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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237)+番外

太后有点不开心了,带着皇帝去瞧她的小花园,什么‘富贵满堂’、‘红粉佳人’之类,还指着凉亭内摆放的几株开得正好的兰花,“哀家的花园内能有如此春色,多亏他的功劳。没他提供的法子,哀家这几株爱兰早就死了。你再瞧瞧这些牡丹品种,多鲜亮啊,我看了便欢喜。当初不过是死几条鱼罢了,哀家能多受惊?皇帝处置他的事儿,怎么没跟哀家说?”

“这种小事哪能劳烦您呢。”皇帝笑哈哈道。

太后偏头,故作不高兴道:“别的小事儿哀家也就不管了,但这孩子甚和哀家心意,哀家要管。再说了,他是静芯的丈夫,也就是我们皇家人,他正经要叫哀家一声外祖母。”

皇帝淡笑应承,今儿个是她老人家的生日,她说什么都对,说贾琏算皇家人,那就算是皇家人。

“这百官贺寿的时候,唯独就那么一张脸有看头,你还把那孩子给哀家弄走了。”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踱步往前走,又说起前段日子那个生病嫔妃的事儿。

“你为了她,竟连皇后宫里都不去了。”

“儿子并没有多宠爱她,只是在试探一个人。”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皇帝便不加以掩饰了,“说到死鱼的事儿,瞧了,儿子正因此怀疑有人在利用您。”

太后稍微动了下眼珠子,就立刻想到皇帝在怀疑皇后。若要是再往深了想,那就很有可能事关皇储的问题。自己的儿子,太后心里清楚,他最不喜欢别人掺和他的政事,遂太后只跟皇帝道:“别的哀家没那份儿心去管,但贾琏这孩子哀家喜欢,你可不能伤了他。他什么性情,你该知道,干不出什么坏事的。”

皇帝点头,表示心里有数。太后今儿个如此说,倒是令他对贾琏更加信任了。老人家的眼光总是会毒辣一些,特别是她母亲,看人素来很准的。所以太后的话,于他来说很有参考的意义。

皇帝对贾琏是越来越惦记了。

……

转眼到了六月,江南雨季连绵,雨水与往年相比,尤为偏多。

接连阴绵数日,天气一旦放晴,温湿热的环境便成就了病菌的温床。

水稻、麦子等农作物爆发出病,江南地区最重,还有与其相邻的几个地区也爆发了类似的疾病,但受灾情形比较轻,远不及扬州那边严重。

病害区的小农学堂,按照贾琏当初‘一旦爆发病害立即上报’的要求,将所有农作物的病害特征搜集后,绘画成图,并以文字表示,加急呈表给了贾琏。犯蚜虫病的还可以用当地小农学堂储存的烟叶水控制,但其它的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帝得知此事,紧急召见贾琏进宫。皇帝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见贾琏的时候都止不住自己的两只脚,背着手来回在贾琏跟前徘徊。

“好不容易今年雨水丰厚,本以为是个风调雨顺的大丰收年,万没想到西北马铃薯病害刚除,江南地域又出了这种事。”

贾琏看得眼晕,干脆低头瞧自己的脚尖。

“爱卿啊,此事非同小可。江南若遭了灾,朝廷的半个粮仓就没了。不但没了,还要调粮赈济他们。国库哪还有粮!老百姓们没东西吃,西北的军士们等着打仗也没东西吃。大宋子民饿殍街头,我西北将士们计算能吃饱饭,听到这些消息,必要心系家人,士气低落。再有,那些西北蛮夷们若听这种消息,定然会士气大增,下定决心讨伐我大宋。到时候灾荒碰上战乱,这国家民不聊生,还保不保得住!”

皇帝碎碎念完,终于停下来,狠狠一掌排在桌上。

这一声打得很响,在殿内有了回声。

贾琏仍旧是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姿态,半颔首看着脚尖,神态未起波澜。

皇帝发泄够了,望着贾琏这副态度,愣了,“贾琏!你就半点不操心?”

