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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行当首辅妻(14)

傅孟君掀开帘子,拉住老伯的手,一把抢过马鞭,然后用嘴形慢慢地说,“老伯,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哑巴老伯摇了摇头,表明不愿离开。

第十六章

傅孟君心下感动,尽管她与老伯并无任何交情,老伯也可能只是忠于凌泉所托,但至少他在危急之刻,还一心想完成他允诺的事。

“你快走,我们分开逃。”傅孟君扔掉马鞭,抓过老伯的手写下这句话。

老伯忧心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坚定,神情坚持,也只能为难的点头答应。

“傅孟君,你这个叛国贼,你逃不了的!”堵住去路的那伙人不耐烦了,开始叫嚣挑衅。

傅孟君扶着老伯一起下了马车,暗暗向老伯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分成两头往山林里跑。

“她要逃走了! ”那伙人在远处大叫。

“追上去!”

听见那群人挥动马鞭,马儿撒蹄奔走的声音,傅孟君心中一紧,没命似的在茂密的野林里拔腿狂奔。

树枝刮破了她的衣衫,也在她脸上划下好几道血痕,脚下磕磕绊绊的,好几次被树根绊倒在地,脚上全是伤。

可她不敢停下来,就怕被那伙人追上,她不要命的拚命跑,最后实在筋疲力尽了,只好找了棵粗壮的大树躲起来。

她缩在树后,将自己抱成一团,胸口不停地喘,竖长了耳朵听着周遭动静。

“人去哪儿了?”

蓦地,交谈声从不远处传来,她心下一惊,赶紧用双手掮住口鼻,就怕自己的喘息声会曝光形迹。

“找到了,她在这里。”

有道人影不知何时靠近,傅孟君一窒,抬起头看,对上红蓼面无表情的脸。

红蓼朝着另一方大喊,“傅将军在这里! ”

傅孟君从来没这么恼过自己,她太天真了,竟然以为红蓼是真心待她好,原来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才会效忠于她。

如今傅孟君大势已去,红蓼便一点情分也不顾的选择背叛,原来不管身在哪个时空,人性都一样丑恶。

颜佑诚利用她、设计她,眼下又有一个红蓼背叛她……凌泉骂得对,她真的是傻瓜,一个善良好骗的傻瓜。

这一刻的傅孟君,心寒至极,怨的不是红蓼,而是她自己。

她不该忘了凌泉时时挂在嘴边的告诫,是她害了自己。

“你逃不了的,还不如乖乖就范。”红蓼冷玲的说道。

傅孟君靠着背后的树干,缓缓站起身,与此同时,左振刚派来的人马已团团将她围住。

“将军有令,人若逮着,直接除掉,以防后患,只要把尸身带回去交差即可。”

听见青衫男子这般说道,傅孟君心底发凉,脑中一片空白。

蓦地,一道凌厉的风声划破众人耳际,就在众人还未看清那是什么时,红蓼凄厉的惨叫声已先回荡在山林里。

傅孟君定睛一看,发现红蓼腹部中了一箭,她一边发出惨叫一边跪下来。

“有埋伏!”青衫男子大喊。

下一刻,又一支箭奇准的射中青衫男子,而且这回是直接命中要害。

“快逃! ”见领头的人额心中箭惨死, 其余的人吓傻了,纷纷逃窜。

红蓼捂着中箭的腹部,朝着傅孟君伸出手。“将军……救救我……”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傅孟君完全无法反应,就这么瞪大水眸呆在原地。

“救救我……”红蓼发出可怜的求救声。

傅孟君于心不忍,正想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蓦地,一道声音制止了她。

“你要是救她,那你就是世上最傻的人。”

听见熟悉的低沉声音,傅孟君顿时泪水夺眶,转身一看,凌泉一手握弓一手持箭,寒着张俊脸走来。

“凌泉……”碰上这样的生死关头,她害怕得哭了。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除了我,谁也信不得,你却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他语气冰冷的训斥。

“我以为红蓼她是真心为我好……对不起……”她愧疚又懊悔的低下头,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凌泉无声叹了口气,将箭放回背后的囊袋,拉起她的走往另一个方向走。

“救救我……”红蓼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叫声。

傅孟君僵了一下,下意识想回头看,凌泉却扯住她,硬是将她带走。

她不安的望向凌泉,他没看她,神情冷酷的直视前方。

“那是她的报应,谁也救不了她。”

这一刻,她才明白凌泉是个狠起来就绝不轻饶的人。到底是出身于打打杀杀的黑道家族,恐怕这种事他见得比她多。

“一个人值不值得他人伸援手, 端看于他的人品,这个人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甚至背叛了信任她的主子,这种人绝对留不得。”凌泉这么对她说。

傅孟君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忍住满眼的泪,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回到刚才的山道上。

马车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匹马被绑在一棵树旁。

凌泉始终寒着脸,他先将弓搁回背上,再将她抱上马,紧接着坐上马背。

“你会骑马? ”她红着眼眶好奇地问。

“我会的可多了。”他的语气依然冷冰冰的,也不看她一眼,迳自挥动马鞭。

马儿开始奔跑起来,傅孟君第一次坐在马背上,不禁有些害怕,伸手抱紧了身前的凌泉,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她知道凌泉在生她的气,他气得没错,他好不容易安排了这一切,却因为她错信了人性,导致功亏一篑。

思及此,傅孟君靠在凌泉背上,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马儿穿过了蓊郁的山林,越过了另一片山谷,最终来到一处山中隐密的深处。

凌泉将马儿拉停,在原地绕了个圈儿,眼尖地瞧见竹林尽头有一间茅草屋,他甩了甩马鞭,示意马儿往那头去。

“那里头有人吗?”到了茅草屋前,傅孟君不由得紧张地问。

“我去看看。”凌泉下了马,抽起配戴在腰间的镶玉短刀,进到茅草屋里查看。

傅孟君动作笨拙的从马背上爬下来,悬着一颗心紧盯着草屋,生怕里头又会有什么埋伏。

所幸,片刻过后,凌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刚才抽出的短刀也已收起,他走过来,将马儿牵到屋旁,系在木梁上。

“这是间空屋子,进来吧。”他冷淡地说宗,便兀自往屋里走。

从没遇过他用这么冷酷的态度对待,傅孟君当下竟然不知所措,直觉得委屈。

好吧,她没资格委屈,他们会论落至此,全是她害的,她是罪人,活该受到他这样的对待。

傅孟君一脸忏悔的走进屋里,先是望了望简陋的摆设,然后往里走,看见凌泉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长凳上,脱下了衣衫……

她立刻掮住双眼。“你、 你在做什么?!”

他冷冷地说,“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

闻言,她拿开双手,这才看清楚原来他手臂受了伤,虽然那伤口不算深,可满溢而出的鲜血仍是染红了整片衣袖。

她脸色发白,立刻靠上前。“你受伤了? !”

“红蓼向左振刚的人通风报信,左振刚派人来偷袭我,我才知道你那边出了事。”

“左振刚的人怎么有办法偷袭你?你身边有很多人保护着啊,何超呢?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吗?”她慌张又震惊地问。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说,“永远别相信自己以外的人。”

她呆住,好半晌才意会过来。“你的意思……何超也……”

第十七章

“哪里得势就往哪里靠,这本来就是人的天性,何超与首辅府的人充其量都是皇帝的人,一旦情势对我不利,他们自然会选择对他们有利的那一方。”

见他把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种事不过是家常便饭,不值得一提,傅孟君顿时心里更难受了。

“对不起,是我太傻了,要不是……”她咬了咬唇,泪水已经满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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