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蔡徐坤同人)前辈,你觉得我怎么样?(32)+番外

作者: 婧亦 阅读记录

突然,他的手被蔡徐坤拿下,动作快准狠,他始料不及,被余力波及,手上是火辣辣的疼,来不及痛呼出声,只想着问出了这一句话,“坤哥,你又要去找林恣前辈吗?你忘了,她怕你,今天她生日,你要不要……(别去了)”

即使徐凯及时止住了那脱口而出的话,蔡徐坤颀长的身子却还是怔在了原地,腰背微弓,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气。

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是脚步声,拖拖拉拉,摩擦地板的声音很大。

“我去看她,不会叫她知道。”他回头,望向徐凯,深邃又沉痛的视线里,嘴角慢慢浮起一丝艰涩的勉强的笑意。

你有没有想过

一夜之间

你拥有的

都失去

你会躲起来吗

——婧亦

“林恣,林恣,林恣……”

林恣走到后台时,还可以听见粉丝的声音,有场控出去调节退场秩序,很快喊声平息,她嘴角的弧度却一直挂着。

一来因为粉丝的应援,二来因为……他。

她在演唱会时惯常空着的那个位置,今天突然多了一个带着口罩的身形颀长的男人。见她在望他,钝圆的眼型微弯,黑棕色的瞳孔泛亮,有些长了的碎发卷翘着,是邀功般的殷勤。

不是,说剧组要赶戏来不了了吗?真是小骗子,这两天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才换来一晚上的清闲。他么许久不这么直接碰面了,很想念。

她唱到高潮时,会望他,看他和粉丝一样鼓掌欢呼,莫名心安。似乎,有了他的陪伴,这样的人舞台价值更加美好,更加深刻。

坤坤,也许,在我心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

“林恣姐,坤哥让我给你的。”她认得出,是蔡徐坤的助理,不高偏胖,笑起来很憨厚。现在手里捧着九支玫瑰花,打算递给林恣。

林恣接过,细致的找寻卡片,未得,望向助理的眼神里带了疑惑。

他摊手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晓。

手机震动,林恣下意识点开来看。

蔡徐坤短信:

没办法,那边催的实在紧,只能先走,一个月后,你等我,不许移情别恋。玫瑰花送给你,林恣,粉丝都说我玫瑰,我把自己献给你,不许拒绝!!

林恣哑然失笑,这种既强硬又唯恐拒绝的语气着实可爱。

有一个挂牌的工作人员很眼生,一直往林恣这边凑,捧着一杯奶茶,目标明确的往林恣那边径直走去。

再看到她怀里的花朵时,倏然间变了脸色,阴郁又阴沉。十秒后,恢复如初,眼神真挚,面容严肃,真的就是身边工作人员的架势。

“林老师,您先喝一点填填肚子。”林恣唱歌空腹,她身边的人都知道。

林恣望她眼生,再三确认工作牌才接过奶茶,见林恣犹豫,她开口,露笑:“林老师,我是刚刚进公司的,您看我眼生,很正常。”说着很配合的把工作牌翻开给林恣看。

林恣见她着实坦荡,便也没细瞅,深吸了一口奶茶,拍上她的肩,嘱咐道:“不用叫我老师的,喊名字就好,工作愉快。”

“好,工作愉快”

她垂着头,眼睑拉长,勾唇,是不屑的弧度。转身的瞬间,瞳孔大张,定定的望着一处,似乎没有焦距,但又似乎填满了欲念,瞳孔泛黑,黑的污浊。

呵,玫瑰花吗?蔡徐坤,你要谈恋爱是吗,那我就好好让你谈个恋爱,再然后,你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林恣嘛,给你小小的惩罚,不要什么人都敢碰。

坤坤,你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得到你,都会和林恣一个下场,我发誓!

丈母娘吗?

