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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28)+番外

三人便骑着马,一通前往京郊的小枣庄。去的时候,要路过一条河,原本这河的附近种得都是水稻,至少去年冬天鄞祯前往小枣庄的时候,看见的还是收割后的稻田。可而今再看,这些靠近河边的稻田全都变成了四四方方的鱼塘,打眼扫一圈,大概能有五六十个。

“这鱼塘是什么时候挖得,好生快。”鄞祯叹道。

“回殿下,是在下今春从扬州后回来的时候,命人改造来得。”

鄞祯惊讶的打量贾琏,叹服他行动的速度,感兴趣的跳下马,先来参观这些鱼塘。池塘很大,边沿用石板砌得干干净净,塘子边侧还打上了栏杆。有几处塘子上还游着鸭鹅,看起来颇有生气。

“弄得不错,这水有多深?”鄞祯问。

贾琏:“大概一丈左右。”

鄞祯:“为什么这么深?”

贾琏听到这个问题后,目光顿然肃穆,表情很严禁认真的阐述道:“深水能充分利用立体水域进行分层养鱼,可以进行多品种多规格的混养和密养。一般想高产,池子里要做到品种齐全,大概七八个品种,将吃食鱼比如草、青、鲤,和肥水鱼鲫、鳙鱼等并重放养。”

鄞祯听得有点迷糊,像‘混养’和‘密养’这类词他大概能推敲出意思,但‘吃食鱼’和‘肥水鱼’的具体含义他就猜不太明白了。不过听起来贾琏做事是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甚至为此还总结出了一些自创的词,此人在务农方面果然是个行家,行事认真,术业有专攻。

鄞祯也就不深问了,因为他猜自己再问,贾琏肯定还会冒出更多他听不太懂的解释来。反正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考察他的能力,既然见识到了,便就是满载而归了。

“本皇子正有一事想问你,不知你可否有办法解决?”鄞祯看贾琏。

贾琏也不推脱,直接道:“殿下可是要问西北之事?”

鄞祯心头一震,可转念想朝廷要打仗缺粮也不是什么秘密,况且贾琏是官宦出身,听到风声也不奇怪。

“粮是难事!歉年无粮可缴,加上各处耗费,再算上今年的春旱,只怕是元气大伤,三年之内难动兵了,可怜了西北那些老百姓。本皇子在想若是你的种地法子能普及天下,或许就用不了那么久。”

“推行农业方法,只靠公文说明肯定不行,必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最短也得耗费三五年才能奏效,而且今年算是耽误了。”

鄞祯一听,略有些失望地蹙眉。

“不过,便是今年不丰收,也是有法子明年就打仗的。一般备战,总要准备至少一年的粮食,但若只准备三个月的,再就地取粮,不失为一种便宜之法。”贾琏解释道。

鄞祯:“就地取粮?你在说笑么!西北那地方可是苦寒之地,好容易能长样东西,却也只够糊弄农户自己的口粮,哪有多余的粮交到军中。”

“等过了今秋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殿下只需将我的办法实施出去,到了夏天,西北地区自然就产出足够的粮食供应他们打仗。此法方便快捷,且不需要远路运输,避免了诸多危险的可能。”

鄞祯闻言十分兴奋,表示等着贾琏的好消息。如果这件事贾琏能办成,他必定会好生奖励他。

回去的时候,贾琏提起牡丹,表示要送几盆给四皇子。

鄞祯:“什么品种?”

贾琏:“世间还没有过的品种。”

鄞祯更好奇了,取了花,在贾琏屋里略坐了坐才走。

贾母事后得知,高兴地不得了,直夸贾琏出息给荣府长脸。奈何贾琏还是要她低调保密,搞得她不好把消息分享给二房。晚间,贾母正卧在榻上兀自笑得合不拢嘴,忽来一婆子,将其今日听到的传言悄悄告知贾母。

