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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164)+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陶嘉月也跟着她探了一个头:“是谁来了?”

“沈家嫡长子,沈北行。”朱辞镜立马开口代她说道。

谁知陶嘉月一听,反而死死地拧起了眉:“就是今儿那位沈明月沈姑娘的兄长?”

沈梨漫不经心的点头。

“有其妹,必有其兄,你见他做什么?”陶嘉月更为不喜,只差没有直言让他给滚出去。

沈梨道:“嘉月,有些事有些人不能一概而论。”

“沈明月到底是想折腾什么幺蛾子,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个清楚的。”沈梨说完,侧目看着涟漪,“让掌柜的再送一壶茶上来。”

涟漪应了声,刚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就见沈北行汗水满头,带着几分狼狈的迎面走来。

看模样,许是接到沈梨的口信后,急急忙忙的不知从哪赶过来的。

“沈公子。”涟漪福身,“世子妃便在临窗的那处地等您。”

沈北行急急忙忙的应了声:“有劳姑娘。”然后就立马跑了过去。

他们所坐的的地儿是用屏风隔开的,屏风是山水墨画带了些剪影,他望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束整衣冠的走了过去。

“世子妃,陶姑娘,朱公子。”他一边唤着人,一边在心中腹诽,谁不知陶嘉月同沈梨是情敌呀,如今这两人竟然能安安稳稳的坐在一张桌子边喝茶,若是传出来,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眼。

自打陶嘉月知道沈北行是沈明月的兄长之后,便一直没个好脸色,一向温柔和煦的眉眼也带上了冰霜之色。

唯一如常的大概也就只有沈梨一人,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沈大哥请坐吧。”

“如今你我也算是义兄妹,又何必如此客气。”

沈北行拘谨的坐下,涟漪动作十分迅速的将茶水给端了上来,摆在桌子的中央,热气从茶壶嘴冒了出来,模糊了他的面容。

“世子妃,你喊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沈北行问的小心翼翼。

沈梨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想同你打听打听罢了。”

朱辞镜冷哼一声,明显不屑她这般做派,两人相处不算多,可也算是有几次接触,不说将对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但大致的还是能知道一二。

在他眼中,沈梨就是个阴诡狡诈又冷血薄情的家伙,可偏偏非要装出一副温和大度的模样来,若非是有所顾忌,他觉得今儿那沈明月肯定是被沈梨给提着丢回沈家的。

沈北行一听,立马正襟危坐:“您请说。”

“你我皆属平辈,可不需要用什么敬语。”沈梨笑了笑,“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就是今儿我再府中见了一个姑娘,她说她是沈家的,可沈家的几位姑娘我大致也知道,可从不曾见过她,沈大哥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谁?”

007陌锁离归来

沈北行抬手,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诚惶诚恐的说道:“明月是我沈家的庶女,前些日子才迎回,世子妃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从外面迎回来的还叫庶女?”陶嘉月冷笑,“怕不是外室女吧。”

沈北行脸色不是太好,陶嘉月一瞧便明了,当即也带出了几分尖酸刻薄来:“还真是外室女,连庶女都不是,也好意思亲自登门去姜姐姐的面前,求一个侧妃之位,还一口一个姐姐的,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恬不知耻。”

“……抱歉。”沈北行从席间站起来,规规矩矩的同陶嘉月和沈梨行了一个礼,以示歉意。

沈梨倒是看得开,原先在金陵,明里暗里为了卫隅挤兑她的大家闺秀不知有多少,她要是每一个都去生气,都尖酸刻薄的讥讽几句,恐怕早就累死了。

“无碍,日后回去好生教导便是。”沈梨微笑着圆场,“明月虽说还是太小了些,性子也有几分冲,可她这个年岁也是可以议亲了的,我们长她几岁,也就当是瞧着自个的妹妹胡闹了,可若是日后嫁去了别人家中,可没有人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沈大哥,你是她的嫡亲兄长,应该比我们更要明白些才是。”

