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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47)+番外

贾琏眯起眼睛看着宝玉,宝玉顿时怯懦了,眸光里已明显闪烁出心虚之状。

贾琏蹲下身子,伸手抓着宝玉胳膊:“谁叫你来得?”

宝玉瞪圆了眼,眼珠子里含着充满畏惧的泪花儿,“没谁,是我自己想来找琏二哥哥玩。琏二哥哥陪我吧,晚上我还想和琏二哥哥一起睡。”

贾琏早就从宝玉的表情看出破绽了,见他还如此嘴硬,心料定是有人暗中嘱咐过他什么。贾琏就更不能留他了,打发婆子赶紧送他回去,纵是宝玉不愿意也不行。

宝玉偏不肯,一把推开那婆子跑了。不一会儿,贾母派李嬷嬷来寻宝玉,听说宝玉人不在,传话的又回去了。再过一会儿,李嬷嬷又急急忙忙来找贾琏:“琏二爷,可不好了,宝二爷并未回去,也不知跑那里去了。老太太派人找过了所有他该去的地方,偏偏就不见人。二爷可记得他从这里走的时候,朝什么方向去的?”

贾琏嗤笑,冷淡地眨了下眼睛,完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传话的李嬷嬷心有不满,也焦急不已,尴尬地看向丰儿等。

丰儿赶忙去召来看门的婆子问,婆子们都说宝玉是朝贾母院的方向去的。

李嬷嬷听这话更加急了,“偏偏却没回老太太那儿,看门的丫鬟们也都不见他的踪影。这大黑天的,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吧。”李嬷嬷急得团团转,不知该怎么办了。

贾琏冷哼:“还不快回去知会老太太。”

李嬷嬷应承,退了几步,突然又回身来问贾琏:“二爷不随老奴一块过去?老太太那边都快急疯了,宝二爷又是从您这里跑丢的,琏二爷理该派人去找一找才是。”

丰儿听出李嬷嬷话里责怪的意思,气得指着她鼻子骂,“李嬷嬷,你这是在怪我们二爷了?人是宝二爷自己挣脱跑了出去的,你是他奶妈,不好好看着,反倒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奴婢的确是宝二爷的奶妈,可而今他也不吃奴婢的奶水了,还嫌弃奴婢多嘴多舌管得多,故不让奴婢跟着他。这次确是宝二爷冲动,擅自跑这儿来得,可他毕竟是个孩子,不懂事。琏二爷见到他有反常,好生留下他也是应该的。”李嬷嬷看似是赔错,实则句句推卸责任,还把问题都怪在了贾琏身上。

贾琏嗤笑,从桌案便的抽屉里拿出一锭金子出来,直接丢在了李嬷嬷面前。

李嬷嬷眼睛顿时瞪圆了,又忽然觉得自己失态,忙低着头看向别处。

“你若是肯说了实话,就给你十个。”贾琏道。

李嬷嬷看眼地上的金子,又微微畏畏缩缩地看向贾琏,“奴……奴婢不懂二爷的意思。”

“今天的事可是有人有心刻意教唆宝玉?看来你也牵连其中,起个煽风点火的作用。你们真当我好糊弄,你们以为搬出老太太心头的宝贝来威胁我,我就会怕了?”贾琏眯着眼睛问。

李嬷嬷闻言,噗通一声跪下了,跟贾琏苦恼起来,“老奴冤枉啊,老奴可没有受过二太太的教唆。老奴只是个伺候宝玉的卑贱仆人罢了。”

“呵,说得好!”这么快就说漏嘴,把王夫人供出来了。

贾琏冷笑‘喝彩’,示意丰儿把钱捡回来。

李嬷嬷眼巴巴的看着那锭金子从自己眼前挪开,咽了咽口水。十锭啊,一锭十两,那就是一两百两白银,十锭那就是正正一千两白银,她就算不在这府里住,被打发了出去,这辈子肯定也是衣食无忧了,还能给儿子添田产,说不定还能让他做个有钱的乡绅。

李嬷嬷嘴唇微动:“二爷,老奴愿意——”

“闭嘴!你这种人也配拿我的钱?才刚不过是耍猴儿玩罢了。”贾琏冷冷瞟一眼李嬷嬷,便吩咐人把李嬷嬷带走。

“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就可。”贾琏的画画的技术一般,他需要专心的环境在羊皮之上绘画。

丰儿离开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贾母那边,“二爷,奴婢们都闲着,真不用去帮忙?”

