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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行当首辅妻(17)

“你等着吧,那一天会来的。” 他一脸神秘的说。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她半信半疑,很想相信他,但是面对眼前这样危难的局势,她真的无法想像他们两人有机会重返大晋。

“睡吧,否则明早会没有体力赶路。”他抱紧了怀中的软玉温香,将脸贴靠在她肩上。

被他这样抱在怀里,总算能稍微驱散心底的不安,于是她闭起眼,听着身后男人规律的呼吸声,缓缓进入梦乡。

傅孟君是被马儿不安的嘶叫声惊醒的。

她猛然睁开眼,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望向窗外的天色。

东方天空已微微亮起,但是夜还没过去,因为月亮尚未降下。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照亮了整座山头,仿佛是在替他们指引方向。

她别过脸,望向躺在身旁的凌泉,他闭着眼沉睡,脸色有些苍白,受了伤的那只手臂,袖子上也沾染了点点血迹。

她轻手轻脚的掀开他的衣袖,发觉伤口竟又开始渗血,她忍住了想哭的冲动,又伸手去测他的体温。

幸好温度正常……稍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起身下炕,来到茅草屋外。

被绑在小屋旁的马儿在原地绕圈,不停的抬起头嘶鸣,她上前摸了摸马儿的头。

“我们得走了。”

听见身后响起凌泉低沉的声音,她惊讶的转过身,看见他屈着受伤的手臂走过来,另一手则拎着她的披披风。

“你的伤没事吧,又流血了……”她担忧地望向他的手臂,很懊恼刚才没有顾及他的伤口,放纵的缠绵

了大半夜。

“不碍事,到了魏国再找大夫。”

见凌泉这般坚持,傅孟君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接过披风穿上,让他将她抱上马背,两人就着月色开始赶路。

“你没来过黄坯山,怎么会知道哪条路通往魏国?”见他领着马儿穿梭在山林里,她不禁好奇起来。

他好笑地垂眸睨她,“你以为古人是不画地图的?早在让画好这一切之前,我已经把黄坯山的主要几个

路径记下来。”

“记下来? !你的意思是全背下来?↓”他的记忆力未免也太惊人!

“这很困难吗?”他好笑地问。

“你以前读书一定是背多分。”她酸溜溜的哼了一声。

“你是在不服气吗?”他被她的反应逗得直笑。

“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上天很不公平。”她努了努小嘴。

“是啊,我也觉得上天很不公平,怎么会偏偏让我碰上了你。”他感叹的说。

闻言,她有些不安的斜瞅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碰上我又怎么了?很倒霉吗?”

“我这么样一个优秀的人才, 到了某人眼里,只能被贴上黑道坏蛋的标笺,其余的优点都看不见,堂堂一个大企业的总经理,身家百亿,结果还比不上一个私下向黑道伸手要钱的检察官。”

原本以为他又拿过去的事来糗她,但当她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她忽然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凌泉皱眉。

“原来你是在吃醋。”她笑呵呵的说。

“吃醋?”他故意拉长了尾音。

“不是吗?”她娇哼。

凌泉正想开些玩笑道逗她,蓦地,远处林间有火光窜动,奔窜的马蹄声跟着传来。

傅孟君一惊,拉紧了身前的马窖。“他们追来了,怎么办?”

“我们得快点赶路。”凌泉脸色一凛,手中马鞭一用,不忘低声提醒她:“抓紧了。 ”

月光下,他们在奔驰的马背上紧紧相依,陡峭浸长的山道,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尽头。

直到东边的天色完全大亮,他们总算出了黄坯山的范围。

“你看,山脚下有个村镇。”傅孟君兴奋地指着山坡底下。

等了半晌,身后的人始终没接话,她纳闷的别过脸,这一看才发觉凌泉的脸色更加苍白。

“你还好吗? ”她忧心地问。

“不太好。”他牵了牵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她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着了她。“你发烧了! ”

“大概是伤口感染了。”他眯起眼,炎淡地说道。

“这样不行,我们得先停下来休息……”

蓦地,远处传来大叫声,“找到了! 他们在那里! ”

“追!”

看见远处山林被火把照亮,傅孟君脸色发白的低喊,“他们追上来了!”

“那个村镇是魏国的边境,两国有协议,除了平民百姓,军队不得越过边境,我们得立刻到村镇。”

“可是你发烧了。”她急得眼眶泛红。

“放心,死不了。”他给了她安慰的一笑,用动马鞭继续赶路。

看着围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不断渗出鲜血,傅孟君担心得直掉眼泪,只能在心中祈祷,一切都会顺利。

幸好,那些追兵离他们尚有一一段路,凌泉硬撑着身体不适赶路,总算抵达了这个位在魏国边境的小村镇。

入了村镇,他们狼狈的模样引来不少注目,再加上凌泉身上的锦袍沾了血迹,村民们一看见血迹,全都瞪大了眼,露出惊恐的神情。

见状,傅孟君不由得开口建议,“我们这样太醒目了,还是先下马,找个地方落脚。”

“也好。”凌泉同意她的话,于是抱着她下了马,两人牵着马儿走在热闹的镇上,开始找起客栈。

“凌泉你看,那里有间客栈……”

傅孟君边说边转头,不想,凌泉居然当着她的面直挺挺的倒下来。

第二十章

她一怔,立刻伸手去接住他,将他紧紧抱住。

“凌泉?凌泉?你还好吗?”她慌得低嚷。

倒在她怀里的男人没有回应,她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滚烫得吓人。

望着还有一段路的客栈。她当下急坏了。

“这位兄弟,我们是外地来的,我……我的夫君受了伤,一时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你能不能帮帮我,把

他搀扶到前面那间客栈。”

傅孟君随手拦住了一名路人,红着眼眶哀求对方。

那名魏人原本一脸为难,可是见她一个弱女子哭红了眼,到底也是于心不忍,便帮着她一起将凌泉搀扶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傅孟君向掌柜讨了一间厢房,两人七手八脚地将凌泉扶进房里。

“这位好心的大哥,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份恩惠日后我一定会回报的。”傅孟君红着眼向那人鞠躬言谢。

那名魏人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见她这般低声下气的道谢,不由得红了脸,直说没什么。

送走了那名魏人,傅孟君来到炕边,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凌泉,担忧得直掉眼泪。

“不行,我要坚强起来。”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叫自己冷静下来。

凌泉为了她,忍着伤,忍着痛,一路陪地逃命,眼下他倒下了,她不能跟着垮,她必须坚强起来。

傅孟君擦干了眼泪,凑上前抱住凌泉,低声地说,“凌泉,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看着那张紧团双眼,没有一丝血色的俊脸,她的心跟着重重一拧,她咬了咬唇,起身出了厢房。

“掌柜,你可知道哪里能请得到大夫?”来到客栈大厅,她喊住了掌柜。

“大夫是有的,我也能帮姑娘请来。”掌柜刚才见过身上带伤的凌泉,也不觉得奇怪。

“真的吗?那太好了,麻烦掌柜帮个忙……”

“帮忙不敢当,姑娘千万别这样说。”掌拒打断她的话。“我们也不过是图份温饱的小店家,能让客人住得舒服,能做的我们自当会做,只不过……我们的辛劳总也要有犒赏,做起事才会动快。”

傅孟君心下一沉,总算听出掌柜话里的暗示。

说穿了,不过就是要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古至今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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