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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220)+番外

田管事认真点头听着,但嘴上还是说一切得由琏二爷做主。

祁天来耐心耗尽,突然爆吼,吓得田管事一屁股跪在地上。

“你一个家奴,当自己什么身份,好大的架子!真当你本官此来是为了和你商量事儿的?这眼看就天暖,到了播种的季节。你自己就是种地的,该明白耽搁老百姓种地的结果会如何。你们马铃薯种本来就多,分些卖出去,根本不吃亏,你家侯爷回头知道了,保不齐还会赞美一通!再者说,但凡有点恻隐之心的人,都不会是你这个态度。这可是关系到民生根本的大问题,出了事儿,千千万万农民饿了肚子,这责任你能担得起么?说,今儿个你到底卖不卖?”

“大人,我……”田管事十分为难,“可这是贾侯爷的庄子,只有贾侯爷发话了,奴才才能办啊!”

“对牛弹琴,”祁天来拿出契约书,叫人按住田管事,逼其在上面按了手印。

田管事哭着拽祁天来的袍角。

祁天来哪里管这套,一脚踹开他,就大大方方的负手站在院中央,命令属下们快去搜。

“大人,东边没有!”

“大人,北边也没有!”

“大人,庄子的库房搜遍了,根本就没有马铃薯!”

祁天来大惊,“什么?”

田管事还哭着抹泪,还趴在地上不起来。

祁天来跑回来,恶狠狠瞪踢他一脚:“说,到底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侯爷带了人到小凌庄,早就把马铃薯种全运走了。”田管事担心被打,赶紧战战兢兢补充,“具体运哪儿去了,小的不知道,主子决定的事儿,从不让小的们多问。”

祁天来脸色骤然大变,他被贾琏给耍了!

“不过小的听侯爷的贴身小厮兴儿——”田管事欲言又止,“罢了,隐隐约约的听不太准,若是错了,岂不害了大人。”

田管事的话有一丝希望!祁天来绝不可能放过,忙催促田管事说。

田管事犹豫不肯,表示自己听的模糊,若是传错话了被大人怪罪他可担不起。

“你尽管放心的说,到底做不做那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无关。”祁天来当众对田管事承诺道。

田管事这才说了,“隐约听兴儿提到小康庄。”

“小康庄?就是种烟的小康庄?”祁天来确认问。

田管事点点头。

祁天来犹豫片刻,恍然大悟。小康庄种烟,任谁都不会想到马铃薯的种子会屯放在那里。

祁天来立刻带人出发,前往小康庄。

田管事还维持着跪地的姿态,直到听人说祁天来真的已经出庄子了,原本颤颤巍巍的他突然冷静下来,被下人搀扶起身。

田管事打发众人都散了,转身去了庄子后头的柴房,那里面早有个小厮等候多时。

“人走了,你快去给侯爷报信。”

祁天来生怕此事拖长了有变数,亲自骑马,飞速奔向小康庄。

到了小康庄,祁天来就照之前那样软硬兼施对付钱管事。祁天来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用了软的,钱管事就痛快地答应了。“还是你识时务。”

“大人,您看小的回头还要上下诸多打点,还要冒险受罪和琏二爷解释,保不齐会挨打看大夫,这……”

祁天来懂了,当即命人拿钱给钱管事。钱管事高兴地收下这几锭银子,特意翻面看了看,下印着祁家专用的记号。

钱管事随即拉着祁天来去里间,说起了悄悄话,“二爷前几天的确来过,好几车东西运到了后面的仓库。不过却神神秘秘的,不许小的参与,也不许庄子上的人帮忙。”

