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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237)+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庭凛收了剑,立马就往大白最先站着瞧他们的地方找去。

见着庭凛有所动作,白虎立马就要挣扎的起身,却被沈梨套在脖子的鞭子死死地压住,紧接着它就发出了绝望的悲鸣,一声赛过一声。

沈梨不轻不重的伸脚踢了它一下,冷冷的对它对视着。

不一会儿,庭凛便抱着两只小白虎从林中走了出来,不过他好像被折腾的甚至狼狈,早没了最先的干净俊朗。

“都说女子为母则强。”沈梨道,“没想到放在它们这些畜生身上,既然也是同一个道理。”

庭凛走近,抱着两只小白虎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小白虎是真的小,小小的一只,虽不说只有什么巴掌大小,可抱在怀中也同那些猫儿没什么两样。

沈梨单手接过一只,然后在白虎的面前蹲下去:“你的幼崽?”

白虎现在整个显得极为烦躁,低吼声不断。

“主子,你就别去逗它们了。”庭凛颇为无奈,可还是将另一只小白虎放在了白虎的身边。

果然见着一只回来,那只白虎较之刚才安静了些,它低头舔舐着身边的小白虎,然后又抬头继续盯着沈梨。

“不给。”沈梨单手抱着,一双眼睛明亮的厉害,“除非你跟我走。”

“主子。”庭凛无奈,“你若是真将它们带回去,公主可能连府门都不会让你进。”

“那就不进呗,我正好在外面单独辟个郡主府。”沈梨道,“再言,我若是现在将它们放归山林,指不定晚上就成了谁得盘中餐,那一身皮毛,还不知会垫在谁得身下了。”

庭凛面无表情:“这么说来,主子您还是为了它们好?”

沈梨昂着头:“不可以吗?”

庭凛一阵沉默之后,才道:“您高兴就好。”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沈梨哼哼唧唧的。

庭凛作揖,忍笑道:“这还不是觉得主子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被自个属下点破了最初的心思,沈梨除了有瞬间的不太自然外,立马就恢复了一贯小霸王的姿态,她伸手将白虎拉了起来,带着幼时少见的蛮横:“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这句莫名熟识的话,倒叫庭凛的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些。

他倒是模模糊糊的记起,原先唐子玉和自家主子的关系还算可以,虽不说什么亲如姐妹,也不像如今这般一见着便非要论个你死我活的来,那次的起因好像是因为沈阑。

沈阑与沈梨生得有几分相似,幼时更是像个玉雕似的,是以一见着沈阑这般乖巧的模样,唐子玉便来了兴趣,想要将沈阑给带回去做什么童养媳,沈梨自是不愿的,沈阑可是她唯一的弟弟,虽说平日她也爱欺负他,可哪里能让旁人欺负,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沈梨没了耐心,便直接对着唐子玉说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许是沈梨的口气太过蛮横霸道,一下子就让唐子玉无法接受,然后就哭着跑回了府中。

至此之后,两人的梁子便算是结下了。

后来再大一些,沈梨瞧着沈阑,偶尔便会取笑一句:“蓝颜祸水。”

后来长大庭凛便很难在瞧见主子再对什么东西产生这般浓厚的兴趣。

除了姬以羡外,也就只有面前的这三只白虎了。

他认命的从沈梨的手中将鞭子接了过来,又俯身将小白虎抱起来:“主子,那我们先带回去?”

“嗯。”沈梨手上没了牵制,抱着那只小白虎便好好地顺了一番毛,许是因为有大白在前的缘故,如今她顺毛顺得十分得心应手。

没一会儿,怀中的那只小白虎便温和的蹭着沈梨的手臂,表现得十分亲昵。

“走吧。”沈梨抱着那只小白虎正要走的时候,身后滴滴哒哒的马蹄声,声音杂乱无章,许是一大队人马。

她正要翻身上马离开的时候,身旁便有一阵疾风刮来,对准了庭凛牵着大白虎。

那是一支箭簇。

沈梨面不改色的抽过庭凛腰间的佩剑,正好将箭簇挡下。

那箭镞便插在了她跟前的土地上,紧接着一人一骑从林中拂风而来。

沈梨俯身将箭簇拾起,对准来人便直接扔了过去:“抢人猎物,这便是大燕的风气吗?”

