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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263)+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唐子玉讶异的看着她:“你这是上哪地回来?哭成这样,还不赶快下去处理处理,免得一会儿殿下来了,惊扰了他。”

“奴婢听闻宜姜郡主进宫,便去看了看。”瑶华跪在地面上,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如今虽是入了春,可依旧寒凉,“郡主身边带了个幼童,奴婢便想起了自己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

“若非那事,奴婢的孩儿大概也是这般大了。”

她声调平稳,就像没什么感情木偶一般,可唐子玉还是眼尖的瞧见了她不停发颤的身子。

唐子玉好脾气的笑了笑,让身边的宫人将她扶了起来:“瑶华,你能落得今日这副田地,还不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

“说实话,要不是瞧你还有些用,我可真瞧不上你。”唐子玉说完之后,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瑶华并不敢反抗,任由那些宫人妥拽着她的手往外面拉去,等着快要离开屋子的时候,瑶华却突然抓住了门框,转身朝着里面喊道:“娘娘,奴婢还有一事要说。”

唐子玉好奇的挑眉,随即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她重新带了回来,丢在了她的面前。

瑶华身子无力,也只能毫无姿态可言的坐在地面上。

“说吧。”唐子玉用脚尖踢了踢她的手臂,见着她不答,便又懒洋洋的说道,“这儿都是本宫的人。”

听此,瑶华这才重新拾起了力气,用手撑着地面起身,重新跪下:“娘娘可知想要在宫中安身立命,常得君王垂怜的根本是什么吗?”

这事其实也是未出嫁时,家里人耳提面命的过得事,她几乎是毫不犹豫说道:“孩子。”

“对。”瑶华点头,“只要娘娘有了孩子,何愁殿下不常来看望娘娘,风荷殿的那个小贱蹄子,不也就是仗着自己怀了殿下的孩子,才敢这般耀武扬威的吗?”

“娘娘才入东宫许是不太清楚,以前殿下可是极少去风荷殿的,是自打那位有喜之后,殿下才看在孩儿的份上,稍稍走动了些。”

这些事,唐子玉又何尝不清楚,她垂眸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失落道:“可有孩子这事,哪里又是我一人说了算的。”

“娘娘一人说了不算,难道就不能用一些手段吗?”瑶华的声音从地面钻上来,顿时就让唐子玉精神一振。

“手段?”唐子玉反复念叨着,手指紧紧地扣在两旁的扶手上,顿然惊喜跃于脸上,她霍然起身,忍不住的在原地转圈,“对对对,孩子!”

“那个小贱蹄子都能有孩子,本宫身为正宫,又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本宫的孩子应该是嫡子,是嫡长子!”

瑶华继续道:“娘娘是太子妃,那位不过是妾罢了,哪里配与娘娘未来的孩儿相争。”

唐子玉咬牙,脸上露出几分阴狠来。

瑶华小心翼翼的窥探着,见此又继续添油加火的说道:“娘娘,咱们大秦自古以来,可没什么立嫡不立长的规矩,若是那位生下来的是个男孩,那他便是陛下的皇长孙,是殿下的长子,他身后还有沈家一脉,不管是您而言,还是您未来的孩子而言,又或是唐家,可都不算个好消息。”

“本宫何尝不明白。”唐子玉冷笑,“可如今,那位护的那般紧,本宫并未有机会下手。”

“娘娘,动手可不急在一时。”瑶华跪着往前爬了几步,继续献言,“毕竟等他长成,还有那么多年,稚童又脆弱,难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唐子玉低头看着谄媚的人儿,眯着眼睛一笑后,便主动弯腰将人扶了起来:“瑶华,你可真是我的宝了。”

“承蒙娘娘赏识。”

三日光景簌簌而过。

一大清早,沈梨还未睡醒,就被人从暖乎乎的被褥里挖了起来,然后换衣裳,梳洗,塞进了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

最后,她是在马车的颠簸中清醒的。

她半睁着眼,瞧着正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吃着瓜果的沈阑,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去时,那人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将东西放在了她的嘴边:“姐姐,尝一口呀。”

002许久不见

东西已经放到了嘴边,鼻尖全是糕点的香味,勾得她肚子中的馋虫蠢蠢欲动。

沈梨睁眼:“说吧,你想做什么。”

“听说你没用早膳。”沈阑蹲在她的跟前,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若是她的身后有条尾巴,铁定摇得特别欢实。

沈梨瞅着他,沈阑见着沈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时,瞬间笑得更加欢快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恨不得将全天下的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来。

她稍一低头,一口便咬了一半去。

糕点松软,微甜,却也不腻,十分清爽。

嚼着嚼着,她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等着咽下,沈阑便又将剩余的半块递了上前,同时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盏茶。

沈梨叹气,伸手捏住了沈阑的下颌:“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体贴了,我现在呀,都开始嫉妒了。”

“姐姐嫉妒什么?”沈阑笑得眼睛都要成一轮弯月。

“自然是你日后的娘子。”沈梨顺势坐起了身,将头抵在了车壁上,望向沈阑的时候,目光竟然有几分飘忽,也不知是透过他想起了谁。

沈阑心中自是门清的。

除了那个远在长安的混蛋,还有谁能让他姐姐这般牵肠挂肚的。

他将茶盏收起来,故意同她坐得远了些,兀自生着闷气。

沈梨心思敏锐,几乎是在沈阑磨蹭着坐过去的瞬间,就知道自个又戳中了他的痛处,她向来是山不来我,我就去山的性子,当即便将身子一挪,坐了过去。

“好了,那些不值得一提的事,你就别想了。”沈梨勾住了沈阑的衣角,“不是说出来踏青吗?那就高兴些呀。”

沈阑转头,眉眼冷淡:“真的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吗?”

“自然。”沈梨叹气,将手伸过去握住了他紧紧攥成一团的手,“我与你同时而生,这些年一路相伴,又岂是旁人可比的。”

“阿阑,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

沈阑被她说得鼻尖一酸,可还是忍不住比较:“那姬临渊了?他可以被替代吗?”

“阿瑾与旁人又不同,每个人都是无法替代的。”沈梨拍了拍他的手,“你只需要知道,我会一辈子都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便够了。”

“姐姐。”沈阑呢喃着,就像做错了事般,抽噎着将头耷拉了下来,“你喜欢谁都好,就是不要离开金陵好不好?”

“我不是讨厌姬临渊,只是一想着,你若与他在一起,便会随他去长安,我便克制不住的想要找他麻烦。”沈阑轻声道,“长安与金陵相隔那么远,你若是受了欺负,就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

“你自幼被我们兄弟娇惯着长大,作甚要去长安那么远的地受委屈。”

沈梨笑了笑,摸着他的头,却始终没有开口应承沈阑的话一句。

长安。

杏花在枝头盛放,傅燕然今儿也换了一身清雅的衣袍,衣摆绣着白鹤的样式,瞧上去倒是多了那么一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只是如今,他的腿脚还不算太好。

姬以墨瞧着傅燕然坐在轮椅上被人给推了进来,挥挥手让宫人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后,才说道:“你这腿脚怎么还没好?”

“那小丫头下手也忒狠了些。”傅燕然叹气,神色郁郁寡欢的。

姬以墨递过来一盏酒,傅燕然也就顺势接过,抵在了唇角边上,“不过,好在我都习惯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么一遭,在多养些时日就好,无妨的。”

其实傅燕然这腿脚是被谁伤的,他一直都不曾说过,全靠他自个瞎猜,不过就算是瞎猜,姬以墨自然也是有个范围的,除非沈家的那位姑娘,大秦还有哪位姑娘能和他有这般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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