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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322)+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沈澈一边瞧着,一边忍不住伸手摩挲着他腰间的佩剑,说实话,若是单打独斗,他并未有赢她的把握。可若是车轮战……他又担心她要受伤。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当初他在草原那遇见这丫头时,他就应该不管不顾直接打晕了扛回来,然后往东宫一扔的,只要成了亲,如今又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暖暖。”沈澈沉吟了半响之后,又再次开了口,“我知你在想什么,可如今大哥已经动手,广陵王是生是死尚未有个定论,你就算去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觉得你去了,就可以将我们欺骗他的事,一笔勾销吗?”

“还是你觉得,只要你去了,你们就会回到从前?”

“暖暖,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天真了!”

沈澈一字一句,就像一柄开了刃的刀,对着她的心窝,一寸一寸的扎下去,直到那刀惯常了她的整个心口。

疼,但也让她更加理智。

“我说了,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安危。”

“我也说了,他如今是生是死还没定论!你去能确定什么!”

沈梨不甘示弱的看着他:“我若是去了,那便有了定论。”

事到如今,沈澈觉得自己在同沈梨说下去,也不过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的,他狠下心肠,背转过身后,就对着一院子的侍卫挥了挥手。

得了命令,那些侍卫立马严阵以待,各个对着沈梨都露出了杀气。

沈梨将长鞭解下,攥在手中,鞭尖垂地,也潋滟了一地的流光。

风动。

影动。

沈梨的身手是不错,就算是在一群敌人的围攻下,她也脱身。

可如今她面对却是她沈家倾尽全力培养的侍卫,她又哪里敢下狠手,是以这般一来,他们打斗起来不免就束手束脚很多。

她是这般想,这些侍卫又何尝不是,眼前的这个少女是他们的主子之一,今儿就算是奉了二公子的命令,他们又哪里敢伤她一分一毫。

原本站在一旁没动的沈澈有些看不下去他们的打法,他将长剑从剑鞘中一抽出来,纵身一跃就加入了战局。因有了沈澈的加入,这些侍卫便如虎添翼一般,处处都牵制着沈梨的招式。

既然决定了出手,沈澈便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你来我往的过了十几招后,沈澈瞅准了沈梨的一个弱点,毫不留情的就朝着她的那个弱点直接刺了过去。沈梨虽是有防备,可瞧着是沈澈后,那已经到了手边的招式,又硬生生的给收了回去。

就在收招时,一股痛意便蔓延上来,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就被他一掌打在了地上。

如今正落着雨,地面全是一滩又一滩的积水,她跌下去时,正好落在了积水中,水花四溅而起,彻底将她的衣裳打湿。

此刻正当冷,所以将那雨水沾身后,沈梨整个人伏在水中就打了个激灵。

沈澈瞧着她娇娇弱弱的伏在地面时,原先的一团火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将手中的长剑重新收入剑鞘中后,将自个的大氅一脱,便弯腰将人裹在大氅中给抱了起来,感觉到怀中人正在打颤,他没好气的抬头对着一旁的沽酒开口:“快去备一桶热水来。”

沽酒的动作很快,沈澈抱着沈梨进去,才刚坐片刻,他便将热水用桶给提来。

“这儿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吗?”沈澈环顾了一圈后,非常怀疑地问道。

沽酒摇头:“姑娘不太喜欢有人照顾,这些日子凡事都是亲力亲为的。”说完,他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才怪。

她在这儿不找丫鬟婆子伺候,是因为已经有人接了这个伺候人的活计,谁敢不要命来同广陵王抢事做。

“我没事。”沈梨虽是被冷得瑟瑟发抖,倒也没有虚弱到自己连手都动不了,她说完之后,便挣扎着从沈澈的怀中站了起来,她扶着木桶,说道,“我要沐浴换衣,你们先出去。”

沈澈从善如流的起身,颔首:“我们自然是要出去的,不过暖暖,你可别想着逃走,你这院子我已经命人给包抄了。别说你,就算是一只鸟,也飞不进来。”

“你沐浴完之后,便休息吧,等明儿大哥过来瞧你。”

沈梨紧紧地抿着嘴角,不太耐烦瞧他,她兀自背转了身:“我明白了,你们先出去吧。”

月上中天,城内的灯火已经尽数熄灭。

在院子不远处的一块地,姬以羡沉着脸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遥望着那间被许多人包围住的院子。

“主子。”炽夜在他身后提醒,“这儿人太多,我们闯不进去的。”

姬以羡点头:“本王知道,只是听见里面的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本王有些不放心。”

“沈二公子是郡主的兄长,想必不会为难郡主的,王爷营地中还有许多事务等着您去处理,我们是不是该先撤了。”

“本王有分寸。”姬以羡深吸一口气,“今儿沈裕他们可是给了本王一个好大的惊喜,你说本王是不是该以牙还牙。”

“这般也就罢了,凭什么要将本王的暖暖软禁起来。”

炽夜低头:“王爷,郡主便是沈家用来牵制你的棋子。”

“本王何尝不知。”姬以羡凝视着院内一点微弱的灯火,冷戾的眉眼霎时便如同雪水消融,只余下暖意,“只是本王,甘之如饴。”

因被此处院子被侍卫包抄,沈梨也不得不打消了翻墙离开的想法。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罗汉床上,地龙烧得正旺,不一会儿她脸上便被惹出一团红晕来,她想要开窗透透气,可手才刚伸出去,沈澈便从屏风后绕了过来:“听说,你还未用膳?”

“这儿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吃不下。”沈梨娇气的同沈澈说道。

沈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没来之前,可沽酒说,你同那人是吃的津津有味的,怎么我一来,你就觉得饭菜不合口了?小丫头,你是打算和我闹绝食吗?”

“谁有心情同你闹绝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沈梨打了个呵欠。

沈澈在她跟前坐下:“既如此,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何我一来,你便觉得饭菜不可口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呀。”沈梨弯着嘴角,揶揄道,“难道兄长不曾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阿瑾模样好,我瞧着他便心生欢喜,哪怕面前的糙食,我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犹如山珍海味;可若换了一样,模样没他好,就算面前是各种珍馐,我觉得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沈澈咬牙:“你的意思是,为兄还没那个小白脸生得好?”

“你都说是小白脸了,你又怎么可能有他模样好瞧。”沈梨倚在迎枕上轻笑,“毕竟小白脸,讲究便是以色侍人,二哥你生得这般粗犷,实在是担不起秀色可餐一词。”

这话顿时就把沈澈气得够呛,他伸手揉着眉骨,可掩在手腕下的嘴皮子,却气得发哆嗦。

他不断地在心中提醒着自己,眼前这人就算那张嘴在毒,那也是他的亲妹子,是他一手宠大的妹子。

如今默念了几遍后,沈澈发现心情果然平息了不少。他将手拿下来,重新同她笑着:“就算吃不下,那喝点参汤都该可以了吧。”

“你身子不好,可不能这般胡闹。”

等在晚些的时候,一人一骑便借着夜色的掩护,极快的入了城。

等他到院子的时候,沈梨在沈澈的督促下,已经准备就寝了。

突然听闻院子中传来大门闭合的声响,沈梨眯了眯眼:“不会是大哥来了吧?”

“那应该就是大哥来了。”沈澈朝着沈梨一笑,懒洋洋的撑起了身,正打算出门迎他时,那人动作已经飞快地将门推开,裹挟着一身的冷气走了进来。

不论是沈梨还是沈澈都有一段时日不曾见过他了。沈澈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而沈梨将薄毯一裹,只恨不得就缩在那当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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