沈北行应道,再次拱手:“多谢世子妃教导。”

朱辞镜端着茶,掩住了半张脸,心中却是对沈梨还是有几分钦佩的,虽说陶嘉月温柔可人,但却是自小被娇惯着长大的,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懂什么软刀子,可沈梨不同,说起话来是绵里藏针的,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若是她有心想要对付嘉月……朱辞镜眼神暗了些,就连握着茶盏的手都不自觉的用了力。

被人惦记上的沈梨尤不自知,依旧和沈北行在那笑语轻言的说话。

朱辞镜不太想放任陶嘉月在和沈梨呆在一起,随即偏转了一下身子,问道:“嘉月你想回府嘛?”

陶嘉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为何要在此时回府?不是要同姜姐姐一起用晚膳的吗?”

瞧着陶嘉月一派天真懵懂的样,朱辞镜只觉得心中担忧更深:“我好不容易才回长安一趟,想回陶府陪老师和师娘用膳。”

陶嘉月眨眼:“那师兄便先回府吧,我一会儿和姜姐姐用了膳再回去。”

反正不管他如何说,陶嘉月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简直是气得朱辞镜有些肝疼。

他忍着怒气,在沈梨的身上转悠一圈后,便将半阙扯到了一旁去:“你家世子爷在哪?”

“东宫。”半阙老老实实的回道。

朱辞镜皱眉,怒容难消:“难道他都不管姜嬛的吗?任由她一日在外乱跑?”

半阙想了会儿,一板一眼的说道:“世子爷很是在乎世子妃,只是如今世子爷诸事繁忙,无暇顾及,若是朱公子想见世子爷,去宫门外候着便是。”

朱辞镜被半阙的说辞给气得胃都隐隐开始抽痛起来,他就不该去和姬以羡的人说这件事的。

好处没有落着,反而是惹了一身的毛病。

不过最后朱辞镜虽然没去宫门口候着姬以羡,但这人就自个屁颠屁颠的跑了来,将沈梨给带走了。

朱辞镜站在窗扉前,瞧着姬以羡半哄半强硬的将沈梨弄上马车,他心头就一阵没由来的舒爽,可一侧目见着陶嘉月黯然失神的模样,又有几分于心不忍。

他想要开口安慰,却发现临到头来,自己却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同她一起,眼睁睁的目送姬以羡远去。

上了马车,沈梨感觉有几分倦意,便靠着姬以羡闭了眼,准备好生补个觉,姬以羡也爱极了沈梨这般依赖自己的小模样,他伸手在她的脸上不断地磨蹭着,加上马车又有些颠簸,沈梨虽然极困,却到底没有睡过去。

她伏在姬以羡的怀中,懒洋洋的睁了眼:“阿瑾,你在做什么?”

他低头,语气亲昵:“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沈梨摇摇头,将小脸仰起来,在他的颈窝那蹭了下,“你今儿进宫可是有什么事?这般晚才回来。”

“的确出了些事。”姬以羡低笑,钳制着她的腰,“岳父太厉害了,这可真让我头疼呀,若是日后,你跑回去给岳父告状,他带兵攻上长安该怎么办呢?”

“爹爹?”沈梨愕然,随即一把就抓住了姬以羡的手,慌张的问道,“爹爹可是出什么事了?”

姬以羡目光一黯,他笑着反握住沈梨的手,笑得如那霁月清风般:“岳父没事,有事的是你的公公,他受了伤,大燕败了,如今殿下已经找使者去议和了。”

沈梨心头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只能拽着姬以羡的衣角,却并不敢同他对视:“那王爷没什么大碍吧?”

“都说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你公公他命长着了,那些伤可要不了他的命。”姬以羡说的是云淡风轻。

可沈梨心头却还是沉重像是套了一把枷锁,若是广陵王的伤真的如他说的那般,依照广陵王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不选择攻城,而是传信回来让燕帝派使者去议和。

广陵王如今啊,应该是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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