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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218)+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沈梨顿时就笑弯了眼。

沈梨所料不差,在唐子玉听说了卫隅将沈轻带到身侧去伺候的时候,气得她在第二日的清晨便直接提着剑打上了院子去。

她过去的时候,好戏已经快要唱完,沈轻正梨花带雨的缩在卫隅的怀中,小手紧紧地揪着他身前的衣襟,那娇弱的模样,一碰即碎。

彼时,唐子玉就像个疯婆子似的声嘶力竭的指责着卫隅,完全将他说成了一个负心汉。

可碍于涵养,卫隅也只是脸色铁青,却并未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她站在门槛那静静地瞧着,觉得唐子玉也是真的傻。

卫隅如今是储君,日后会是大秦的帝王,三宫六院的哪里少得了?如今就这么一个沈轻,就醋的不行,日后可怎么办哟?

别说卫隅是储君,就算是寻常男子,只要有些家底的,哪个人家不是正妻娶着,小妾纳着,在碰上几个不知事的,宠妾灭妻也不是不可能。

也只有这个傻姑娘会看不开。

沈梨侧目看着匆忙赶来的唐子末,他也拿着这么一个娇惯的无法无天的妹妹没什么办法,可见卫隅脸色着实是差得不行,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将唐子玉打昏,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

他面如死灰的在卫隅的跟前跪下:“还请殿下恕罪。”

卫隅看向唐子玉的目光中,隐隐带上了几分杀气,可想着她身后的唐家,卫隅还是硬生生将那份杀心给掩了下去,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就连怀中的沈轻都没顾上。

沈梨走过去,将沈轻给扶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就是那个疯婆子。”沈轻死死地瞪着被唐子末护在怀中的唐子玉,“明明一无是处,凭什么能成为太子妃!”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沈梨拍着她的肩膀,“你先进去换身衣裳吧,我让小叔送你回东宫,如今殿下正在气头上,你好好的陪着,但不要乱说话和争宠,知道吗?”

沈轻瞧着眼前为她一心一意打算的嫡姐,心中那份恨意不知何时散了些,她顺从的点点头:“妹妹明白,多谢姐姐提点。”

“去吧。”沈梨让阑珊和灵儿陪着她进去梳洗更衣后,便转身看向了还跪在地面上的唐子末,她笑着走过去,“唐公子,如今殿下已经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唐子末抬眼看了看她:“你说,依照殿下的性子,他会将玉儿如何?”

“唐公子,唐姑娘是皇后娘娘钦点的太子妃,您应该去问皇后娘娘才对。”沈梨微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如今已是初冬,山头又比山脚要寒凉些,唐公子还是不要在跪下去了,毕竟自个身子要紧。”

唐子末犹疑了片刻后,还是将手搭在了沈梨的手中,任由她使劲将自己和唐子玉一同拉了起来。

“山间冷,你还是带着令妹尽快下山吧。”

“多谢。”唐子末沉默了半响后,终是对她如此说道,“日后,我必将对玉儿多加约束的。”

“好是好,不过还是要提点唐公子一句,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日后他身边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毕竟想为殿下延绵子嗣不在少数,唐姑娘那般天真之言,日后还是勿要再说了。”沈梨微笑,“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出来不是叫人笑话吗?”

“别说殿下有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有,你觉得陛下和百官会同意吗?”

唐子末顿然有些尴尬,只觉得手中冷冰冰的身子如同烈火般灼热,他羞赧的低头:“多谢郡主指点,子末记下了。”

025莫家之事

从山上求了平安扣下来的第五日,沈梨刚去给卫卿请了安,便接到了苏煜的信。

——请她小聚。

沈梨将信折好搁在烛台上,火苗在顷刻间袭卷,将整个书信烧得分毫不剩,只余下一堆灰烬在桌案上积着。

阑珊捧了手炉来,塞到沈梨的怀中:“郡主又要出府吗?”