“不用。关门上锁,任谁敲都不开,别饶我。”贾琏说罢就垂首执笔,十分专注。

……

次日一早儿,贾琏院的门外就闹开了,有人狠劲儿地敲门。

下人们忙开门,却见二老爷贾政气呼呼的站在外头,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贾政第一个冲进来,接着就有人喊着“老太太来了!”,贾政这才忍住去教训贾琏的冲动,站在院里静候贾母。

贾母红着眼,因她一宿没见着宝玉,急得跟什么似地。其实贾琏这边她也没多去想,一直以为是宝玉这孩子乱跑。贾母本想着宝玉这孩子任性跟谁怄气呢,以为他躲在哪儿待着,才叫人悄悄地找了一夜,却还是没找见。这天亮了,才开始急上火,叫来王夫人和贾政,结果听这夫妻二人一哭诉,贾母才觉得这件事贾琏做的可能不对,又听到贾琏院子不肯开门的传闻,便气呼呼地带着人亲自来了。

王夫人早就哭晕了头,卧在贾母的屋内歇息,故而没来。这孩子毕竟是王夫人生的,养在贾母名下。而今闹出事情来,贾母也是要担责任的,宝玉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自己也不想活了,但就是死她也没办法跟二儿子二儿媳交代。

这时候贾赦和邢夫人闻讯也赶了过来。

一家子人在贾琏院里凑齐了。

贾政眼眸里燃着似火山喷薄般的怒火,隐隐压抑着,他抖着胡子指着贾琏的屋子,“母亲您瞧瞧,平日给他惯成什么样,事情闹到这地步,他竟不知开门来迎!”

贾母瞧着紧闭的正房门,心里也既不舒坦,再看贾琏院里的这些丫鬟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站在一边儿候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谁都不许吭声。”贾母冷言吩咐院里的这些人,准备亲自闯进去。

这琏儿的态度的确有问题,一想到她的宝贝疙瘩至今都没找着,一个娃娃孤单单的在外头呆了一宿,而琏儿却安心的在自己房里睡一宿,他气得心肝肺都疼。贾母急得眼泪直冒,直接带着人闯门。

进屋之后,贾母立即坐在上首。贾赦和邢夫人不明经过,只能讪讪地站在她身边。贾政则带着人去搜屋,溜了一圈并不见人。

贾政质问丰儿:“说,你家二爷逃哪儿去了?”

“回二老爷,二爷并未逃,是昨夜突然想起有一桩子事儿没办,连夜动身出门了。”

“什么事儿?”

丰儿摇摇头:“不知。”

“半夜就走了?那倒不一定是故意的。”贾母沉吟道。

贾政闻言,心有不满,忙有叫来屋子里的婆子们质问一通,果然与昨晚汇报给贾母的一样,宝玉是自己挣脱婆子的怀抱,消失在夜色之中。

“明知道宝玉一人跑到他这里来,求他在这宿下,他竟没半点同情之心,根本不留他,这才逼得那孩子一去不返。”贾政暗示贾琏责任重大。

贾母心思一沉,没说话。

默了会儿,贾母:“对了,李嬷嬷在哪儿?”

贾母忽然想起她来,昨晚她捎话过来之后,便有贾琏院里的婆子去回话说了经过,但李嬷嬷却是一直没回来。

丰儿站出来道:“回老太太,她被琏二爷关在了柴房。二爷说她心不正,谋害小孩子,活该被圈着。”

“谋害小孩子?”贾母立即叫人带来李嬷嬷对质。

李嬷嬷被拉上来后,见找贾母,立时哭哭啼啼的扑倒在地,断然不说她昨天被贾琏咋呼得差点说实话的事儿,反咬贾琏一口,狠狠地把告了贾琏一状,添油加醋的形容贾琏性情嚣张。

“老奴只是好言劝二爷该派人去帮老太太找宝玉,毕竟宝玉是从二爷这儿跑出去的,二爷贿赂老奴不成,便骂老奴无赖了他,乱发了一通脾气,还叫人把老奴圈在柴房内。”

“竟有这样的事。”贾母心系宝玉的安慰,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谁若是做出说出危害她心肝宝贝安全的事儿来,贾母必然受不住,故把所有怒火都发在了贾琏身上。连带着贾赦、邢夫人等都被波及了,贾母指着鼻子就骂贾赦没出息,管教不好儿子,转头又骂邢夫人没能耐,连自家丈夫都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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