容陵从身后一跃而起,长剑抽去,整个动作恍若行云流水般,将箭镞挡下。

听着箭簇落地的声音后,容陵这才收剑,无声地落在了姬以墨的身旁。

姬以墨脸色煞白,脱口而出的话带着一股子的痛恨:“姜嬛,这就是的待客之道?”

“若殿下认为您是客人,那便请您先拿出客人的礼仪风范来,别成天追着我咬。”沈梨将庭凛和白虎护在身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姬以墨下了马,将手中的弓箭扔给了随后赶到的半阙,他一步一步的走近:“那日的事,南王给你说了?”

沈梨不言不语,兀自站在原地。

风声凛凛,曳起了她的幕离,露出一截精致的下颌来。

“那他还真是看重你,竟然连这般重要的事都给你说。”姬以墨冷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面容这般丑陋,满是伤疤,卫砚那厮到底是瞧上你哪里?竟然要让楚楚同你换?”

“何德何能啊!”

“那就是我的本事了。”沈梨冷声道,“这事便与太子无关,此处是围猎场,若是太子空手而归想必脸面无光,你与其在这儿与我闲扯,不若去猎几只猎物,方是正道。”

“到底是有人护着,就连说话的口气也不一样了。”江行本来被护卫按在后面的,谁知这人竟然趁着他们不注意,挣脱着跑了上来,指着沈梨便是一通说教。

姬以墨拦住快要炸毛的江行,对着沈梨一拱手,笑道:“说来,我们相识这般久,还不曾见过姜姑娘的真容了,就是不知,今儿可有幸一见。”

“先前太子也说了,我也不过是无颜之貌罢了,实在是不敢污了殿下的眼。”沈梨说得冷淡。

姬以墨眉眼间也带了笑:“姜姑娘这话教人听着可就有些不知滋味了,先前在长安,你怎么就没觉得你的这张脸会污了孤的这双眼?”

沈梨道:“境况不同罢了。”

“不过倒是殿下,还挺有闲情雅致。”沈梨看向姬以墨和江行身后的陶嘉月姬以楚,“出来围猎,竟然还有美人相伴,只是陶姑娘可是广陵王的未婚妻,你这般挖人墙角,不太厚道吧。”

听着沈梨带了些拈酸吃醋的话,姬以墨双眼一眯,大笑:“姜姑娘消息可真是灵通呀,等着开春嘉月与临渊成婚,孤必定相邀姑娘过去观礼的。”

“届时,还望姑娘一定要赏个脸。”

“那是自然的。”沈梨道,“广陵王成亲,何等大事。”

听着沈梨这般不冷不热的话,别说姬以墨心头恼火,就连容陵也不太舒服的拧了眉。

王爷待她是何等的情深义重,可到头来却依旧对他没有分毫的信任可言,甚至是还跟着别的男子远走高飞。

“姜姑娘。”听见这话,陶嘉月面色在刹那极为差劲,她几步上前,身旁跟着月家的两位兄弟,“你这般说话,可有想过临渊哥哥的感受。”

“陶姑娘这话可真是好生奇怪,我与广陵王清清白白,互不相识,他有什么感受,与我何关。”沈梨冷声斥道,“这话陶姑娘日后还是莫要再说了。”

姬以墨被沈梨气的发笑,正要辩驳两句时,卫砚和唐子末却突然出现。

他一下子就噤了声,背着手看着两人策马跑进。

卫砚动作比之唐子末要急切些,但唐子末紧张的神色也没有改变一分一毫。

他虽是卫隅心腹,唐子玉的兄长,可也明白沈梨在重量如何,若真让这群人将沈梨给拐带回了大燕去,保不准整个沈家都要因她而迁移。

“王爷。”姬以墨嘲讽的弯着嘴角,“你来得可真是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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