促:“别跟个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利索点!”

苏良看了谢沉楼一眼,见他保持沉默,耸了耸肩膀,按了一首手机里的歌曲听。

苏兰转过身,沉默片刻,低声说:“他没碰我。”

谢沉楼没什么反应,看也不看她。

苏兰盯着葱白的指尖,脸颊上飞起一抹红晕,声音更轻:“我对他说……我跟你睡过了——啊!”

一个急刹车。

苏良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前座椅背上,扯下耳机线,试探着问:“谢大哥……那个,不然我来开车?”

苏兰揉着额头,说:“你又没驾照。”

苏良白了她一眼:“你都说了什么?今天我们已经火冒三丈了,不要随便刺激火头上的男人好吗?”

苏兰讪讪地垂下眼睑。

谢沉楼重新启动汽车,语气平静,耳根处却红得不自然:“我分心了,抱歉。”

苏兰安静了一会儿,小声道:“沉楼……”

谢沉楼薄唇紧抿,过了良久,低低一声:“……嗯。”

“我错了。”苏兰说,手伸到方向盘上,握住了他的手。“我认错,我反省,不要不理我,我害怕……”

谢沉楼轻叹一声,说:“是挺疼的。”

“唉?”苏兰一惊,手指轻轻触摸他的唇。“你忍一忍,到家用冰袋敷——”

“不。”谢沉楼拉下她的手,放到了跳动的心口。“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开车的时候请勿惊吓司机,苏小姐这是错误的示范。

第26章 强取豪夺的他(11)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 窗外电闪雷鸣, 大雨如注。

苏兰从厨房里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八点多。

谢沉楼侧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地理杂志,视线顺着她的看过去, 咳嗽了声, 坐了起来:“我该走了。”

“谢大哥。”苏良站在房间门口,下巴扬了扬:“这么大的雨, 别回去了,多危险……我姐也不舍得。”

苏兰红了脸, 推了他一把:“你去读书。”

苏良不动,揶揄笑:“休息一天, 不读了。今晚我打游戏, 戴着耳麦, 你们随意,不用管我。”

苏兰轻轻打了他一下, 看着他转身关门。

苏兰又进去厨房,拿着一盘水果出来, 放在茶几上:“吃苹果啊。”

谢沉楼微笑着看她, 心想, 她的脸更像红苹果。

苏兰在他身边坐下。

刚才做菜洗碗,她的头发乱了,便抬手扯掉了橡皮筋, 想重新绑条辫子,只是心里紧张,手上力道没控制住,扯下了一缕黑发。

谢沉楼握住她的手腕,柔声道:“我来。”

苏兰瞥了他一眼:“你会呀?”

谢沉楼笑笑:“我可以学。”

修长的手指梳过绸缎般的黑发,偶尔会碰到耳边敏感的肌肤,一阵阵酥麻的颤栗通过脊椎。

苏兰垂眸,轻声说:“留下来吧。”

谢沉楼说:“好。”

其实梳辫子干什么呢,总是要洗头的。

只有一间浴室,苏兰洗完头吹干,坐在床靠墙壁的一侧,一手抚摸微微鼓起的小腹,也有些纠结。

想要吗?

想。

但……还是有点怪怪的。

外面雷声大作,时远时近。

苏兰的脸色一白,缩进了被窝,被子提到下巴上。

她总是不喜欢听雷声,打雷下雨的夜晚,一个人在床上,也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门把手转动了下,开了。

谢沉楼走了进来,头发没有完全吹干,穿着苏良的T恤衫和短裤,裤子就算了,勉强能凑合,上衣已经是苏良最大号的,但还是不合适,上身绑得很紧,舒展手臂都难。

苏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她上周刚买给苏良的,衣服上有一只非常可爱的粉红猪。

谢沉楼低头看了一眼,无奈地摇头,在床沿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