贾母闻言后盛怒不已,再也忍不了了,气得碎几个茶碗,厉声传令下去,责命二房立即搬出荣禧堂。

第25章 继续来打脸

王夫人闻得消息,起初不信,被婆子多次解释之后,终于信了,却恍若天塌下来一般,顿时头晕目眩。但她不能倒下,她要找贾母问清楚,遂强撑着身体,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贾母的院子。可眼看到院门口了,忽有两个婆子扑过来,拦住的去路。

婆子:“请为太太见谅,老太太乏了,此刻已经歇下,不愿被叨扰。”

王夫人一怔,俩眼瞪得溜圆,霎时失魂了,凭婆子们怎样叫唤她没都反应。

而此时,贾母正在花厅内与贾琏细细地说话。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犯傻,受了委屈竟不知张嘴去评理,讨回来!硬生生的干咽下苦水,你可好受?真叫我老太太听了心疼。”贾母说罢,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贾琏刚才来的时候,已经得知贾母要他们与二房互调住处的消息。他不算太惊讶,心种早就料定这次放得消息会有结果。

说到底还是因为四皇子来做客的关系,贾母眼见着大房有了些出息,才会有当下干脆的决断。

先前王夫人联合薛家买种子的事儿,贾母的心里其实是楚真相是什么的,但她却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下了二房犯的错。若是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大房身上,早就被骂的狗血喷头了。说到底,贾母还是偏着二房的。

所以薛家出售贫瘠田的事儿,贾琏没有轻易说出口,忍到今日才把消息放了出去。

贾琏对于‘住哪儿’、‘二房过得如何风光’并不感兴趣。他其实只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纯粹去务农的空间,能够有一个随意的去研究、执行自己有关农业想法的地方。但是王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犯,不是阻挠就是添乱,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稍微对付一下她。

其实宅子里的这点事儿,贾琏不是不懂,从前只是懒得去弄罢了。

像贾母这样在深宅大院里斗争多年的胜利者,心思必然缜密,容易多虑,也便容易起疑。跟她告状,侧面传达肯定比主动告知的效果好,而且在对质时,秉承着以退为进、缄默少言的方针,便可令其心坚定地站在我方了。

“琏儿,你发什么愣,我说的话你可明白了?”贾母关切的伸脖子问。

贾琏微微蹙眉,故作糊涂:“倒不太明白。”

贾母见状更心疼了,唤贾琏到自己跟前来,拍拍他的手背:“你这孩子忽然间长大,太懂事,而今倒是你二婶子竟半点不如你。薛家卖地诓你的事儿我晓得了,你说说,我老婆子康健的很,你何必瞒着自己的委屈?要不是你和兴儿的话碰巧叫我房里的婆子听见了,我至今还不晓得你竟曲意迁就,受尽委屈。说说,你被薛家那厮坑了多少银子?钱我赔!”

“瞧您说的,买卖自愿,哪有谁对谁错谁被骗的道理。您的钱我可不能收,将来还是留给妹妹们赔作陪嫁好。”贾琏宽解道。

贾母见贾琏如此懂事,更是叹气,心怀愧疚:“难为你如此为他人着想,便罢了,不弗你的好意。但今后你若再受委屈,便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老婆子,放心,老婆子一定会为你做主!”

贾琏淡笑:“有您这句话,我受什么委屈都值了。”

贾母越加欣赏贾琏,瞧他眉目清秀,端方正派的样子,心里更喜上几分,“这次的事儿定要让你婶子好生吃吃教训,若是再把你和四皇子的事儿说给她,她非得自叹不如,把头埋进土里去。”

贾琏忙拱手,再请求贾母不要过度声张,“四殿下是极为谨慎的人,不喜人太过张扬,还请老祖宗帮忙,稍稍忍耐下,不要乱说。”

“可那是你的叔叔婶子,便就不用瞒着了吧,说出来,也好叫你们威风一回。”贾母口气略有些兴奋道。

“一定要瞒着,婶子常与薛家通信,难保会觉得彼此是亲戚提及一下没关系;而二叔也时常出外应酬,饮酒一二,也难免有说漏嘴的时候。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引,那还会使什么秘密了,况且以四皇子的身份,定然是越传越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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