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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24)+番外

作者: 子覃 阅读记录

就像次长太太就没有提过这件事,否则她是不会不说的。

但富国渊是知道的,他此刻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埋怨富少歇没有将屁股擦干净,反到招来了猛虎豺狼。

他又怎么能不清楚毕淳海两父子的目地……只是可怜了查旋。

富少歇始终站在原地,脊背僵直,猩红的双眼目眦尽裂,暴露了他难以压制的惊天火气。

可他不能跟富国渊发飙,没有必要。

查旋过了一个时辰后醒了过来。

由于抽搐了一夜,她的小脸儿依旧惨白青灰,迷茫的双眼睁开后短时间内都没有聚焦。

是富国渊轻声的在她耳旁叫她的名字,她才缓和了精神。

转动眼珠,当她看到富国渊的一刹那,她开始惊天嚎地的哇哇大哭。

她无法言明表述当时的恐惧,将心里面所有的仓皇害怕暂时全部化作声嘶力竭的哭泣。

富少歇的心都要被她给哭碎了。

他真恨不得立即跑过去将查旋抱在自己怀里宽慰她。

富国渊抚摸着查旋的头,将她因为哭泣而贴在鬓间湿儒的发丝给拢到耳后:“好了,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咱们现在要回家了,回家看看医生,好好休息,我在呢,少歇也在呢。”

查旋听到富少歇的名字才恍然移眼,沾满泪水的睫毛轻轻的扑闪,样子无限犹怜。

富少歇脸上的心疼钝痛显而易见,还有极力的隐忍。

查旋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当她抬手准备擦眼泪的时候,富国渊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对富少歇说:“你带旋旋先上车,我去跟毕督军打招呼,快点。”

他怕查旋看到满手的血继而又受到刺激。

说话间,他大步出门,不过门没有关,门外的随从们站了密密麻麻的两排。

富少歇迫不及待的将查旋抱在怀里,贴在她耳边眼中心疼的低语:“乖,我在。”

查旋顺势将头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好似这样就会有无限的安全感,闻着他熟悉的汗香,查旋终于停止了哭泣。

富少歇抱着查旋上了车,富国渊也出来了。

大门口,毕淳海亲自相送,面色谦卑愧疚。

说是好端端的想要为上次暗杀的事情做个了断,不成想弄巧成拙吓到了查旋,为此深感抱歉,让富国渊宽心,他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毕良野来给查旋出气。

场面上的话谁不会说,毕良野安的是什么心大家又岂会不知道?

可明面上毕良野也的确就是为了给查旋看看报仇的结果,谁又能说什么?

富国渊摆手,态度不温不火的上车告辞,不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留有任何活话口。

成排的汽车从毕良野的别馆门口飞驰而过,空气中的飞扬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熙熙攘攘的横飞溃散,无章无法。

毕良野坚挺高大的的身影立于窗户后面,俯瞰这场看似已经拉开帷幕的模拟硝烟战场。

不羁的眉目上由原本的风华戏谑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深邃幽寂。

他轻轻转动捶在身侧手里面的小丝绒盒子,轻轻的转动着。

蓝色的丝绒闪着耀眼夺目的光亮,不浮夸,却难掩其华。

查旋在车里面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指甲里面的血腥,又是一顿哭闹嚎叫。

她以为她当时在山洞里面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所以造成了这样。

以至于她又开始干呕。

看的富少歇真后悔方才没有崩了毕良野。

富国渊是会开导人的,除了温声细语安慰查旋,还把实情告诉给了她听。

毕竟毕良野手臂上面的伤也不轻。

查旋此刻算是彻底平复了心情,她和富少歇想的一样,恨不得一枪崩了毕良野这个天杀的,才不会听富国渊这番明面上替毕良野说话的道义。

子覃 说:

上架啦,希望小仙女们多多支持!

