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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297)+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的胆魄,着实是令人称羡的,卫砚大抵便也是这一次后,对沈轻另眼相待。

原先只是将她当成救命恩人,后面慢慢的在朝夕相处中便上了心。

在后面,沈轻就成了他年少时最爱的人,也是此生的白月光。

听卫砚深情款款的将整个故事说完之后,沈梨神色怪异的瞧了他一年,问道:“你确定那时候沈轻只有十一二岁,而你正好十六?”

卫砚听见她的质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腰板,皱眉:“自然,我骗你作甚。”

沈梨轻抿了一下嘴,在卫砚的探究的目光中,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便这般有……勇气,从那些细作的手中将你给救下。”

“我瞧人的眼光自是不会差的。”卫砚说道,“虽然后面阿轻的确有些出人意料,可她那般爱慕皇兄,愿意给他做良娣,倒也……倒也能理解。”

听着他强行辩白的话,沈梨在暗中嗤笑一声吼,说是:“不管曾经如何,总归如今她已经是太子的良娣,你也有了妻妾,对她的心思还是收拢些回来比较好。”

“我瞧着林氏挺不错的,人也好看,性子温婉,配你那是绰绰有余。”

卫砚蹙眉想了一会儿,也颇为认同沈梨的这番话,林弦的确好,甚至是好到了有时候,他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中,可每当这时,他总会想起年少时,那个孱弱的小姑娘,以一己之力将自己给救下。

他想,他不能辜负了她。

“好了,故事说完了,我便先走了。”卫砚摇摇头,想要将林弦那张梨花带雨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从自己脑海中给甩出去,可越想忘记,偏生记得越清楚,

沈梨应了声,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原处没有动。

卫砚倒也不指望她能起身将自己送出府,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沽酒这才从角落中闪了出来,不太赞同的瞧着沈梨:“姑娘为何不将那事说清楚。”

“何事。”沈梨装傻的瞧着庭院中绿树葱茏,就是不回头看沽酒一眼。

沽酒走近:“南王十六时,您与二小姐正在沂州进学了,沂州与金陵相隔这么远,她怎么可能会将南王给救下。”

“况且等着您同二小姐回来时,南王殿下已经十七,又出征去了,这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

沈梨懒洋洋的用手支着下颌点头:“你说得对,可我为什么要同他说?”

“王爷不是姑娘的表哥吗?”沽酒不太明白。

沈梨抿着嘴角一笑:“卫砚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年少时救了他的姑娘,可不是什么沈轻,想想看,若是日后他知道了,会对沈轻如何?”

“可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沽酒又道。

“你傻不傻。”沈梨笑,“我总得给自己留一张保命符吧。”

“你还真以为卫砚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吗?”沈梨又道,“如今我算是瞧清楚了,他们卫家的人呐,是一个都信不得。”

“人都是自私的,我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沈梨说着,眨了眨眼:“好了,你去将这桩陈年旧事给好好查查,我要一件一件的将这些全都捋清楚了。”

“卫砚以前虽是对沈轻不怎么上心,可她长相如何他总该是记得的,怎么可能就糊里糊涂的认错了人?”沈梨思忖着,“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沽酒仔细的也将来龙去脉想了一遍,觉得沈梨说得也算是在理。

“去查吧,越快越好。”

沽酒应道:“是。”

031行刺

很快,姬行离开金陵的日子便定了下来。

是在三日之后。

就在一群人为了姬行离开做准备的时候,沈梨也在为自己去广陵做准备。

若是真如卫砚所言,那如今的广陵便是卫隅的天下,不得不叫她小心。

正收拾东西的时候,沽酒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同带来的还有一封信笺。他将信递到了沈梨的面前:“这是刚才广陵王府的二公子命人给属下的。”

沈梨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低头看了眼,信函上干干净净,并未写任何的东西。

见着沈梨久久没有动作,沽酒不由得又提醒了句。

她苦笑了下,这信哪里会是姬行的,想必是那位接着姬行的手传给她的。她低垂着眉眼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就将那封信给接过来,背转着身拆开。

沽酒还以为是姬行要同自家姑娘商议什么,正想探过头去看,就见姑娘她将身子背对他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信给拆开。

这般举动,先是令沽酒一愣,随后立马就想起了广陵王府的那位二公子的嫡亲兄长便是姬临渊时,立马就后悔自己竟然这般轻而易举的草率的就将信给接住拿了回来。

若是知道,他当时铁定会当着姬行的面,将这封信给撕得粉碎后,全部沉塘的!

一丁点的纸屑他都不会留下。

其实那信说得很是简单。

一大张的信笺上,只有寥寥一句话罢了。

他写——

暖暖,此一去山高水长,望卿珍摄。

沈梨看完之后,不动声色的便将那张纸笺揉入掌心中,然后捏成团,又将灯罩取开,放在火焰之上慢慢的给烧了。

呛人的烟味在瞬间弥漫了整座院子。

沽酒拧了拧眉:“姑娘,王爷给你写了什么?”

“你知道是他?”沈梨听见他的话,半转了身子,光影从外面流泻进来,半覆了她的轮廓,只能瞧清她秀致的鼻梁骨和小而薄的唇瓣,没什么血色,却莫名的给人一种甜软的感觉。

沽酒又说道:“属下猜的。”

“也对。”沈梨冷眼盯着,瞧着那一团纸全都燃烧殆尽之后,才又道,“你们若是知道是他,哪里会将这信给我递送过来。”

沽酒厚着脸皮夸赞了一句:“知属下者,莫过于姑娘。”

“你如今倒是越发有人情味了。”沈梨将披风搭上,“以前我记得你是能少说一句,便不会多说一句的。”

沽酒又道:“人都是会变的,姑娘如此,沽酒亦如此。”

三日很快便过去。

今日便是姬行离开金陵的日子。

也不知是不是姬行要离开的原因,今儿一早那日光便刺眼明媚的不像样。

在沈梨数十年的记忆中,是极少见着这般好的艳阳日的,只是可惜今儿的艳阳日,要染血了。

一早,沈梨便没了睡意,拢着披风坐了起来,窗扇大大的开着,穿堂风徐徐而来。

她面前的小几上,是才煮好的一壶浓茶,沽酒抱着剑站在沈梨的身后,同她一起等着今儿卫砚那边的消息。

等消息时,是最难捱的。

沈梨觉得如今已经过去了半辈子这般久,可听外头的人来报,姬行那厢也不过才刚刚辞别了嘉宁帝,还未出宫。

沽酒道:“姑娘不必着急的,如今时辰还早,姑娘不若在去睡会儿?”

沈梨摇摇头,整个人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许的倦怠,她以手撑在眉心间,揉了揉:“瑶华如今怎么样了?”

“已经成了太子妃的心腹,一切都在姑娘的掌握之中。”

沈梨心不在焉的揉捏着面前的袖子:“还不够,你说要如何才能让卫砚彻彻底底的恨上沈轻了。”

“姑娘何必这般麻烦,你若不喜欢二小姐,直接杀了便是。”

沈梨低头道:“我杀了她,有什么用,能解一时心头之恨罢了,若是让她知道,是卫砚想让她去死……”接下来的话,沈梨稍稍迟疑了会儿,便没在说出口,不过她是个什么意思,沽酒大致也能猜个明白。

“继续守在那,探探消息吧。”

这么一等,便让沈梨守在窗扇边,从日出坐到了午时日头最高的时候,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庭凛,顶着一轮烈日,慌不择路的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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