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赶紧走完剧情,不会再去做那个傻傻为情痴缠的女配了。
“我们以后最好别互相干涉。”
“各玩各的最好。”他又补了一句。
这不还没结婚,甚至连订婚礼都没举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划清界限了。苏时沫还能说什么,她摊手表示,她也是这种想法。
就冲他这差点放她鸽子的态度,苏时沫觉得原主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她要什么样的男生会没有?
“你呢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唐祁反问。
“没有,告辞了。”
苏时沫大概是指望不上他会为他刚才迟到的事道歉,拿着她的东西去买单。讲真,她对唐祁的第一印象差到了极致。
如果这是原主的话,她该会有多么伤心。唐祁宁愿在酒吧里呆着,也不愿抽出一点时间来守约。一来到,张口闭口都是对这段婚姻的不满。
唐祁在苏时沫走后,又坐了片刻也跟着离开了。
坐在他们后面的两人这才开口出声。
“江滠,你不会就约我来这里看这出戏的吧”江策挑眉望着唐祁远去的背影,笑问道。
……
江滠没有出声,他今天约江策出来了解一些状况,撞到苏时沫和唐祁真是……意外之喜……
未婚妻?
他目光闪了闪,神色依旧没多大的变化,连江策也猜不出他的情绪。
“我要回江家了。”
许久,江策听到他冷漠的声音。这是生气了江策揣摩着。
“早该回去了。”
“江滠,江家这趟浑水已经够混浊了,我们得把它搅的更甚一些。”江策在提起江家时,气势徒然变得严厉起来,他一惯维持的镇定早烟消云散了。
时隔这么久,即使是在这个时空,他也想将他们那些人除之后快。
“你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吧。”
“这是要多多陪陪那小姑娘?”江策指的自然是苏时沫。
江滠在想到苏时沫时,眼角带着不可察觉的笑意,说这话时语气霎时变的温柔起来。
过几天,过几天就是新年了。江滠突然很想在这里呆久一些,他私心的想陪她过完这个新年。
“那你得好好保护好她。”江策意味不明的说着,他也不希望马上就要成功的事,在苏时沫身上毁于一旦。
江策深深的看了江滠一眼,从某个角度来讲他是嫉妒江滠的,江滠至少还能和他的爱人在同一个世界,他呢?
他的喜欢的人现在又在哪?会不会早已经将他给忘了?以她那样没良心的性格,说不定早就有了新欢了。她啊,不是一直说离开他以后就去找下一任的。这次,他不在她身旁指不定去哪浪了。
“那么,祝你早日成功。”
江策朝他举起杯,也祝他早日找到那个秘密。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江策闭眼掩盖掉所有流露出的情绪。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了。江策,不要因为这么点时间毁掉这么多年的隐忍。
第19章
“不——”
苏时沫出了咖啡厅后,坐在回家的车上小憩,她突然大喊了一声,梦中惊醒,额间有冷汗划落。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面是书中对原身最后下场的描写。
“苏家破产后,苏时沫接受不了从一个千金大小姐跌落到泥里的落差,她跑去找江滠希望他能收回他下的决定。没能近身就被江滠的保镖拦住了,苏时沫急的跟个泼妇似的喊着江滠的名字。”
“长身而立的男人回头,像个主宰命运的上帝给予他的信徒最后一次怜悯。他问她要干什么,听到她的要求后,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和魔鬼没差别。”
“他带笑着说你现在如果能脱光衣服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衣冠楚楚,说出的东西却禽兽不如。偏偏他还不自知,像个突然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想要恶作剧一下。苏时沫听话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这些都是原先她忘掉了的剧情,这时回想起来,苏时沫觉得心口仿佛有千斤重。
车停在苏家的门前,她刚下车。管家李叔满面心事的站着在门外张望着,见她走来,皱着的眉心渐渐舒展开。
“李叔,下午好。”她上前,打了个招呼。
“小姐,午好。”李叔接过苏时沫手中的包,借此轻声的在她耳旁道:“先生和太太今天下午回来了,他们在客厅等你。”
苏时沫心头闪过一丝不太妙的预感,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和原身的父母是零交流的状态。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没有怎么联系她,另一方面是她心虚。
他们纵然对原身不太关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但血缘关系摆在那,是不会变的。
要不是苏时澈偶尔会提起他们,苏时沫对他们真的没什么印象,她都快觉得原身是个孤儿了。
苏时沫踏进客厅,恰好苏时澈也在,他应该是先前就得到了通知。苏时沫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苏时澈对面坐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人大概就是苏父,不是她想象中的严父的形象。
他躺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杂志看的专神。带着无框的眼镜,全身散发出儒雅温和的气质。
在苏父身畔的是一个化着精致淡妆的干练女子,她此时在抱着笔记本电脑不停的敲打着什么。
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各干给的,气氛说不出的冰冷。
苏时沫寥寥看了他们几眼,心里有了个大概。她整理了下头发,脸色露出完美无懈的笑。
“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下午好。”
“午好。”
回答她的是苏时澈,有了这一声。他们这才抬头注意到她,苏时沫没有回避他们的视线,大大方方的坐下来。
“沫沫,刚回来”
苏父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女儿,他记得几年前的她还是一个见到他连眼神都不给的叛逆期中二少女,从刚刚的动作上看,这几年有很大的进步。
“是的,爸爸。刚和唐祁一起喝了个咖啡。”
苏时沫并不是不懂得他们的目的,她有时只是懒的去猜。相反,她非常了解他们的心理。再加上有苏时澈时不时话里话外的暗示,她大致也猜到了苏父苏母的想法。
“唐祁那孩子还不错,沫沫,你可要多多和他相处相处。”
苏母听到唐祁,放下手头当然工作,她表情冷淡甚至还有点严肃。后一句话看似长辈的劝告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强势,听这口吻,像是对两家的联姻相当的满意。
苏时沫心想她这是暗示他们之间相处的太少了还是不满他们相识的太晚了
苏时沫被她直视的面部的表情差些没崩住了,在杀伐果断的商业女强人面前,她这个连社会都没踏入的小虾米瞬间交盔卸甲。
一旁的苏父笑道:“茵茵,你也别操心了,沫沫和唐祁他们这么大的孩子,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
“我们现在已经插手不了。”
茵茵是苏母的名字,她的全名叫方茵。这两天就是她父亲方豪德的生日了,方茵这个工作狂这才百忙中抽出时间回来这个她几年都不沾脚的家。
苏时沫见大厅静的诡异,她本身也是个亲情缺乏的孩子,更不懂怎么和父母相处。她对于这种场面是有心无力,而苏时澈是早已见惯不怪了。
她抿嘴指了指楼上,说:“爸爸妈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等等。”方茵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这个拿上。”
“这是……”苏时沫迟疑的接手,疑惑道。
“过两天就是你外公八十大寿了,这是我特地让设计师为你量身定制的礼服。”
“你去试试看看。”
苏时沫的确在烦恼那天要穿什么,她和苏时澈提及过这事,他也帮她准备了一条。
现在又收到了方茵的礼物,苏时沫压不住眼底的惊讶,她倒是没想到苏母也会给她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