第三十章 崩云屑雨

她屡次遭到毕良野的侵犯,这次居然让她看蒸活人,害得她犯病,她恨得牙根痒痒。

她虽然害怕毕良野阴狠凶残的手腕,可她也记仇。

她虽柔软却不懦弱。

谁惹了她,她就不会让那人好过。

她的骄横野蛮心理在此刻埋下了火种,即便是在冰山下不易生长的环境,她也要将这个仇恨硬生生的种下。

她就是有这股劲儿的人!

更何况,她知道了富少歇和毕良野的仇恨,她肯定是偏向富少歇的,这点毋庸置疑。

毕良野对此刻的查旋来说已经成了仇人。

她窝在富国渊怀里,细细的想着这些事情。

甚至有些后悔昨晚的自己太怂了,会不会又被毕良野抓住了一项把柄?日后拿出更可怕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可昨晚那个情况,换做谁都接受不了,那几个大男人不是也吐了吗。

他们回到富公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冬日的艳阳天,驱散普照了寒夜残留给大地的冰冷,这个时候的气温正是舒适宜人的时候。

富国渊命佣人给查旋放水洗澡,总要把她这全身的阴霾血渍给洗掉。

黎西一早听说了情况,叫来了以前给查旋看病的洋医生在正厅等候。

富少歇趁富国渊在大厅和医生讨论查旋病情的时候溜了进去。

因为查旋洗澡不喜欢有人伺候,房间的浴室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富少歇推门,迫不及待的拥住了查旋香滑的小身体安慰她。

浴缸里面的水顿时溢了出来,连带着富少歇的衣服也浸湿了大半。

查旋再次委屈的落泪。

她的性子是遇强则强,遇弱她可能就更弱。

一会儿刁蛮,一会儿妥协,一阵一阵的,说不好。

富少歇满眼心疼,将查旋的委屈再度勾了出来。

他铺天盖地的吻着她,近乎啃咬,撒不完道不明的情绪因素促使了他的疯狂瞬间飙涨。

好似只有这种最原始热烈的方法才能够让他心安查旋是真实在他眼前的,在他怀里的。

他表达情绪和感情的方式一向粗狂,从来不需要藏拙。

浴缸里面的水肆无忌惮的扬洒溢出,浴室里面的温度也在逐渐高升。

情动之际,富少歇忍住了。

双手捧起查旋的小脸怜爱巡视:“先看医生,妈的,昨晚可吓坏我了。”

换做平时,他不是个能隐忍住的人,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可眼下他忍住了,为了查旋的身体着想。

查旋小手儿拍了拍自己粉红发热的脸颊道:“看了也是白看,他都看了那么久,也没有起色。”

“那也要看,听话。”

查旋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富少歇给她体内的欲火勾起来了。

她想要他。

两条嫩白的手臂如出水的莲藕,紧实柔滑,来回的磨蹭着富少歇的脖颈。

“我想。”

她将这句话说的娇滴滴的,还有些害羞,真是太致命。

查旋最勾人的地方大概于此,总能把骚气和生涩娇羞拿捏的很到位,不是表演,是本色。

富少歇的喉结当即滚动了两下,眼眸中的火苗烧的蹭蹭的。

他轻轻的将她的胳膊拿下来让她坐好:“晚上,等看完医生,我怕你受不住。”

毕竟他在这些个事上,没有轻重。

查旋疲累抽搐了一晚上,此刻他不忍心。

他又安慰了查旋好一会儿,查旋才缓和了念想起身准备更衣先看医生。

富少歇也回房换了身衣服,那身衣裳都湿透了,叫人看着难免多想。

大厅里,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洋医生,指望他能对查旋的病情有什么新说辞。

像这次查旋拽住毕良野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儿?

若说无意识的闻气味儿也应该拽富少歇的胳膊,怎么就成了被毕良野那厮占了便宜。

洋医生曾经对富国渊的话能安抚查旋这种情况,给出过解答。

只不过富少歇不信。

洋医生叫达尔,法兰西人,医学界泰斗,来我国纯粹是自愿交流,愿意为我国的医学事业添些力所能及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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