贾琏:“雨季高温,发病实属正常情况。我看了各地小农学堂呈表的图画,不出意外,除了有跟西北马铃薯得了类似的蚜虫病之外,还有白粉病、锈病和褐烂病。”

正常情况?皇帝张了张嘴,本要骂贾琏这话太过张狂,忽听他平淡自信的陈述出几种病的名字。皇帝忽然感到一个软木塞子堵在了嗓子眼,什么挑刺儿的话都说不出了。最关键的是,贾琏说的这几种病,他根本就听不懂,从来都没听过。

当皇帝这么多年,以前也曾有地区闹过病害的,户部的人只是呈报说什么东西有了病害,导致颗粒无收之类,从未具体呈报过病害的名字为何,或许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病害到底是什么,根本没有贾琏琢磨的精致。

作为一位明君,首先要做到得就是体恤百姓疾苦。皇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这几种病的情况,遂开口问了贾琏。

贾琏似乎早料到皇帝会问,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纸来,一共卷了三幅画,还是上了色彩的。

皇帝凑过去看。

贾琏指着第一幅,便开始滔滔不绝:“这就是白粉病,主要危害小麦的叶子,病害出气会在叶片上会有黄色小点,大概就是这片叶子上的呈现的样子,然后就会慢慢扩大成类似圆形的病斑,上面还有一层白色粉状霉层覆盖……”

“什么叫霉层?”好奇皇帝开口问。

“霉层就是一层发霉状的东西,就像食物放久变坏,上面长得那层白白的东西。”贾琏觉得自己这么形容挺通俗的,皇帝应该懂。

皇帝若有似无的点点头,假装像是懂了,其实心里在合计着,食物变坏长得那层东西又是什么样?皇帝生怕会被臣子笑话,所以没继续开口问。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若出口说自己不知道,岂非显得他太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了。事后,皇帝打发人特意把食物放坏,给他看了看就霉层到底什么样。

“这个霉斑早期单独分散开的,渐渐会变成大霉斑,覆盖整片叶子,影响光合作用。呃,这个光合作用的意思就是……”贾琏不用皇帝发问,开始主动解释他认为不好理解的词,细致讲解,重复几遍也不怕。他以前上课的时候,经常一天重复地不停地在讲同样的内容,已经形成习惯了,不会觉得倦怠。

贾琏如此大概讲述了一下午的时间,皇帝的脑袋几乎都被念成了两个大。

皇帝是想听的,听是听懂了,还是觉得挺勉强,总感觉贾琏在快走,而他跑着都追不上。这让皇帝猛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候,被父皇逼迫早起晚睡必须读书的日子。还真有点怀念!

皇帝缓了缓神儿,喝口茶,赞叹贾琏道:“你的确做足了功课,术业专攻极为深致,绝非凡人,真乃我朝务农第一人。”

贾琏刚要回话,被皇帝连忙抬手制止,“你不要说,朕现在就想题字一副送你。”这真是个岔开话题的好办法!不然,又该听个没完了!

皇帝大笔一挥儿,一边心里腹诽,一边儿写了四个大字,当即赐予贾琏。

贾琏谢恩之后,皇帝便皱着眉头问他:“你这孩子现在还生朕的气么?”

“臣不敢。”

“最近还去道观?”

贾琏点头称是。

“不许再去了,否则朕就把那道观给拆了!是谁带坏了你,朕就罚谁,将他抓进天牢!”皇帝突然高声道。

“士农工商各司其职,这天下才能转得起来。比如商人,若没有他们南北折腾,北方人如何在冬季吃到了南方的水果,南方人又如何能舒服的穿到北方的皮货。圣上,道士做的事,对这天下也有益处。”贾琏觉得皇帝是认真的,绕着弯子解释,他大概比较会容易听进去。

皇帝觉得新鲜,细问了下,听详细贾琏阐述了炼药的过程,大笑直叹:“朕早就不信你真的会修道,原来是为了图这个。好好好,既然这为农炼药有他们的功劳,贾敬和沈洪朕都不会亏待。但你是最大的功臣,朕该赏赐你。先官复原职吧,等这次病害解决,朕再行对你论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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