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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150)+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况且,这两人之间还没有劳什子的嫁娶。

就算是沈阑在如何生气,还是挥手让沽酒赶忙去将闻末找来,沽酒的动作也算是快,沈阑还没来得及同姜嬛套套近乎,闻末就飞奔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姜嬛的面前。

她往后退了一步,将姬以羡让开,低声道:“你先瞧瞧。”

闻末伸手指了指姜嬛正在流血的肩:“主子,您的肩……”

“没事。”姜嬛摇头,“此处阴寒,临渊的身子不好,一会儿你们记得替他换身厚实些的衣裳,至于那链子……”

姜嬛目光落在那安安静静躺在地面上的铁链上,“就别给他带了。”

“可这是二公子吩咐的。”闻末道,说实话他也不太看得姬以羡好。

“我知道,所以二哥那,我会去说的,你们照做便是,再言如今大哥和二哥不在府中,难道府中不该是我做主吗?”姜嬛板着脸,“记得我说的话。”

沈阑恹恹的耷拉着脑袋跟在姜嬛的身边,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虽然他很讨厌姬以羡没错,可若是同自个姐姐相较起来,他还是宁愿姐姐不要生气吧,至于姬以羡,一个人罢了,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了。

闻末和沽酒对望一眼,低头齐声应了句。

沈阑原先黯淡的眸光,顿然就亮了起来,眸中似带上了璀璨星辰:“姐姐,地牢阴寒,你身子也不太好,不如我们先出去吧。”

姜嬛沉默了片刻,才慢吞吞的嗯了声,任由沈阑牵着她的衣袖出了地牢。

日光融暖笼在身上。

后面的血液似乎在刹那凝固住,同衣裳沾在一起,她将黑袍又往下压了压,跟在了沈阑的身后,一同去了他的屋子。

一进屋,沈阑立马就放下了在外端着的架子,像只被抛弃的可怜虫般,可怜兮兮的拉着姜嬛的袖子:“姐姐,你是不是不要阿阑了?”

姜嬛挑眉,垫着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阑是瞧着她如今清瘦的面容,是越瞧越觉得难受:“要不然,你为什么宁愿在长安也不愿回来?还有刚才,你给我的茶水中下药,你宁愿同我们动手,都不愿意……不愿意袒露自己的身份。”

“若非是我赶到……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动手杀出去?”

虽然姜嬛很不想承认,可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们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心灵感应,她反手拉住了沈阑的衣袖,温声道:“阿瑾与你不一样,这是我欠他的。”

“什么欠不欠。”沈阑嘟囔着,“姐姐,你同姬临渊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让我喊他姐夫?他可是大燕的世子耶!”

姜嬛微笑:“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傻子。”

见着沈阑欲言又止的模样,姜嬛身子往前倾了倾,装作很痛的样子,同他道:“我的肩有些疼。”

“你真的是!”沈阑被她被气得跳脚,“身上有伤,也不知道早些说吗?”

姜嬛在桌边坐下:“刚刚突然疼了一下。”

沈阑没好气:“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个丫鬟来给你换药!哎呀,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姜嬛目送气急败坏的沈阑出去,心头却是暖洋洋的。

这便是家人吧,是她在长安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有那么一瞬间,姜嬛觉得泪水都快要溢出眼眶。

好在,她克制住了。

她望着面前被她下了迷药的茶水,伸手晃动了下:“沽酒,二哥现在在哪?”

“如今秦燕开战,二公子和大公子正在大帐中。”沽酒从廊下走了进来,他还是穿了一身黑袍,半分不见日光。

姜嬛颔首:“去准备吧,我想要见见二哥。”

“是。”

当沈阑将那丫鬟找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个的屋子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再瞧不见人的那一霎,一股巨大的恐惧袭卷了全身,沈阑觉得自己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转身飞似的往地牢中去了。

地牢中光线昏暗依旧,姬以羡正要死不活的躺在脏污的地面,闻末任劳任怨的蹲在他的身边替他上药,听见沈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道:“沽酒同主子一块出去了。”

“姐姐去哪儿?”

闻末道:“除了去找二公子,你觉得主子现在还会去找谁?”

毕竟,这么大的一麻烦在这儿搁着了。闻末有些嫌弃的从姬以羡的身上掠过:“不过,属下建议小公子最好不要去,主子为什么撇下你同沽酒走了,就是不想你同她一起。”

“再言,你若是走了,府中无人,少不得有些人便要闯进来了。”

“我知道!”沈阑烦躁的挠头,恨不得再次伸脚狠狠地踹过去。

044兄妹情深

从府中出来,已经快到日落西沉。

她随意包扎了一下肩头的伤口,便同沽酒一起打马去了驻扎在云州城外的大军中。

他们去到的时候,沈安正在同他们商讨军情,姜嬛不敢相扰,就悄悄地一人去了沈澈的帐子中,等着他回来。

大概两三个时辰后,沈澈才一脸倦怠的回来。

他挥手掀开营帐,他身边的副将立马就知情识趣的将一张信笺递上:“如今府中平安,并无任何疏漏,还请二公子放心。”

沈澈嗯了声,又往前走了几步,一抬眼,便瞧见在了躺在他帐子中床榻上的人——她全身笼在黑袍之中,身子向里,微微团着,小样子显得十分乖巧。

纵然瞧不见她的面貌如何,可沈澈从她的身形便将她给辨认出来。

副将迟疑了片刻后,见着沈澈没说什么话,这才悄悄地从他的身边退出去,尽职尽责的守在了营帐口,一脸的正经。

沽酒也从暗中走了出来,同副将站在了一块。

副将同沽酒都算是沈家的护卫,虽然效忠的主子不同,可彼此之间却是识得的。

他诧异的看了眼凭空出现的沽酒:“你怎么在这儿?”

沽酒往帐子中看了一眼,随即便没了声息,副将一愣,有些不太明白他到底是在瞧什么,可只要一想到自家公子营帐中出现的那位姑娘,瞬间一凝,压低了声音叫道:“姑娘回来了?”

沽酒点点头。

副将一脸遗憾的伸手抹了抹额头:“原来是姑娘,我还以为是……”话未说完,便接收道沽酒冷冷淡淡的眼神,副将在他的目光中,终究是将“少夫人”三个字给重新咽了回去,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好,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

营帐中。

沈澈刚一靠近,姜嬛便醒了过来。

她揉着眼从床榻上坐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澈,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便用被子又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团,躺在床面上,仰着脸看他。

对于自个将兄长的床榻霸占这件事,姜嬛做起来真的是一分愧疚感都没有。

沈澈也纵着她折腾,过了一会儿,才伸手按在了她的脸上,问道:“你的脸都好了吗?”

“嗯。”姜嬛乖巧的点头,“二哥,许久不见你又消瘦了些。”

沈澈笑,他如今已经将盔甲脱去,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当他倚在那笑起来的时候,倒是有些风流样:“我消瘦是为了谁?”

“反正不是为了我。”姜嬛笑眯眯。

沈澈顿然失笑,屈指在姜嬛的脑门一弹:“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今日也不早了,你先睡吧,有什么事等着我们明儿再说。”沈澈如何看不出这小丫头在打什么主意,他甚至敢肯定,只要他今儿给了这个丫头一个交待,估摸着这丫头是一刻钟都不愿同他多呆,立马转身就回府去找那个野男人了。

沈澈心中虽然门儿清,到底还是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抑郁,他们捧在手掌心中娇养了十六年的小姑娘,竟然就被人这样的给骗走了。

见着沈澈要离开,姜嬛眼疾手快的就拉住了他的衣袖:“二哥,长夜漫漫,不如我们聊会儿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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