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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行当首辅妻(10)

闻言,她面露惊悸的咬紧下唇,双手紧紧找住衣襟。

“不过你放心,我会找好时机助你逃离大晋。”见她一脸惧怕,他不禁收敛起戏谑,放柔了嗓音。

“逃离大晋?那你呢? ”她下意识脱口。

他扬了扬浓眉,一脸受宠若惊。“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

心跳倏然漏了半拍,她心虚的改口:“才不是呢!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谁晓得你会不会帮

我。”

他笑了笑,摇头叹气。“口是心非的傻瓜。”

“我才不是傻瓜。”她不满的嘟囔。

“傻瓜,记住我的话,除了我,别相信其他人。”他拿起摺扇轻敲她额心一下。

“傅一一凌泉,你再戳我一次试试看,信不信我揍你?”她脸红低嚷。

“想不想去逛逛?”他好笑地问。

“跟你?算了吧!黑三代也懂逛街吗?”她故作鄙夷的瞄他。

曾见她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凌泉被逗得直笑,牵起她的手走出小巷,回到热闹的集市。

“你得好好把握现在,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往后跑路的日子可是很苦的。”他故意用调侃的语气吓唬她。

“你这个人真的是无聊!”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堆女人觉得我幽默风趣,我还懒得理她们,你竟然觉得我无聊。”他露出她不懂珍惜的惋惜神情。

这人真的是一傅孟君被他激得满脸憋屈,只好抬起手肘撞开他,兀自往两旁铺子逛去,懒得理他。

望着傅孟君走进布庄的背影,凌泉慢慢收起脸上的笑,眼中蒙上一层凝重。

她并不晓得,有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她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他只能尽快安排她离开大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已经失去她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长乐宫里,宫人捧着精致小点与酒菜,鱼贯进到偏殿的暖阁里。

临窗的软榻上,一身明黄色九龙戏水常服的靖帝,手里把玩着一颗白棋,眉尖已紧紧皱起。

凌泉穿着枣红罩黑纱官抱,手中握着夜光琉璃杯盏,眉眼低垂,神情从容。

“爱卿的棋艺精湛过人,就连朕也得甘拜下风啊。”

眼看一盘棋大势已去,白棋已被黑棋团团包围,再走也不过是死局,靖帝索性放下棋子,端起管事太监奉上来的春茶,一口一口细细品茗。

“皇上过谦了, 微臣这手棋艺不过是雕虫小技,是过去为了在棋坊赢钱过口饭吃,才努力下功夫琢磨出来的。”

由于作为皇子时并不爱先帝待见,异母弟弟登上龙位后,又对他百般猜忌,一度将他调度疆北之地看守,是以养成了靖帝生性谨慎压抑,事事不露表面的沉着性子。

第十二章

这种面沉如水,暗里却是波涛汹通的人,往往最难防。

凌泉垂下眼,望着手中那杯上等的春茶,嘴角微微扬动,似笑非笑,不露半点真是情绪。

记得初初穿越来此的时候,为了弄清楚凌泉的一切。他一方面防着身边的人。一方面旁敲侧击的套话,更私下找来昔日贴身照料凌泉的乳娘,以及过去凌家的老管事,透过这些人的描述,才得以揣摩凌泉此人的性格。

倘若他不能演好凌泉,靖帝只会当他是言行有异,进而产生猜忌之心。

他太清楚靖帝这种人的心态,他刚刚掌握大权,肯定谁也不信,即便是昔日助他夺位的功臣,若是一个不察,也可能论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者。

“好了,咱们不谈棋。”靖帝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赶紧上前将棋盘撤走。

“皇上心底有事,才会下得这般心还在焉。”凌泉放下杯盏,抱拳说道。

“这里没外人,朕就直说了。”靖帝笑笑地望着他。

“皇上请说。”

“这段日子爱卿帮着朕扫荡前朝乱臣,劳心劳力,联全知道,也心疼爱卿前些日子遭人暗算,险些断送生命。”