“林恣”

“林恣”是谁,在叫我。又是那个清亮的声音,尾音上扬撒着娇,喃喃的说着对不起,耳语般的亲昵。别,别叫我,我要离你远一点,你走开,走开,蔡徐坤,模糊的轮廓慢慢变得清楚,晕出的重影渐渐重合,挺巧的鼻,微翘的嘴,修长清瘦的身量以及……深沉的眼。她不受控制的迷恋受蛊朝那个身影走去……

灯光打在眼皮上,刺眼,瞳孔剧烈收缩。

嗓子依旧是熟悉的热辣辣的痛,她寻了床头的水猛灌了一大口,才有了缓解的趋势。

额头上都是冷汗,她不着痕迹的抹去,门口站着妈妈,她的手还保持着开灯的状态,脸上是显而可见的凝重。

她想要笑,只是刚刚牵动肌肉,就作罢了,僵硬的笑,连自己都没办法慰藉,更别提宽慰母亲了。

妈妈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林恣,不靠近也不离开,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落在她身上,瞳孔的亮度一点点在褪去。

对于母亲,从小到大,林恣的印象只有强势。年少时妈妈的温软安慰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最激烈的青春期,她甚至一度害怕、抗拒甚至厌恶。

最意外的是,出了这样的事,她放下美国那边所有工作,来照顾自己。虽然交流依旧寥寥,但互动总算多了。

又想起那个人了,她也一度奔波于母子局,到最后,却给了自己这样的结局,女大三,抱的不是金砖,是□□啊,莫大悲怆涌来,心底巨大的波澜一波波袭来,她差点不能呼吸。

林恣卯足了劲儿想要从这股情绪中逃脱,间或有声音从喉咙中擦溢出,嘶哑刺耳。

她再也忍不住,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无言哭泣,这是我的声音啊,所有的骄傲都没了……

“林恣,你到现在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吗?”七分理智三分动容,她慢慢走过去将自己的女儿揽进怀里,许久,没这么抱过她了。

她伸手拍着林恣的后背,帮她顺气,“哑巴,有这么难接受吗?想一想你还有的,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有些人,生而残疾,你又何其幸运,先前的二十四年你的嗓子给你赢得了那么多赞誉,已经够了,不是吗?”怀里的女儿情绪有好转,颤动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你十五岁时,跟同学赌气说你没有妈妈,我其实很开心,没有母亲,你就永远不会想着依赖,没有鼓励的人生,你从小走到大,我为你顾虑了那么久,不是看你在这么年轻的年级里自暴自弃的。”

林恣抬头,泪眼摩挲,那个和自己轮廓极其相似的女人,正用手帮自己理顺头发,每一丝发,似乎都得到了她的爱抚。

林恣在母亲怀里点头,磨蹭,活在过往的人,太懦弱。

“真是乖孩子。”

林恣脱离她的怀抱,反身找到身后的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沙沙沙”她动笔的力道很大,笔画勾勒的弧度也很大。

那本上写着,“你好久没夸奖过我了。”

林恣抬头望着她,眼里是许久未见的□□,微微发着光。

对方只是看着她,目光柔和。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女儿。”她执起林恣的手,不受控制的瑟缩一下,密密麻麻的针孔延伸直整条血管,留了一条长疤。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绪,将那条红黄织编的线套在了她的腕子上,“妈妈也迷信一回,希望这两条线保佑你不再伤悲。”

林恣低头看自己的手,她生的偏白,莹白肤色衬着红黄粗线,很刺眼,却又莫名和谐。她慢慢将整张手张开,倏然间皱眉,太阳穴不住的跳动,扯得额头生疼,她突然开始嘶哑的叫喊着,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左手中指,肌肤渗血泛红。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戒指还在自己手上……往昔一幕幕泛着古铜色的光重现……

她叫喊的歇斯底里,很快,左手血肉模糊,她对自己,从来都不手软。

家庭医生的镇定剂注射后,她才稳定下来,又陷入了冗长的黑暗中,昏昏沉沉,难以自拔。

那枚戒指,因为她后来身体机能变化的原因,手指肿胀,难以摘下,似乎,冥冥注定。

即使注射了镇定剂,她依旧睡得很浅,浅到能够辨析来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