祁天来明白贾琏此举是为了保密,避免节外生枝。不过,还是被他查到了,蠢货!祁天来心情大好,高兴地名大家去搜查。

小康庄仓库特别多,因为烟草种植量大存储也需要空间,所以庄后足足有百余座仓库矗立。要想从这些巨大的仓库群内搜查几车土豆,很费功夫。

祁天来发现每个仓库都有锁,要挨个查看,就得开锁。问钱管事要,却被告知不在他手里,被贾琏没收了。

祁天来更加确信马铃薯种就在这里,随即便命人强行砸锁搜查。

随从们叮叮当当接连开了五间仓库,马铃薯种没找到,倒是被仓库里浓重的烟味儿呛得直咳嗽,有的甚至还流了眼泪。

大家士气涣散,行动速率显然下降。

祁天来急急地催,随行的二十几个人才勉强加快一点速度,却依旧是咳嗽声不断。

又砸了二十多个仓库,依旧是还没有找到。

祁天来骂自己运气太差,继续喊着大家加快速度。

“祁——大——人——好——兴——致。”男人的声音如整个冬天的冰凉,忽然来袭,惊得祁天来措手不及。

虽然这声音他足足有半年没有听到了,但祁天来立刻就认出这是贾琏的声。贾琏的声实在是太好辨认了,低沉略带磁性,混杂着年轻男子独有的朗朗声。

官场之上,多是中老年人,鲜少会有这样特别清朗的声音出现,祁天来自然听一边就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祁天来回头一瞧,真的是贾琏。

贾琏今天穿着藏蓝色祥云暗纹锦袍,嘴角挂着浅笑,款款踱步,眼睛里带着一股薄凉之意,一直在盯着他。祁天来下意识的不敢和他对视,便宜目光看向他身后,蒋子宁和京畿府尹兆辰也跟来了“贾侯爷,好久不见,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没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了呢。”祁天来讥讽道。

“祁大人哪里的话,我一个闲人,平日没事儿做自然要享受,正好媳妇儿怀孕了,陪着她在别苑住一住有何不可。”

祁天来很不满贾琏的解释,“你去别苑住保密什么?再有,我和大皇子那天拜访你的时候,你分明就在家,你为什么——”

“我分明就在家?祁大人,这话你可得解释清楚,你因何那么肯定我就在家?”贾琏截话质问。

“好,就当你不在家,但你媳妇儿在家,这是你的贴身小厮亲口告诉我的。你接她走的时候,一定要回府吧,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我和大皇子找过你?”

“告诉过。”贾琏承认。

“我也就罢了,你竟对大皇子不敬,不给他一个回话,成何体统!”

“我回了,正经写了一封信,交了上去。只是以我的身份递消息进宫有诸多不便,估计要审查一番方可通过。”

祁天来顿然气得没话说,“你——”明知道皇上忌讳皇子和大臣私交,贾琏却公然给太子送信,这分明就是在添乱。

贾琏口气和善的表示:“至于住别苑保密的事儿,的确是因为我个人原因。我不喜欢休息的时候,被一些阿猫阿狗的来打扰,再考虑到妻子怀孕,便出此下策以求安静,并非针对你一人。”他是针对包括祁天来在内的很多人。

一些阿猫阿狗?他分明是在暗讽辱骂自己!偏偏反驳回去,就相当于他承认自己就是那些阿猫阿狗。

祁天来发现自己是干受这些气发泄不出去,逼的心里十分闷度,俩家爆红如燃烧了一般。

“祁大人,我也有很多问题问你,你今儿个跑到我庄子这里干什么?”贾琏不紧不慢的走到一座库房前,伸手拨了拨那上面挂着的被砸坏的锁头,然后冷笑两声,转头望向京畿府兆辰。

兆辰额头早叠上了一层细汗。贾侯爷基恩人格忽悠他来庄子上,说有肉吃有好酒喝,还有怡红院的姑娘们陪侍,反正他就是没说会有祁天来这么一出。早知道这样,他今天怎么都不会来。祁天来那是谁?户部新上来的人物,在大皇子跟前说得上话的,大皇子甚至为他禁足一月,可见对其如何器重的。今儿个贾琏摆明是要找茬祁天来,但这样的人物他那里得罪的起。

兆辰锤头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这锁头怎么了呢?”贾琏眨下眼,口气轻佻,就好像是玩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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