凌泉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明白,靖帝这是拐弯抹角在提傅孟君的事。

“微臣受的不过是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他不卑不亢的说道。

“爱卿近来为了傅孟君费尽心神,不知可有查出什么线索,或是找着她谋逆的罪证?”靖帝总算开门见山的问。

过去是袁心怡想尽法子搜查他的罪证,怎知来到这个时空后,两人的身份竟然颠倒过来,改换他这个当朝首辅在搜集她谋反的罪证。

老天爷确实太会开玩笑,那个丫头一定无法忍受,自己来到大晋王朝后,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个罪臣。

思及此,凌泉嘴角微扬,但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

他面对的可是一只城府深沉,手段低调的老狐狸,他得做到面面俱到,才能顺利瞒天过海,保住傅孟君。

“启禀皇上,微臣确实掌握了传将军两面讨好,私下却拢络亲近大臣,意图来个渔翁得利的谋反证据。”

“喔?都是哪些证据?”虽然只是短短一刹,但靖帝方才露出了惊讶之色。

毕竟,他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凌泉与傅孟君两人近来互动古怪,似有私情,全然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敌对关系。

是以,当靖帝听见凌泉直接承认傅孟君有意谋反,他不由得感到惊愕。

原本他还以为,为了保住傅孟君,凌泉会努力粉饰太平,找个戴罪羔羊或借口欺君……看来是他想错了。

“微臣私下审讯过昔日与傅孟君有私交的罪臣。他们全都招了,最重要的是,傅孟君军营里的副将,过去曾帮着她秘密训练一支精锐的禁军,据说为的就是在宫变之时,能够闯入宫中挟持皇位的军队,而且,若是夺位不成,她还能打着护驾的名自保,心思其是缜密。”

靖帝面色一冷,痛恨地斥道,“岂有此理! 当初这个女人在朕面前口口声声表示效忠,还说会帮着朕夺下大位,原来她是盘算着看联与灵帝两败俱伤,她好趁虚而入,此女的心思当真太过阴险狡诈,即便她是不可多得的武将,朕也留她不得!”

“皇上息怒。 幸亏傅孟君的诡计没有得逞,皇上顺利登基,揽握大权,谅她也不敢再痴心妄想。”凌泉

出声缓颊。

这两人果然有私情!靖帝心底冷冷想道。

“那爱卿可有什么对策,好好治一治这个朕的心头之患。”靖帝故意这般问,旨在试探凌泉的心思与忠诚。

而对于靖帝这点小心思,凌泉又岂会不知?

他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好半响才说,“皇上有所不知,传孟君手中握有半块虎符,大晋有一半的兵力听她号召,倘若草率办她,只怕会引起祸端。”

靖帝隐忍着不悦,面上平静无波的点着头。“爱卿说的没错, 是朕太心急了。”

“还请皇上再宽限一段时日,先让微臣想对策逼傅孟君交出虎符,届时皇上要杀要剐,也就不必担忧后患。”

“还是爱卿思之其详,朕就听你的。”靖帝点头允了。

“能得皇上仰赖,是微臣之幸。”凌泉起身行礼谢恩。

“陪朕下了一夜的棋,爱卿也累了,回去歇下吧。”靖帝面带笑容的说道。

“微臣告退。”凌泉作揖,退出了偏殿。

凌泉刚走,靖帝便朝管事太监下令,“把孙安找来。 ”

“喳。”管事太监连忙照办。

不多时,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大内影卫悄然进到偏殿, 在靖帝面前跪下。

“孙安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你查的没错,凌泉与傅孟君确实有私情,他在对联行拖延之术。”靖帝面色发寒的说道。

其实,方才凌泉手中握有的罪证,靖帝派去盯住首辅府的探子,早已先行回报,换言之,刚才靖帝是为了试探,才会故意演那场戏。

他刚坐上龙椅,任何人都信不得,即便是昔日的军师,助他登基的功臣也一样。

首辅府的大小事,随时有探子回报,他早已掌握凌泉手头查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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