“嗯。”沈梨颔首,“今儿有些冷,你将我那件藏青色的大氅翻出来,今儿就穿那件。”

阑珊一边应着,将她面前喝空了的茶盏续上,一边折身去内屋翻找她的口中所言的那件大氅:“郡主,如今都立冬了,离新年也不远了,今年郡主准备在哪过年?”

听见她的问话,沈梨想了许久,最后闷闷的将下颌搁在了臂弯处:“我已经有许久没有和爹爹娘亲一起过年了,可是祖父和祖母那,我也放心不下,你说若是娘亲和爹爹跟我回沂州多好。”

说话间,阑珊已经将大氅给翻找了出来,她将大氅搭在了手上,折身回来:“长公主肯定要进宫陪太后过年的,郡主您还是不要想了。”

“这就是天家。”沈梨倚在大迎枕上感慨了句,多的话倒是没再说。

“郡主这些抱怨的话,您也只能在奴婢面前说说了。”阑珊笑,“您都有两年没有回来了,想必今年新年,太后和陛下会将您招进宫的。”

“别吧。”沈梨道,“新年我同一个人约好了。”

阑珊兴奋的眨眼看着她:“谁呀?”

沈梨似笑非笑的看她,说道:“我欠他一个人情。”

阑珊听着,其实还想在问下去的,毕竟到底是欠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情,需要用守岁去还?可瞧着沈梨模样,也知她不太愿意说,阑珊也只得将自个好奇的小心思给掩了下去,没再过问。

等着将府中的事给打点好,沈梨便带着阑珊去赴了约。

苏煜定下的地是在画舫上,碧波荡漾,拍着船舷,如今已经立冬了,自然是冷的,更遑论还是在水面上。沈梨站在那,只觉得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冷气。

她不由得捏紧了捂在怀中的手炉,若是早知苏煜是约在这么一个地,她今儿出来时,就应该穿得更加厚实些。

她弯着身子,随着苏煜的小厮进了船舱,里面薰着香,味道极淡,陈设也极是规整,并无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淡淡的扫了眼,这才满意的走了过去。

见着她脸色有些发白,苏煜便转头吩咐小厮取了盆炭火来,这才起身接过了她身上脱下来的大氅:“怎来得这般晚?”

“如今已快到十二月,再过些日子这湖面都要结冰了,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不冷吗?”说话时,沈梨还打了一个寒颤。

苏煜没忍住笑了:“见着你这般模样,我倒是真的相信了宫中太医诊断之言。”

沈梨瞪他,只听他又继续说道,“心脉衰竭,是早夭之相。”

“这等无稽之谈,你也信?”沈梨冷冷淡淡的在她身侧的矮桌边坐下。

小厮已经手脚麻利的将火盆给端了过来,热气在刹那萦绕而上,沈梨不由舒服的喟叹一声,像一只猫儿似的蜷着靠在船舱上。

苏煜瞧着她怕冷的小模样,心中倒是难得的升起了几分怜惜来:“此事是我不对,忘了你受不得寒。”

沈梨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大冬日的游湖,放眼整个金陵,也只有你有这般的雅兴了。”

苏煜摸了摸鼻子,在她的对面落座,生怕她又着凉,便命人上了一壶温过的酒来,想让她暖暖身子。谁知刚闻着酒香,沈梨便避之不及:“我是出了名的不擅饮酒,难不成一会儿我醉了,你想送我回府?”

于是,苏煜又只能让人将温好的酒给端了下去,换了壶热茶来。

沈梨道:“有什么事你直言便是,你我之间还不需要这般拐弯抹角的吧。”

“那件事有了些眉目。”苏煜如是说道。

原先懒洋洋缩在那的沈梨瞬间就直起了腰板,精神奕奕的瞧着他:“莫家的事?”

苏煜艰难的点头:“对,不过我相信你不不太愿意知道这件事的结果。”

沈梨听着这话,倒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半响之后,才冷淡道:“我不太愿意知道这事的结果?你说的是哪个方面?太子还是南王?又或是莫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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